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惊心动魄的书画比试,一位贵为书香门第世家天才子嗣,乃是画圣李中圣闭关弟子,更是书画界年轻一辈第一人。
一位,则是名不经传的小透明,从未有人听过其名。
然,身为书圣闭关子弟的邓传书却输了,输得惨烈,其代价之大,更是在书画界前所未闻。
一条手臂,外加一副价值千万的《洞庭美人出浴图》,其代价之大,让邓传书前程尽毁。
李阳的霸气外泄,用及其强势的手段让这场比试进行收官。
这一刻,在座所有人视线全都汇聚在那站立在那温文尔雅的年轻人身上,被他身上那股霸气绝伦的气息给深深的震撼住了。
唐初心就在一旁,这一刻看向自己这位名义上的丈夫,突然发现有点儿看不懂他,只觉得这个年轻人既陌生又熟悉。
至于龚伯则是从一开始的震惊,转为叹息,最终什么都未说。
李阳掏出白色丝巾轻轻擦拭一番手腕,居高临下的望着面目扭曲带着无尽痛苦的邓传书,轻描淡写道:“邓兄,我很少亲自动手,你应当感到荣幸。”
邓传书:“.......”
众人:“.......”
霸气!
太霸气了!
这是众人唯一的想法,不少女同学神采奕奕,带着无尽崇拜的眼神看向李阳,恨不得立刻以身相许。
胜者为王,强者为先。
千古不变之道理。
此刻的李阳那一身凌厉绝伦的气焰,外加其身上那一身堪比画圣的才华,足以让这群还未走出象牙塔的孩子迷得神魂颠倒。
邓传书强行忍着疼痛,面容扭曲,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怒视着李阳,“李阳你这样对我,是会付出代价的!”
“邓兄,愿赌服输,千古不变的道理,提出赌约的是你,如今反悔的也是你。”
“出尔反尔非君子所为。”李阳待桌面上的《将军冢》干后,将其卷好,云淡风轻的瞥了眼面目狰狞,带着弥天怒火的邓传书。
云淡风轻之间,却又蕴含着澎湃杀机。
让邓传书无端的打了个寒颤,到了嘴里的话,也给硬生生咽了下去。
“邓兄不知你家中长辈是为何教导你的,但既然无人教导你“愿赌服输”这个四个字,今日就权当我为你教导一番。”
“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李阳拿起画卷,拉着一旁还发愣的唐初心向着室外走去。
这里于他而言,也再无任何意义。
风渐渐有些大。
室外无端的枯黄枫树叶却开始飘零而下,红花满天飞舞,美轮美奂。
不知为何,在座的众人,只觉得位处于红花当中的李阳,在其身上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滔天气焰。
真龙翱翔,威震九天?
亦或者是……
君临天下,普度世人?
无一人能说清。
当,再一回神,却发现那道身影已渐行渐远,将要消失不见。
但,李阳这道背影,将会深深的诺印在他们心中,这辈子都无法忘怀。
李阳走了,来时轻轻,无人问津。
离别时,却惊起大浪一层又一层,掀起风暴而去。
看似偶然,实则却又未尝不是一种必然。
邓传书挣扎的从地上爬起,不顾众人怪异的眼神,用仅剩的一只手拨通了家族管家的电话。
随后搀扶着断了的一只手,站立图书馆外,脸色阴沉,眼神细微,如同一头轧伏在暗处的猛兽,抵住气息,随时给予在外毫无防备的敌人致命一击。
“李阳你很好,我邓传书放低姿态,对你卑躬屈膝,你依旧不领情,硬要断我一臂。”
“既然你想要鱼死网破,那么很好,我定会满足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让你知道得罪了我邓传书的后果!”
邓传书低沉是嗓音,如一头受伤的狮子。
心中怒火在熊熊燃烧,这辈子,他从未受到过这么大的屈辱,也未受到过这么严重的伤。
断一臂,不亚于断他已经前程似锦的前程。
这份仇,比天高!
这份恨,比海深!
“李阳我与你不共戴天!!!”
邓传书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仰天大吼。
声音毛骨悚然,散发着无尽怨念,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身为前任龚家家主的龚伯,喂喂喂叹息一声,来到邓传书身边,轻声安慰道:“传书,这件事就此罢手吧,愿赌服输天经地义,输了就得坦然承当,这样未来道路才会走得更远。”
“不,这件事我绝不罢休,我要弄死李阳那畜生!”邓传书根本不听劝阻,心意已决。
这让龚伯微微摇头。
邓传书虽资质确实不俗,年纪轻轻就成为年轻一辈第一人,可其心胸却如此狭隘,未来道路恐怕是真的走不长了。
不过,身为书画界的前辈,龚伯不希望一颗资质很好,未来前程无量的好苗子,就这么被仇恨迷失了双眼,沦为废材,劝阻道:“传书,你手臂虽被折断,不过李小友却手下留情,修养个个把月便会完好无埙。”
“我们学书画的,讲究的是一个心境,心境噗圆,达到完美无瑕之境,才能够画出传世之作。”
“李小友他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会断你一臂?”
邓传书冷笑,“因为他嫉妒我才华,侥幸赢了我,怕未来我再度赢回去,砸了他脸面。”
龚伯:“.......”
一时间,龚伯都有些无语了,见过自恋的,就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不过,龚伯还是耐心解释道:“李小友是想给你一个教训,希望你能够静心思索着书画到底为何....”
“行了,龚老我不想跟你聊这些,总之这个仇我必报无疑,我家管家来了,就此告辞。”邓传书没等龚伯说完,搀扶着手,怒气冲冲的向着稳稳停在图书馆门外的奔驰车上走去。
龚伯站在原地,看着奔驰车极速离别,微微摇头,“孺子不可教,心胸与李小友相比天差地别,难怪李小友能够画出传世之作。”
......
此刻,李阳骑着电动车,正带着唐初心向着翠兰芳而去。
“李阳你什么时候书画这么厉害了?”唐初心坐在后座,揽着李阳的腰,吹着晚风,望着天边红霞,俏脸微红,疑惑的问道。
李阳坐在前方,只是微微一笑:“我父亲曾经乃是书画大家,我自然也会咯。”
“对了,还记得“菩落山”吗?初心陪我去看一看吧。”
唐初心再听到“菩落山”这三个字时,顿时浑身一震,略微犹豫片刻,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