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大家说起了对牙刷的期待。
江瓷“我们明天再做一天,后天去镇上把这些给卖了,看看卖的怎么样。”
林山给予肯定,“行,明天多做点,这东西不愁卖。”
林景盛说到了关键点,“那咱们家这羊毛还不够用。”
叶婉“咱这村里养羊的不少,长枫家养了十来只羊,明天拿点东西,去他家剪点羊毛。”
林长枫是他们东边那一户人家的大儿子,他的夫郎是叶舒云。
林长枫和林景胜同岁,他们也是同一时间去服的兵役,那时还都不到14岁。
林长枫在战场上待了三年多,幸运的等到了回家。
和他们同一批去的人至有一半都死在了战场上,所以说是幸运。
到家没过一年就娶了叶舒云做夫郎。
在林景盛回到家养伤期间,林长枫没少向林景盛这边跑。
江瓷“娘,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叶婉“好。”
……
早上他们用上了昨天做的牙刷。
他们的牙刷都放在水房外面用木头搭的一个架子上。
两个长辈的牙刷上面刻的是“父”和“母”两个字,他们其他人都是刻的名字里最后一个字。
江瓷在旁边的桶里用瓢挖些水倒进他和林景盛的两个木头杯子里。
说起这个杯子,都是林山用粗一点的树枝掏出里面多余的木头做出来的。
江瓷捏点牙粉撒在牙刷上递给林景盛。
“来,试试我们做的牙刷感觉怎么样。”
这牙刷用起来的感觉肯定不比现代的牙刷。
毛有些软像软毛牙刷一样,没有羊毛的异味,要说味道,可能有点木头的味道。
不过这点味道可比不上用柳枝刷牙的时候的味道大。
总结来说非常好用。
江瓷很满意。
吃过早饭后,江瓷跟着叶婉去隔壁剪羊毛去了。
他们一人掂了一个篮子。
江瓷掂的篮子中放了两把剪刀,叶婉掂的篮子中有一小碗咸菜,一大碗红彤彤的樱桃。
这些樱桃还是昨天上午林景安和他的朋友去山上摘的。
昨天下午一直在做牙刷,也没顾得上吃,这一大碗下去林景安摘回来的樱桃就没剩多少了,可把他给心疼坏了。
毕竟这个时候山上的樱桃红的还不多。
叶婉就出声喊了人。
在厨房刷锅的纪兰连忙应声,“唉,在家嘞。”
联盟擦擦手,走出厨房,“嫂子来了,瓷哥儿也来了呀!”
江瓷连忙打招呼,“叔嫲好。”
“唉,好。”
叶婉把篮子递给纪兰,“腌了点咸菜,还有昨个儿景安在山上摘的野果子。”
纪兰见了连忙拒绝,“这使不得,就留在家给……”
没等纪兰说完,叶婉就出声打断了他,“这不是找你有些事儿嘛,就这点东西,别推脱了。”
纪兰听闻没再阻止叶婉递给他的动作,“什么事儿呀,还带着东西。”
江瓷“我们在家里做了些东西,要用到羊毛,我们家那两只的不够,这不是想到叔嫲家的羊多,就想着来剪点。”
纪兰恢复了刚开始脸上灿烂的笑容,“你这算什么事儿呀,你们尽管去剪。”
叶婉把篮子里的碗放在院子里的桌子上,“碗就先放在这儿了,篮子要盛羊毛,等走的时候再拿。”
纪兰“唉,好。”
纪兰到厨房里端出了一盆水,“你们先等会儿啊,先给羊喂一些吃的,喂饱了就乖了,不乱动了。”
纪兰把水倒在羊圈旁边的槽子里,那羊槽子里已经有了些水,这应该是最后一盆刷锅水。
又抓了些旁边堆着的干的碎的草料加里到里面,又舀了一瓢麦麸加里边用搅了搅,就打开羊圈的门放羊出来吃了。
羊圈的门一打开,羊群们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争先恐后地涌向食槽,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小羊们最为活泼,它们在食槽间穿梭,一边吃着草料,一边还不时地跳跃起来。
整个羊圈前充满了生机的气息,羊群们吃着草料,小羊羔还发出“咩咩”欢快的叫声。
叶舒云从外面洗衣服回来了看见家里来人了,便没急着晾衣服。
先打了声招呼,“大娘,瓷哥儿你们来了。”
江瓷看着他木盆里端的衣服便搭话道,“衣服都洗好了呀!”
叶婉“云哥儿怎的那么早就洗好了衣服,早上河里的水凉。”
叶舒云“天暖了,河里的水也就不凉了。”
叶舒云“你们怎么都不做呀?坐这儿聊天。”
江瓷“我们想到你家来剪一些羊毛,羊吃完了我们就去剪,这就快了,就不坐了。”
叶舒云“那你们先聊,我先去那边把衣服晒上。”
江瓷“好。”
槽子里就那些东西,大羊小羊加一起十来个没一会儿就吃完了。
江瓷和叶婉就上去剪羊毛,羊吃饱了就是温顺。
吃饱了的羊羔更活泼了,到处乱跑,两两的拿头相撞打架。
其他的羊要不趴在地上嘴巴不停的咀嚼着,要不站着嗅嗅地上有哪些还能吃的。
叶舒云在那边晒好了衣服,便过来看他们剪。
但看着还挺有意思,便去房间里拿过来剪刀,“瓷哥儿,我也来剪。”
江瓷很是欢迎,“好呀,剪羊身上比较硬的毛,就像脊背两边的都差不多。”
同龄人就是有共同话题,一人捡一只羊,身上的毛聊起了天。
那边纪兰收拾好了厨房,拿出针线坐在旁边,一边看着绣活一边和叶婉聊着天。
叶舒云“好些天没去你们家了,我昨个儿上午从你家门口路过的时候,看见景盛到院子里坐着了,是恢复了吗?”
江瓷“恢复了不少,但景盛身上的伤还有不少,还得一段时间才能下地走路。”
叶舒云“能恢复就好,当初景盛刚回到家的时候那一身……”
叶舒云又感觉说这话不好,“唉我不说了那时候的事了,等景盛身体恢复好了,你的好日子就来了。”
江瓷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我过的日子也挺好。”
叶舒云看着脸颊微红的江瓷,眼眸中带有深意的说,“那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