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鲛发扬了“打不过就跑”的精神,迅速消失了。信收起武器,慰问了未来的水影几句,又确定好以后联络的暗号,就招呼我回程。
“巽风,你知道鬼鲛说的人是谁对吧?”信问。
“大概吧。想不出来别人啊。”
“我有些担心。假如鬼鲛回去将消息告诉鼬,会不会再生变故?”
“放心好了,他不会的。”
信投来疑问的目光。
“鬼鲛会忘记他到底是和哪个忍村的忍者交过手。这种程度的催眠,我还是挺拿手的。”
“是吗……写轮眼果然是一种可怕的能力。”
信是团藏的人,却远没有我想像的凶残可恶,反而还进退有据、温柔可亲。那次任务后,我们又合作了几次,我猜团藏派他来监视我。但他是个很好的聊天对象,谈起弟弟的时候声音里都透出幸福来。
又一个弟控。难道木叶盛产弟控吗?
我曾试着邀请他来吃饭,他拒绝了,说这是不被允许的。有点遗憾,但也没关系,他是个好同伴,而且让我感到亲切。一种熟悉的、能够唤起旧日美好回忆的亲切。
过了几个月,信再也没有出现。天藏帮我问了问情况,告诉我信死了。没有人肯再对我多说,我就花了半年时间,谨慎地、一点点地去打听消息。最后我搞清楚了真相。
信所属的“根”组织,有类似养蛊的传统。他们热衷于让成员们自相残杀,认为这样就能挑出最强的人;这些“最强”的忍者已经通过杀戮证明他们捨弃了感情、捨弃了人性,这样的忍者才是最好的工具。
信是被他的弟弟杀死的。但根据搜集的情报,他早已是肺癌晚期,在最后的决斗里他故意让重要的弟弟杀死自己,这样弟弟就能活下去。
我再也见不到那个温和有礼的少年,也不能再听他幸福地谈论弟弟、和我一起讨论什么是“人性”了。明明来自那种养蛊一样的组织,却长得这么正直,真是歹竹出好笋,最后却是那样的结局。
人生总是这么悲凉吗?是不是有人曾问过,人生是总是如此痛苦,还是只有童年如此?
回答说,总是如此。
我买了一枝百合扔进南贺川。这是给信的。等初夏来临的时候,我还要再带一些鲜花抛进南贺川,让它们随水飘往止水的身边。不知道再往后我还要将花葬给谁,或者谁会为我葬下花的魂魄。
身患绝症,就可以故意让弟弟杀死自己了吗?这样是最好的选择吗?日后当那个弟弟发现真相的时候,不会因为这份“为你好”而痛苦一生吗?如果是我,我就会,虽然我不是个弟弟。
我莫名想,如果以后鼬敢这么做,我就打死他。
我认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吐槽信&佐井的梗很久了……
哥哥绝症故意让弟弟杀死自己活下去,这是有多神似宇智波兄弟啊= =
果然是有诗曰:古来忍者多寂寞,唯有弟控留其名。【不是
顺利的话,两章过后,我们未来会被夏月打死的鼬哥(餵)就会出场了。
第22章 讯息
身为一名暗部忍者,需要掌握什么技能?隐匿,潜行,易容,暗杀。
身为一名暗部女忍,还要掌握什么技能?色/诱。
以及手起刀落,一刀断掉对方子孙根的精准狠辣。
我被停职三个月。因为在上次任务中,我的搭档要求我色/诱目标。说好的计划是做做样子,他拿到情报后会立即折返,并用信号通知我撤退。但我忍耐着噁心跟对方虚与委蛇,搭档却迟迟不见踪影。最后我意识到那傢伙是团藏的人,言而无信是家常便饭,顿时怒而拔刀,把目标家搞了个鸡飞狗跳。
“只用了一刀而已。要是反应够快、能找到合格的医忍,说不准还能‘断肢’再植。”
回到木叶后,我板着脸在火影面前为自己申辩。火影和团藏都在,一个苦笑连连,一个勃然大怒。
团藏的勃然大怒只是一种伪装。他是个老奸巨猾、城府颇深的人,几年以来都没有放弃对我的观察。我怀疑一部分原因是他想挖了我的眼睛。
三代火影迫于团藏的压力,给了我停职处分的决定,但私下偷偷跟我说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还是要先保护自己,不过手段可以温和点,比如用□□应付,本体跑路。
暗部的几个同伴也在事后安慰我,还夸我那一刀实在漂亮又痛快。
“我们木叶的妹子怎么能吃亏!”他们愤愤不平,“把忍者都当成什么了,这又不是古代!”
我的顶头上司天藏都帮我说了几句话,还悄悄给我按带薪假期做了处理。
跟这些人待一起,我挺能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前赴后继地发誓要为守护木叶而献出生命。有些人和事就是值得的。
同事和上级以外,佐助是第一个发现我被停职的人。任谁发现住在隔壁的姐姐忽然能够天天穿着睡衣、打着呵欠过来找自己吃早饭,都会心生疑窦。我和他说这是我迟迟到来的带薪年假,正好回来给他过生日,弥补去年错过的遗憾。
他双手插兜,嵴背挺直,听我这么说就把脸扭开,说:“我对过生日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