林景安从饭碗中抬起头,就看到江瓷和林景盛向大门走去。
又埋头吃饭了。
他大哥和瓷哥这几天像是疯魔了一样,身上灰扑扑,头发乱糟糟,只有吃饭才回家,吃饭的时候也不怎么说话。
江瓷和林景盛到地方就按照那个烧窑说的师傅开始烧窑,现在他们烧窑能烧到煅烧需要的温度了,就是要这中间温度要达到一直达到这个味道。
这个比例不是很好,应该是铁矿渣里的含铁量不一样。
果然还得实践出真知。
今天这一次,江瓷很有信心,烧出来的水泥应该能达到他理想的样子。
林景盛烧着窑,江瓷去旁边看看昨天烧出来的水泥,烧出来后,江瓷就拌水摊开了,今天已经硬了,可以试试强度。
江瓷把这一小块水泥板旁边的土扒开,水泥板翻出来,站在上面后,还挺结实。
底下放两块砖,把水泥板碰在上面,踩一只脚试试,很好,很结实。
那就再上一只脚,没有断,江瓷下来后把水泥板来来回回的看两遍,有点轻微的裂痕。
也有一点原因,他摊的水泥板太薄了,不过这才能更好的实验。
和在现代的水泥还差点意思,不过比上一次的要好。
这一次烧出来的应该会更好些,到时候混上沙子盖屋肯定结实。
然后再多烧点用来修路去,就是不知道这一块儿去哪里采石,修路里面还要加上石子才更结实,也节省水泥。
林景盛也过来看看,“怎么样?”
“这个水泥还可以,今天烧的水泥应该比这个更结实,你也来试试。”
林景盛把水泥板放在江瓷搭好的砖头上,站上去,还是稳稳当当,肉眼没有看出什么变化。
然后下来,蓄力用力一跺,这才出现比较明显的裂痕。
林景盛对水泥板这个硬度非常满意,应该可以说从水泥第一次成功的烧出来开始,林景盛就对它的硬度非常满意,而这第三次比上两回的还要硬上很多。
江瓷说这还没有达到它应有的强度,林景盛是一次比一次满意。
“今天的烧出来不出什么意外,就是按着这个比例和温度烧了。”
江瓷一直待在这里就在旁边起看护作用的,每一次都在记录填充燃料的多少和多长时间,预估达到的温度。
每次生水泥各种原料的比例更是记录的清清楚楚。
江瓷拿起那个沾了灰的几张纸,“到时候我就把这个数据还有窑的图纸交给温雨听,让他看着建。
林景盛给江瓷捋了捋后面有些凌乱的头发,“阿瓷就这么放心温雨听吗?把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他。”
江瓷看着林景盛有些沉的眸子,看了几瞬,脸上转而出现笑容,“因为你对他们放心啊。”
林景盛怔愣一瞬。
江瓷又向前一小步,“我知道你是不会让我处于危险之中的,我和他们接触相处交好这也是你默许的。”
江瓷看着林景盛的眼睛,似是要把林景盛和他们之间的秘密看透。
林景盛被江瓷这样的眼睛看的无奈,大手抚上江瓷的眼睛,然后把江瓷抱在怀里。
“阿瓷想知道为什么吗?”
江瓷挣脱林景盛的手,向后退一退看着林景盛的眼睛,脸上带着淡笑也不说话。
林景盛叹了口气,说起了原由,“从第一次在府城见到温雨听……”
江瓷听到这个解释怎么感觉那么不靠谱呢,三个靠谱的人搞什么不靠谱的福星。
江瓷面上似笑非笑的说,“福星?你真信啊?”
江瓷可还记得他刚来到这个家的时候,叶婉就说他是林景盛的福星,这怎么又来了个他是大顺这个国家的福星了?
“阿瓷为什么不信呐,你现在做的事情不就是利国利民,让国家走向繁荣昌盛的基础吗?我还记得阿瓷之前和我说过,路修好了,各地之间运送货物最少能节省一半的时间,这样南方鱼米之乡富足的粮食也能运向其他地方,能运给边疆战士。
路修好了,各地之间特有的东西也能卖到其他地方,北方的棉花卖的上价钱,他们到手的银子可能多买些粮食碳火过冬。
路修好了,中央官员去督查各地官员用时更短,让那些蛀虫没有足够的时间藏匿。”
江瓷被林景盛说的这几句话说的心突突的跳。
“可是……”我哪里有那么大的能力啊!
林景盛揉了揉江瓷的头发,宽慰面色复杂的江瓷,“没事的,阿瓷不要有负担,那些事情又不是你应该做的。”
“好。”
躺在床上江瓷脑海中又浮现了下午林景盛说的那些话,还是有些不放心,想问个清楚。
林景盛一进门,江瓷就把来着林景盛问,“阿盛,那你说这事太子也知道,温雨听季沉和太子交好,那我这水泥的配方送过去肯定是落到太子手中,那在这王室中有没有和太子势均力敌也想着坐上皇位的人啊?”
江瓷最担心这个了,要是有这个人的话,别在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的存在,派人把他们这一家都给刀了。
林景盛托着江瓷的腿根坐在床上,“这个没有,太子今年22岁就是皇上的嫡长子,二皇子是淑妃的孩子和太子同岁,不过小时候出了些意外到十几岁才找回来,一直醉心于工部,淑妃也怜惜他这个过了十几年苦日子的儿子,对皇位没有什么影响。
三皇子比太子小两岁,天生有些痴傻,按阿瓷之前和我说的就是近亲生的孩子出了些问题。
四皇子18岁,是太子一母同胞的弟弟,六皇子16岁倒是有野心他娘贵妃也有野心,不过过不了一年贵妃的娘家靠山就没有了,六皇子就更不用费心了。
五皇子15岁那就是真的脑子不够用的莽撞和纨绔了,闹到一个京城都烦的的地步,我们上回去的时候,我听季将军说怕他坏事让皇上关他禁闭了。”
江瓷歪头看林景盛,“你怎么了解的那么清楚?”
“不了解清楚我哪里放心啊!”
江瓷心里暖暖的,“我就说你不会让我有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