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苍蓝没死,她是不老不死之身。天雷只是麻痹了她,很快会醒来那时候还需要特殊的金锁才能锁住。
玉星元知道云苍蓝这个名字后,他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通知了玉家,如此再能在今夜布下这样一场局,让她成了瓮中之鳖。
“本宫没有确定这是不是解药,没想到云苍蓝会临时变卦。”
慕长欢瞧着玉星元那苍白的脸色的实在是有些不忍,这件事情说到底是她带给玉星元的麻烦,虽然,玉星元觉得此事本就与他有关。
可若是为此赔上了他的性命,慕长欢还是会愧疚。
沈故渊这次也算是听懂了两人之间的事情,明白之前自己真的误会了慕长欢,更加羞愧起来,瞧着慕长欢为这件事情发愁,沈故渊自告奋勇地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试探他一下。”
什么?
沈故渊同慕长欢讲了他的计划,慕长欢倒是觉得有点意思。
没过多久,云苍蓝醒了,她被玉家的追魂钉钉在纲坐上,周围是熊熊燃烧的火焰,此刻才能真正看到云苍蓝本来的面貌。
一个百岁以上的女人。
追魂钉封住了她的奇经八脉,此刻她没有一点力量可以挣扎,皮肤苍老,身体枯槁,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可她那双眼睛,竟然是诡异的黑色。
“云苍蓝,瓶让你你总是用少女的样子欺骗男人,若是让他们知道你的本来样貌如此可怕,只怕他们都能被你从坟墓里吓活了。”
这个云苍蓝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痴心女子,她可是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恶毒妇人。
慕长欢通过刑部开始调查近百年间离奇失踪的年轻好看男子,如今已经传来上百个案例,他们都有个共同的特点,曾经遇到过一个很美的女人与之相爱,随后男子消失不见。
从最开始的乡村到各地县府,再到州府,如今云苍蓝行动升级,竟然敢对沈故渊下手。
“这里是天牢最深处,本宫特意为你打造的一间玄铁牢房,这地方终年不见太阳,没有一丝光亮,云苍蓝,若果你不想一点点的烂在这里,那就告诉本宫到底如何才能救下玉星元。”
慕长欢这话一出,云苍蓝忽然大笑起来。
“你将我的药给他吃了,他快死了是么?”云苍蓝笑的很开心,就连浑浊的眼球中都带着光芒,她似乎有一种奸计得逞的挑衅。
“慕长欢,就算你机关算尽又如何,我是不老不死之身,我能熬死你,熬死所有人,等你们都死了,我还活着,你以为我会害怕黑暗,我……生于黑暗。”
云苍蓝很是嚣张,她眼中期待看到慕长欢的急迫,然而慕长欢确实咬碎了银牙,她从旁边抽出了鞭子,恶狠狠地抽在了云苍蓝的身上,“贱人!你个百岁的老妖婆,你到底把解药藏在了哪里?”
哈哈哈!
云苍蓝大笑起来,“慕长欢你应该恨死我了吧。你把药给他吃了对么?他是不是死的特别惨?真想要看看他凄惨的模样!”
慕长欢又给了她一鞭子,“让你失望了,我没给他吃,他活得好好的,倒是你,死定了!”
说着便似发泄似打着云苍蓝,如此模样,当真疯魔,可是云苍蓝倒是笑的更加猖狂。
“慕长欢,你打不死我,可他却真的死了,因为你他死了,你恨我吧,恨我吧!”
“慕长欢,就是你害死了他,是你!”
这样一字一句,直到慕长欢精疲力尽,而云苍蓝也有些奄奄一息。
“你到底说不说?”
云苍蓝冷笑着说道:“玉家为了救他性命,定是用逆转时间的法术在拖着吧,若是没有解药,他与玉家都会保不住,慕长欢,你现在还敢打我,你要求我,这样才能救你心爱的男人啊……”
慕长欢坐在不远处,就这样看着云苍蓝,“你就这样恨他么?一定要他的性命,他是那么简单的人,简单到他只想要给玉家留一份火种,说起来他还是你的传人,你就非得要让他死么?”
云苍蓝慢慢从地上撑着坐起来,她看着慕长欢的眼神闪过一抹异色,四周无人,她在对慕长欢实行幻术,眼看着慕长欢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从手里掏出了钥匙,然后慢慢走向了云苍蓝。
眼看着云苍蓝就要成功,可却在下一秒慕长欢恢复了正常,毕竟远远地将钥匙抛了出去。
“你又对我用了幻术!你这个疯子!”
