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拉开柜子,里面放着的是被褥,又抽开了窗户底下的抽屉。
“这房间里的东西一应俱全,要是你们还缺什么,都给我说,我给你们补上。”
“好。”
“前面住的都是男子,过会儿我会去叮嘱一番不让他们到这边来,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晚上睡觉的时候把门锁好。”
“知道了。”
“买回来的下人在肥皂厂干活,都是有工钱拿的,你们两个也不例外。”
这两人则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江瓷。
“不过也不是说我供你们吃喝,还有工钱那,首先吃饭,需要你们自己买菜做饭,早饭就在旁边。
还有你们现在住的房子也是需要交房租的,还有我买你们的钱,治病的钱,都是要还的。
做饭烧火的木柴,今天我会找人送过来两捆,之后要不去山脚捡,要不就是买村里人的。
哦,每个月我会留给你们一笔够生活的钱。”
周喜顿时听的有些头大,现在他和少爷欠了好多好多钱。
韩昭考虑问题的方向就和周喜不一样了。
他很佩服江瓷想出的这份管理方法,和这副说辞。
让他买回来的下人心甘情愿心中有劲儿的给他们干活。
仅仅是这半天的时间,他就对江瓷佩服不已。
没有想到,在这村庄中的一个哥儿会这么的厉害,有这样的头脑。
江瓷看他们两个的反应,就又一次验证了这个方法的好用。
也不枉他以前思索良久才想出来的这个两全的方法。
“我现在只需要一个账房,你们两个谁来。”
周喜连忙到,“阿昭来,阿昭算账又快又准,我身体健壮去干其他的活。”
在路上的时候,韩昭就让周喜不要再叫他少爷了,这早就不应该这么叫了,但是周喜一直没改过来。
现下,有什么东家就更不能再叫什么少爷了。
“那行,不过这段时间周喜你就先照顾韩昭吧,等他身体有所好转,再去肥皂厂里干活。”
把他们两个人就安顿好了。
……
江瓷和林景盛到山上砍柴。
林景盛拿着砍刀一刀刀的砍着干枯的树枝,砍下来之后还看这个合适的长短。
江瓷就跟在他身后捡,捡了一包就放到旁边放一堆。
两人也是嘴上不停的聊着天,江瓷给林景盛讲着他在现代生活的地方,还有那些让林景盛听起来匪夷所思的东西。
“不过还好我们这里夏天不是很热,没有风扇没有空调,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
“是今年的夏天不热。”
“啊?”江瓷愣住了,这什么意思呀,今天真是个意外吗?
“今年的夏天要比往年低上一点,可能是下小雨下的比较多,以前要是碰到半个月一个月不下一次雨的,天天燥热燥热的,不过就算以后夏天热了,我们也可以买冰。”
“对哦!还可以买冰,今年夏天银钱不足,到明年就不一样了。”
林景盛看着那边几垛砍好的柴感觉差不多了。
“这些就够了,不砍了。”
林景盛就把一垛垛的柴用绳子捆在一起,然后拿过一旁放着的长棍。
一边挑了两垛的时候,江瓷出声制止,“够了吧,剩下的我挑着。”
“我可舍不得阿瓷担着的东西,再来两垛。”
在江瓷给林景盛袒露了秘密之后,他们之间再无阻碍。
虽然日常相处都没什么变化,但是心中总感觉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江瓷也感觉林景盛说起话来也更加直白了。
林景盛把还剩下的两垛搬过来,用一根长的棍挑起来。
“阿瓷待会儿就担着这个。”
“好的。”
其实,他可以把所有都的柴都背在自己身上,从山上背到家里他也不会累。
他完全可以让江瓷什么都不用干,轻轻松松蹦蹦跳跳的跟在他身旁。
但是他知晓江瓷不愿意那样做,他更愿意两个人一同承担。
之前在他不知道江瓷的秘密的时候,他感叹过好多次,阿瓷一个小哥儿怎么那么要强。
后来知晓他们一样同为男子,瞬间就理解了江瓷在一些小事上的要强和犟。
“明天去镇上扯些棉布,让娘做两身深厚点的衣服吧。”
“可以买些棉花,做的衣服里加一些薄薄的棉花,衣服穿起来轻便又暖和。”
“好,照这么说的话,棉花还要多买点,现在盖的被子也要换。”
“嗯,过两天再去吧,明天有些事情要做。”
林景盛好奇,“有什么事?”
江瓷狡黠的笑了笑,然后就变成了真心的笑,“咱们去江家湾拿回一些属于我的东西,再不去我怕被他赔完了。”
“好,到时候我一定给阿瓷镇住场子。”
“哎,对了,今天景辰该回来了,娘应该在家做了红烧肉。”
“回家正好赶上吃。”
他们的身影被夕阳映照得格外修长,两人的身后是被夕阳拉的长长的影子,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
踩着落叶迎着夕阳走在回家的路上,发出清脆的沙沙声。
身边是爱人,身上担着的是烟火气息,嘴里说的是家长里短。
晚上江瓷窝在林景盛的怀里和他说这小话。
要是忽略在他身上游走的手,那就温馨极了。
江瓷拍掉摸他腰的手,揪住林景盛的耳朵,“别闹,我给你说话呢。”
“我就摸摸,又不做。”
江瓷用你看我信你吗的眼神看着林景盛。
说过这句话,若是放任他不管,一会儿是不是就得来一句,“我就蹭蹭,不进去。”
林景盛揉了揉被揪过的耳朵,用江瓷完全能听到的声音说,“跟着我真是受罪了,又是被咬又是被揪,有时还要被拧的。”
江瓷看不得林景盛谴责他的样子,说的他每次亲上他耳朵的时候,他不乐意不舒服似的。
江瓷撑起身,林景盛不解江瓷要干什么,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江瓷看着那经过他揪林景盛揉过后有些红的耳朵,俯身靠近那只耳朵。
林景盛能清晰的感受到江瓷呼出打在他耳朵上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