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他们就买了些东西去了师傅家。
马车一进门,就听到了,“欢迎欢迎!”
江瓷寻找声音的来源,就看到堂屋门口架子上的一只黑色的鸟,翅膀下面还有一点白。
肖明义看着那架子上的鸟,给江瓷介绍,“一只八哥,沈延那孩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过来给我解闷的。”
“真稀罕,我还没有见过会说话的鸟。”
是在这个朝代没有见过。
他们几个对这只八哥挺好奇的,四个人都站在了八哥的架子前面。
八哥点着头换着方向的对他们几个人一人说了一个了,“你好!”
“你好!”江瓷来了兴致,“你还会说点什么?”
那八哥不说话了,头一歪眼睛转了转,似乎在思考。
“早上好!恭喜发财!”
江瓷教它学舌,“平安喜乐。”
八哥看着他不说话,江瓷又说了两遍。
这下八哥是知道在教他说话了,“平…平,平安。”
“平安喜乐,平—安—喜—乐。”
江瓷教这八哥学舌,另外三人坐在了桌院子里的桌子旁。
肖明义看着已经长成和他一样高的林景辰,这才几年没见,就长成大孩子了。
“几年不见,景辰长这么高了,这就要考府试了真厉害。”
“肖伯这些年也没有回去看看。”
“等以后有空吧,我那房子还能住吗?”
“我和瓷哥儿这就要盖新房子了,回去了之后住我们那。”
“好啊,怎么想到盖新房子了,你家那房子不还好好的。”
“挣了钱,不得盖个好的房子享受享受。”
肖明义看着这放在桌子上这好看的竹编包,“这包里放的什么?”
“哦。”林景盛把竹编包打开露出里面不同颜色的香皂。
“肥皂厂做的香皂,都给你带过来了一些。”
肖明义看着竹编包里的香皂,“怎么拿过来了那么多。”
“反正在车上放着也不碍事,要是在这边买的话价钱得贵上好几倍。”
“别说买了,都见不到影就卖完了。”
“看来府城香皂的生意很好。”
“你们不多向这边卖些香皂。”
“去年是香皂里面的精油不够,做的有些少,等再过几个月香皂就多点了,但也不会很多,大头都运到了京城。”
“景辰县试的时候考得怎么样?”
林景辰谦虚的说,“还行,第三。”
“第三!”肖明义也很惊讶,“你看谦虚的,那么多人都考了第三,真不错!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有大作为的人。”
肖明义给林景辰打气,“那这府试就不要大意了,肯定能过。”
肖南华去医馆坐诊了没在家,这次江瓷下厨。
没有多做,就三个菜,一个鱼,一个腊肉,一个蔬菜。
看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肖明义赞叹道,“瓷哥儿的手艺了的!林景盛你小子真有福气!”
“师傅你快尝尝我做的。”
“好。”
“真好吃。”
一顿饱饭过后,肖明义没让他们收拾。
“你们这拿了东西来的,怎么说也算个客人,总不能让你们做了饭还刷碗吧,泡在锅里等我晚上做饭之前再刷。”
江瓷去看看八哥之前学的还记得吗。
“平安喜乐。”
八哥学舌,“平安喜乐。”
“事事如意。”
“事事如意。”
还不错还记得,江瓷满意的回去了。
“师傅,肖明义和沈延成亲怎么办,都请些什么人?”
“哪有什么人可请的?他们两个都是无父无母的,就我这一个干爹。
把他们师傅请过来,亲戚家邻里,两桌就坐完了。”
“上一回,在东大街看灯会的时候我们就看到肖大哥他们了,师傅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们两个的事儿的?”
听到江瓷的话肖明义有些意外,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入了冬第一场雪之后,我催他找个伴,他说有了,但是他又不说是谁我就一直追问。
后来他说是一个男子,我有些惊讶不过一想有个人陪着他就行了。
后来他就带沈延回家了,也是个好孩子。”
沈延和肖南华他们算是师兄弟。
沈延也是无父无母的孩子了,他的家是府城附近的一个村子。
村子被野猪群袭村死了不少人,父母也死了,被村里养到了十三岁,他就跑出来找活干。
干了一年,最后在药铺定下来,干了一年药铺的掌柜看他记性好手脚麻利,收他做学徒。
他们两个认识,是肖南华在的医馆没有了一味药材,正好也到了他下工的时间,他就带着那个人去了药铺买药。
“有20年份的人参吗?”
正在打算盘核对今天账目的沈延抬头。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有些愣神,然后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
“20年份的人参有,要多少。”
“要一整棵,我这里有钱!”
送走这个买人参的人,正好沈延的师傅从后面出来。
肖南华是见过几次沈延的师傅的,“师叔好!”
“是南华呀!怎么来师叔这里了,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刚才带一个人来这里买药管少点一味药材。”
“我后面还炮制这药材,小延和你师兄说说话。”
外面刮起了风,快入冬了,风有些冷,沈延给肖南华倒杯热茶。
把茶递给肖南华,他不知道是被热茶烫的还是怎么的,指尖发烫。
肖南华手里拿着水杯,感觉指尖的温暖传进了心里。
他们就此认识了,肖南华在那之后就经常朝那边跑。
可能是一见钟情可能是后来频繁的相处让他们迅速的对对方生出好感。
时机成熟,师傅同意,家人同意。
最大的顾虑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