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取消。”司黎寒漫不经心出声,“不过,你这莫不是吃味了吧?”
陶珊凝手上拿着的吃了一口的五花肉突然被他叼进嘴里,甚至挑衅似的砸吧砸吧嘴巴。
陶珊凝嫌脏似的丢掉,“怎么可能。”
“我堂堂梅花宗的宗主,难道缺一段烟缘不成?”她轻笑一声,自顾自的吃着。
陶邦宏听闻两人对话,内心复杂无比。
她的余光自然瞥见那一幕,心疼泛滥几分,淡笑道,“当初我也和王爷明确说过,如若不是担忧兄长,这京城我绝对不会来的。”
“如若你只是贪图我的身份,那便算了,你在我这里占不到任何便宜。”陶珊凝毫不犹豫的拒绝,一棍子打死。
司黎寒张张嘴,“那换你占我便宜,做我夫人如何?”
“皇帝来了。”她没有直接回应,反而轻描淡写道,“挽月,送他们走!”
一个红衣女子轻飘飘落下,几人还没有回神就瞬间消失。
江小白动作神速的飘了出来,同时把地面上的多余东西收了起来,甚至蹭了好多串烤肉。
陶珊凝面色一黑,“你们精灵也吃烤肉的吗?”
“这个香啊!”江小白没有出息的吞口水,很快被她拍回到了神识中。
皇帝正巧推门而入,那张面颊写满讨好,“我还以为这个时候过来会打扰到宗主的休息呢。”
“既然知道,你还过来做什么。”陶珊凝没有给他好脸色,甚至隐约有在压制着自己怒火的冲动。
皇帝讪讪笑了笑,“这不好几天没见,过来看看宗主的生活过得如何。”
“自然是极好的。”陶珊凝看着他自然熟的拿起烤串,幽幽出声,“一两黄金一串,陛下可是要看好价钱再动手了。”
皇帝闻声蹙眉,训斥的话语被他吞进喉咙中。
小太监不知她的身份,怒喝道,“放肆!这可是当今陛下,你怎可收费!”
“如若陛下吃不起,大可以直接离开!”她赶人出口,面色不悦,“我这里不养闲人!”
“退下!”皇帝冷呵一声太监,转瞬讨好出声,“宗主,朕最近在皇宫中举办了赏花宴,这一次过来是想要……”
“不了。”陶珊凝打断出声,“我对于这些凡夫俗子的东西不感兴趣。”
“碧芳斋的地契,不知道宗主感不感兴趣?”皇帝不着不急的出声音,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昂起头来,轻笑道,“原来陛下过来之前都是下了功夫的,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么本宗主应下又如何?”
她眼底尽是自信,眉开眼笑之时,莫名的让皇帝有几分震撼。
“既然如此,那明晚见。”皇帝起身,将请柬放在一旁后道,“夜深了,朕就不打扰宗主休息了。”
“嗯。”陶珊凝幽幽出声,不过瞥了一眼那请帖就收回目光。
皇帝出宫的消息自然躲不过邬婷安排的耳目,不过是半柱香的时辰,她便已经知晓皇帝去找陶珊凝之事。
陶珊凝的真正身份她倍儿清楚,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证据。
这个贱蹄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抢走属于我的东西,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阴鸷的双眸在眼底划过,邬婷的周身恨意滔天。
兰英伺候在她的身旁,小心翼翼的出声,“小姐,明晚的赏花宴倒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这赏花宴虽然是在宫中举办,但是这人手杂乱,若是对方一不小心吃错了点什么东西……”
她淡淡的提点出口,反而让邬婷如梦初醒。
“不错,兰英,你这个主意提点的好!”她的嘴角撩起一抹笑意,挥挥手道,“退下吧!容我好好想想!”
一天一夜过去。
陶珊凝按时出息宴会,她的面颊上画着淡妆,身穿一袭白衣,一朵梅花刻印在心口处位置,简单却有别出心裁之感。
“哟,这是哪里来的姐妹?为何之前从未见过?”一道清冷声音在她进门之时落下。
陶珊凝凝眉望着眼前拦路的女人,冷声道,“走开!”
“凝儿妹妹,人家不过是好心询问一下,你为何这般凶他人,会显得和没有家教的。”
“虽然你是乡下来的,这么多天也一直没有回到王府中,如若不然,我和义母说说,安排你回府学习一段时间礼仪吧?”
邬婷上前,故作感情很好的想要挽住她的手臂。
“聒噪!”陶珊凝薄唇吐露两字,轻飘飘躲过,而后直接坐在了太监引领的位置上。
众人看着她竟然落座在皇帝下方第一的位置,面颊上都是见了鬼一般的错愕,可还没有发声,宴会便已经开始。
“宗主,这杯,朕率先敬你。”皇帝抬起酒杯朝着她扬了扬,“不过今日,你为何没有穿朕赏赐的衣物啊?”
“不喜。”陶珊凝冷冷出声。
邬婷见着皇帝脸色一黑,突然又跳出来指责,“大胆!那可是陛下的赏赐,你怎能不喜!”
“嗯?”闻声的她随意转着酒杯,“我就算是不喜那又如何?”
“你左右不过是一个义女罢了,在陛下的赏花宴中,主人还没出声你就开始指手画脚的,怎么?莫非那位置你想坐?”
陶珊凝不过轻笑一声,随意勾勾嘴角就给她甩了一个大锅。
“好了!”皇帝闻声呵斥出口,“既然宗主不喜,那便作罢!”
在他的话音落下之时,姗姗来迟的左右相携带家人见礼。
皇帝坐在上方,余光却是落在她的面颊之上,可发现她在看到两兄弟之时面无表情,内心不免又暗生怀疑。
她当真不是陶珊凝吗?为何邬婷一直一口咬定是,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他苦思冥想不得结果,而宴会也缓缓而过,很快便到中途,年轻人三三两两结伴去赏花。
邬婷站在她的面前,“我们想要去投壶,你敢不敢和我们比试?”
左右这宴会也怪无聊的,有人陪玩,何乐而不为?
陶珊凝寻思到这一点,轻飘飘的站起身来,“好啊,输了,当如何?”
听闻她问,邬婷暗中翻了个白眼,“自然是喝酒了。”
“那一会儿如若你输了,可不要耍赖哦。”她勾唇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