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利亚看着面前背着书包的男孩，内心复杂。
即使已经听布鲁斯说过达米安在上学，但亲眼看到时还是不免震惊。
塔利亚深吸了口气。
“达米安，你做好准备了吗？”
达米安知道母亲在问什么。
母亲一直希望他能够成为蝙蝠侠的继承人，而在母亲眼中，蝙蝠侠现在收养的孩子都是他的阻碍。
男孩抿了抿唇，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www.youxs.org，恢复了以往高傲的态度。
“当然。”
“听说他找到了另一个亲生孩子？”
达米安动作一顿，而后自然地回答道。
“那又如何，那家伙弱得不足为惧。”
达米安隐瞒了尤利西斯那些不寻常的手段。
“我会处理好的，母亲。”
塔利亚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由于与雷肖·奥古的不和，塔利亚并不知道自称蝙蝠侠继承人的“夜鸦”的出现。
不然她肯定会联想到新出现的尤利西斯·韦恩身上。
然而很可惜，www.youxs.org，对咒术界不甚熟悉的塔利亚并不知道五条白的另一半dna来自谁。
自然也不知道五条白咒术师的身份。
在塔利亚眼中，这只是个刚被认回韦恩家的普通少年而已。
即使蝙蝠侠有意将他训练为罗宾，他也绝对不会比得上自小接受刺客联盟教导的达米安。
五条白总感觉有人在背后骂他。
思索半晌，五条白觉得是达米安那小子。
估计现在才刚刚放学吧。
五条白有些幸灾乐祸。
格蕾领着五条白到了一间病房。
说是病房，实际上就是单独清理出来的一个较大的房间。
几张破旧的小床规整地排列在房间内，但胜在整洁。
整个房间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几个孩子安静地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但五条白却看到，每一个孩子身边都围绕着一只咒灵，正在缓缓地从孩子们体内吸收咒力。
这些孩子都有咒术师的天赋。
这恐怕才是这些孩子们生病的原因。
格雷的眼里充满哀伤。
“他们大多数都是绝症，医院查不出病因，只能慢慢耗着。但孤儿院支付不起医疗费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孤儿院内为他们提供相对适合养病的环境。”
“他们的病持续多久了？”
格蕾女士稍加思索。
“最早的是莫昂，三年前就开始身体虚弱，最晚的是小奈亚，她是三个月前来孤儿院的，当时就身患疾病，但后来越来越厉害了。”
为了不打扰孩子们休息，两人并没有进入房间，而是站在房门外看着。
五条白又低声问道。
“那福灵先生是什么时候来孤儿院的？”
“是三年前......”
格蕾女士的表情突然一变，她喃喃道。
“就是在他来后不久，莫昂开始生病......”
五条白悄悄施了个帐，以防被人听到。
“所以，你也在怀疑福灵·约翰逊吧。”
白发少年紧紧地盯着她，笃定道。
格蕾挤出一抹勉强的笑。
“不，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好吧，格蕾女士。”
少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遗憾。
格蕾紧张地低着头，突然看到一张写着数字的纸条被地道自己面前。
“我相信您是真心爱着孩子们的。那么如果有需要帮助的话，请尽管联系我。”
“特别是在孩子们的事上。”
www.youxs.org，犹豫再三，还是接过那张纸条，匆匆塞到了口袋中。
“先，先生，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布鲁斯赶到福灵孤儿院时，五条白正蹲在孤儿院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地逗着小孩。
小孩叫克里斯，据说是这几天刚被送到福灵孤儿院，还没来得及登记。
是五条白目前见到的所有孩子中，唯一一个称得上活泼的孩子。
同时也是除了病房里的孩子外，唯一一个有咒术师天赋的孩子。
如果不出意外，恐怕在登记后便会被安排到病房内成为咒灵的养料。
五条白压下内心的烦躁，向格蕾提出让克里斯带他参观孤儿院的要求。
格蕾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她还要去查孩子们的午睡情况，而且病房内的孩子们也该吃药了，实在没有时间再陪五条白闲逛。
于是克里斯就领到了遛猫的任务。
克里斯人小鬼大地上下打量了五条白一遍，老气横秋地道。
“你想去哪玩，我陪你一起。”
目光慈爱又无奈，好像五条白才是那个七岁小孩。
白猫猫：？
白猫猫沉吟片刻，迅速接受了新的角色设定。
“那就去门口吧，老子还要去等一个迟到的家伙。”
克里斯迷惑了。
“不是要参观孤儿院吗？虽然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但等人也不一定非要去门口吧。”
“因为方便等会直接把你带走啊。”
白猫猫歪着头，纯善地说到。
克里斯：！
小孩猛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等看到五条白掩饰不住的坏笑时才反应过来他在耍自己。
克里斯恼羞成怒。
“你欺负小孩子，还是不是大人啊！”
白猫猫理直气壮。
“当然不是啦，老子还是纯情DK欸。”
克里斯：......