说完,慕长欢气呼呼地的往她脸上甩了鞭子,然后她撑着最后的信念,离开了这间牢房。
“看来药的确是有问题,可是玉星元不吃药的话,情况也不算好,他又吐血了。”
沈故渊也是愧疚的,这个麻烦算是他招惹来,而玉星元受了罪,若是日后他还有命,真是要陪他喝酒才能赔罪。
然而现在,他们更加需要的是撬开云苍蓝的嘴。
“现在怎么办,她只怕是不会在轻易的开口了。这个女人活了百岁多,只怕已然是水火不占的老妖精了,该怎么办才能救下云苍蓝?”
慕长欢一时犯了愁,他们虽说做了准备,却不想在如此情况下这个云苍蓝还能够使用幻术,若不是慕长欢本身对这种幻术有些抵抗,只怕如今已然着了他的道了。
该死的老女人!
慕长欢正咒骂着,只听沈故渊说道:“我有个办法,只不过狠了些。”
他还有办法?
慕长欢期待而惊喜地瞧着,不一会儿,云苍蓝又被玉家的引雷阵法击中,再度昏厥了过去,她在醒来,周围不再是黑暗,而是明亮,周围很亮,照的她眼睛都发涩。
这里连地面都是镜子,她一低头一转头便都能瞧见自己那枯槁的容颜。
“慕长欢,你不是要让我一辈子见不到太阳么?你把我关起来啊,你是不是怕了!”
这是个天坑,而里面是被沈故渊找人打磨成的镜面,在里面人会被三百六十度看到,只有最中间的地方,绑了一个绳索,像是栓狗那样勒住了云苍蓝的脖子。
“好丑的女人啊!”
“哈哈哈,真是又老又丑的女人,你问问她身上还有臭气,这女人老了就臭了么?”
若以为这边够了?
沈故渊还找了十几个年轻貌美的男女就在云苍蓝的面前上演着情情爱爱,话里出了彼此的山盟海誓便是对她的唾弃。
而这个才是最扎心的,女孩子不会永远年轻,但永远有年轻的女孩子。
云苍蓝疯了似地想要扑向那些少女,然而她使劲儿地去拽就会引发金锁上的雷电。
震得她浑身又痛又麻,倒在地上她还是要看着那些少男少女的“爱情”,这才是对她最大的打击,她疯了的去使用幻术,然而这些人在进来的时候,就被唐景瑜用针暂时封闭了眼睛,他们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在尽力的表演。
云苍蓝无计可施,只能在原地大骂慕长欢。
“在这样坚持一个时辰,我进去与她谈谈。”
慕长欢看了这一切,忽然有些畏惧沈故渊,他实在太狠了,狠得让人心里发毛,他很是知道这一个女人心里最惧怕的事情。
瞧出慕长欢神色上不快,沈故渊一把抱住了她,“公主与她不同,她是个恶人,而公主是我心中最爱,你不要怕,我所有的手段都是为了保护你,而学会的。”
慕长欢稍微安心了些,两人刚出来,曹直言便来了。
除了这个异人云苍蓝,还有一件事情迫在眉睫。
左相如此主张要举办这一场招亲大会,那个郭钰有口口声声说什么明珠暗投,慕长欢实在是担心,便让曹直言去查了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如今来回复,听得慕长欢有些心惊。
曹直言回复,郭钰他们招来了两个高手。
一个是文坛有名的才子,名为郭腾,出身金陵世家,不过此人花名在外,最喜怀抱青楼女子写诗,还总是会写美人。传闻八岁起便喜欢偷窥美人出浴,此人放荡不羁,号为酒中逍遥客,但确实才华斐然,便是针对沈故渊这位文坛领袖而来。
另一个是吴珂,这人并非世家大族,但他曾做过禁军,因为好赌在那次整军中被送去了边军,此人长得还算不错,就是下手很黑,一手刁钻的武功,专门取人性命,这两人便是针对沈故渊而来。
只要有一人能够在一向想压住了沈故渊,他们便会寻机让天政帝答应这两人与慕长欢的婚事,到时候慕长欢这辈子可就搭上去了。
这而两个人一个好美人,一个好赌,咱们这位左相还真是送了她一份大礼。
“这些事情难道父皇不知道么?”
曹直言摇头,“公主有所不知,这些人在明面上都是好人,而且如今都身在千里之外,陛下的消息网触不到那么远,这些消息都是我从黑市上,用大价钱才买来的。”
曹直言的消息网也让慕长欢佩服,她自己经营这隐雀楼想要知道这些隐秘的消息尚且需要时间经营,而他,倒是比自己的消息还要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