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宏哥哥,你怎么知道……”
“他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陶邦宏在人群中缓缓走了出来,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中透露着寒意,“若是我以后要娶妻,我的妻子……”
“要与我一样,事事以我妹妹为先。”他审视的视线扫过在场的众人,“凝儿比我的命还重要,若是为难她,等同于为难我!”
“也等同于为难我!”陶家几兄弟异口同声。
司黎寒坐在上方,眼底泛出些许冷意。
他出声打断,“好了,都各归各位吧。”
“接下来是送礼环节!”太监尖细着嗓音出口。
众人陆陆续续而起,一一递出了自己精心准备的继续。
最后,陶珊凝缓缓在座位上起身。
她的一袭红裙飘飘,施施然走到前方后,方才从自己的空间中掏出一张水墨画。
“这是我为陛下画的江山图,望陛下早日实现天下一统。”她低垂着头,偏头一笑。
水墨画不算太大,所以落在下方的人眼里就变成了随随便便做的一幅画。
方才被警告的温小姐才找回了些许场子,她冷哼一声打破平静。
“陶小姐,你要送礼的对象可是当今陛下,你这么敷衍,真的好吗?”她戏谑的笑了,“这样的画,怕是三岁小孩都能画出来吧!”
陶家几兄弟原本第一反应也是脸色微变,但是又很快意识到自家妹妹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当下就把心放在肚子里。
可,一旦有人挑开这场面话,他们就多了几分担忧。
陶珊凝不屑一笑,“若是三岁孩童能作出我这样的画,我可把我空间内长达十米的灵石矿脉转赠给你。”
“如若不能……”她阴测测的出声,“我也不为难你,你跪下来朝我磕头道歉认错就可以了。”
温琳琅双眸睁大,像是不可置信,转眼她又回过头来,想要往前细细多看两眼。
陶珊凝挑了挑眉,“想看你可以光明正大上来看,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要是想反悔的话,恐怕不太好看啊。”
她砸巴着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温琳琅往前的动作一顿,眨眼工夫就被刺激到。
她别过头去,似不屑道,“堵就堵,我们京城女子怎么可能比不上你一个……”
后面几个字还没有蹦出来,她却是迎来了四面八方的威压感。
陶珊凝浅浅笑了,“哥哥们何必为难一个小女孩呢,这样子搞得像我们几个人以多欺少。”
“就算是又如何?莫非还有人有质疑不成?”陶钧锋哼一声,余光扫过底下的众人,看得他们都不得不低下头来。
“来吧。”陶珊凝往契约书中丢下一抹神识,随手以灵力把契约书递了过去,“为避免反悔,还是有点保障的好。”
她清浅的笑意中透露着些许漫不经心,看得众人心下冰寒。
温琳琅不疑有他,在达成契约过后,自信满满的往前几步。
陶珊凝小手一挥,那桌面上的画像就变成了一副可移动的画卷摆在了众人的眼前。
“方才大家看到的是我装裱好的水墨画,它的原型在这里。”她的声音清冷。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影响,晚风淡淡吹来,画像中的一花一草都像是有了生命力一般。
“好!”不知道谁主动开口喊了一句,之后的众人便都相继鼓起掌来。
温琳琅是最靠近的那一个,那一块块地图就好像是一个巴掌往她的脸上招呼,疼得她快要呼吸不过来。
长剑划出的那一刻,她毫不犹豫的双眸猩红的捅了过去。
陶珊凝笑着挪了挪位置,避过了要害。
“你若想害我,我偏不如你所愿,而且这辈子你都不会有成为我嫂子的可能性了!”她压低了声音,凑到了对方的耳边。
温琳琅错愕一瞬,只觉得自己的手似乎不受控制,不停的往那肉体中钻进去。
空间凝滞的转瞬,陶邦宏最先反应过来,他大喊,“凝儿!”
上方的司黎寒已经一道掌风落下,温琳琅被拍飞,整个身体都撞到了不远处的柱子上,很快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陶邦宏已经快步将人搀扶而住,他的眼底尽是心疼,“疼吗?”
陶珊凝摇了摇头,正想开口,余光中又见一把匕首飞来。
她眨眨眼睛,几乎本能的把人护在怀中。
匕首入体的那一刻,她闷哼一声。
陶邦宏回头很快,捏着她的手用力几分,“凝儿,你,你……”
不远处的温琳琅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心如死灰。
下一瞬间,她的身体被人隔空拎起。
察觉到那一道冷霜的视线,她的心提起到了嗓子眼,无助呼唤,“陛下。”
“啪啪啪……”一个又一个巴掌隔空左右开弓到了她的脸上,转眼她的脸就肿成猪头!
司黎寒并没有因此停手,他甚至让人把镜子抬过去,让对方看看自己现如今的模样。
直到温琳琅又气又恨,愤怒无比的晕了过去,她这才被人拖去了暗牢。
太医已经来到,陶珊凝的伤口被止血,但昏迷过去的她毫无知觉。
这一觉,就睡了整整三天三夜。
“醒了?”一道沙哑的嗓音在她睁开双眸后响起。
陶珊凝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来,看到眼前之人,神色仿佛见鬼。
“司黎寒?”她错愕出声,“这三更半夜的你不回自己房间休息,来我闺房做什么?”
警惕的小眼睛中露出了些许野猫般的警惕,她低下头去,偷偷掀了一下自己的被子。
“我只是在这里守着你。”司黎寒欲哭无泪的解释,“怎么?在你心里,朕是那样的人?”
“谁知道呢。”她暗自嘀咕一声,面颊上却是忽而松了一口气。
“咕咕咕。”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两人之间的氛围尴尬到了极点。
司黎寒像是逃跑一样狼狈起身,“我去厨房给你把鸡汤端来。”
等到他彻底离开之后,陶珊凝内心的小宇宙这才爆发。
“江小白,你故意的是不是!”她咬牙切齿,“那一把匕首是不是你隔空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