克里斯觉得自己从未见过这么无聊又恶劣的人。
迫于格蕾女士的要求，克里斯还是不情不愿地陪五条白去了门口。
然后就开始了痛苦的十分钟。
克里斯的表情从开始的隐忍，再到最后的麻木，前后没用几分钟的时间。
布鲁斯刚下车，就看到自家猫围在人类幼崽旁边喵喵叫，而人类幼崽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麻木。
布鲁斯向五条白投以询问的目光。
五条白兴奋地起身，顺便捞起了克里斯，像是抱小动物一样抱着小孩的腋下，展示给布鲁斯看。
“瞧，老爸，老子发现的野生咒术师！纯天然无污染零添加的哦~”
布鲁斯眉心一跳。
剔除不重要的部分，布鲁斯迅速捕获了五条白话里的重点。
“咒术师？这孩子是孤儿院的？”
“对哦，而且这家孤儿院的咒术师不止他一个，但能活到最后的估计就他自己了。”
五条白眼中划过一丝杀意。
“那些畜生把幼年的咒术师当作了咒灵的养料。”
和毒藤女当初借助蝙蝠侠的咒力饲养藤蔓咒灵不同，这群家伙是直接将咒灵的咒核种到了孩子们身上。
要不是怕打草惊蛇，五条白早就开始动手打人了。
布鲁斯陷入了沉思。
“总之，老子要先把这小子带走，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也躺倒床上去了。”
布鲁斯默认了五条白的举动。
“我会告诉负责人，有人领养了这个孩子。”
说完，布鲁斯转身进了孤儿院。
他要亲自去和孤儿院的负责人谈谈。
门口只剩下了五条白和克里斯大眼瞪小眼。
www.youxs.org，但牢牢抓住了小孩的后衣领，另一只手狠狠揉上了男孩的头发。
“不要乱动哦，克里斯~你不想知道你的朋友们身上是什么东西吗？”
克里斯的动作顿住了。
男孩犹疑地瞥了一眼五条白。
“你也能看到那些东西？”
“不止哦，老子还能解决他们。”
五条白的话让男孩眼前一亮。
www.youxs.org，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你怎样才能帮忙？我是说，只要你能帮奈亚好起来，我可以帮你做很多事情。”
男孩有些懊恼，他没有钱，也没有其他筹码，只能希望他身上还有这些人可以利用的东西。
五条白记得奈亚，是格蕾口中最后一个进入病房的孩子。
本来以为克里斯会更关心那些普通孩子身上的蝇头，毕竟奈亚在三个月前就进了病房，而克里斯是近几天才来的福灵孤儿院。
难道他们之前就认识？
白发少年摇了摇头，话语有些冷酷。
“不行哦，克里斯。病房里的孩子们的咒力已经和咒灵彻底融合在一起了，现在清除咒灵只会让他们也受伤。”
不然五条白早在看到那一幕时就动手了。
而不是一直等到现在。
唯一的办法只有等咒灵彻底成熟后从孩子们的咒力里孵化出来的瞬间，将其彻底斩杀。
虽然那样孩子们的术式和咒力天赋也会被同样除去，但总能保住性命。
况且成为咒术师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克里斯瞬间失望。
虽然他听不懂五条白在说什么，但是还是能够听出奈亚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但是，等咒灵成型的时候老子可以把他们分开。”
五条白又揉了揉男孩的头发，将本来柔顺的发丝揉的有些炸毛。
克里斯眼睛亮晶晶的，他仰起头看着五条白。
“那需要我做什么？”
五条白假装沉思。
在男孩的表情逐渐变得忐忑时，才恶趣味地开口。
“嘛~完全想不到你可以做什么呢。”
克里斯：......
克里斯感觉有些委屈，但却无法反驳五条白。
“不过，如果你想帮忙的话，就先成为咒术师吧，这样你可以亲手杀死缠着小奈亚的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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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
男孩有些不可置信。
“可是我什么也不会，而且谁会教一个孤儿？”
“当然是真的，而且老子可以给你找一个免费的老师哦，还是个超级厉害的家伙。”
五条白信誓旦旦地保证。
一个小时后，哥谭酒店内。
www.youxs.org，觉得自己的听力可能出了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