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徐舟却是轻轻地摸了摸鼻子,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邱资阳所说的那些深奥理论,对他而言早已是耳熟能详。
他并非毫无头绪,反而胸有成竹。
那些看似棘手的问题,在他眼中,不过是待解的谜题。
而解决的办法……就在他的系统之中!
唯一的难点就是以何种方式同时需要人手。
这时一边的刘忠民见到徐舟沉默没有说话,还以为真的是被这些问题难住了。
他下意识地问道:
“小徐……”
徐舟回过神来,歉意地笑了笑,解释道:
“不好意思,刚刚邱老的话让我想起了些事情。其实对于这些问题,我或许有一些其他想法。”
刘忠民听到这里,不禁精神一振,急切地问道:
“哦?小徐,你有什么想法?快说来听听!”
徐舟笑着看向现场众人道:
“先不急,诸位在这个领域里大家都是顶尖的专家,对于邱老的看法,我想听听大家还有没有其他的意见?”
大厅内,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微妙。
众人的目光在彼此间游移,仿佛在寻找着某种默契。
但最终,没有人开口反驳。
在座的每一位都清楚,邱资阳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
他不仅是量子通讯技术的泰斗,更是这个领域内的一座高山。
他提出的问题,无疑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有着深厚理论和实践依据的。
因此,他们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
因为这就是当前量子通讯技术领域内的公认难关!
“徐院长,对于邱老的话,我们没有意见。”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对邱资阳的尊重。
“是的,徐院长。”另一个人附和道:“这也是我们一直在努力攻克的难题。”
听到大家说完,徐舟点头看向邱资阳道:
“邱老,我刚刚想了一下,最后总结了一个关键点。”
所有人目光全都关注徐舟身上。
徐舟继续说道:
“量子通讯技术的潜力无疑是巨大的,它有可能彻底改变我们的通讯方式,甚至引领一场科技革命。然而我们目前面临的最大障碍就是无法精确操控某一个单位。这就像是试图用肉眼在暴雨中捕捉每一滴雨滴,难度可想而知。”
“简单来说,那就是我们无法实现对于单个光子进行精确操控!”
他的话语激起了在场众人的共鸣。
众人都知道,光子作为量子通讯的基本单位,其操控的精确度直接关系到通讯的质量和效率。
如果无法实现对单个光子的精确操控,那么量子通讯技术的优势便无从谈起。
只是那么多复杂又繁复的理论和难点,最后被徐舟这么一句简单的话概括了。
一时间还让人有些不习惯。
不过很快有人反应过来,徐舟说的还真没有错。
归根结底就是无法对单个光子进行精确控制……
就在气氛愈发紧张之际,一个清脆的女声打破了沉默:
“或许我们可以尝试利用新型的纳米材料来构建更精确的光子操控设备。”
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向说话的人,眼神中充满了惊讶,这是一名女教授,如果没有记错,在场中算是比较年轻的那一类了。
徐舟也微微一愣,然后他的脸上露出了欣赏的笑容。
他打了一个响指,赞同道:“这也是一个方向,当然需要实验来证明。”
邱资阳吸了口气道:
“徐院长你这么说也没有错……”
“然而控制光子束与控制单个光子,这两者之间的差异,就如同跨越小河和大海,每一步都是巨大的差异。”
“而且我认为这还不是最关键的一点,还有一个问题不可忽视!”
“如果我们可以对单个光子进行精确控制的话,那么我们只需要让其携带另一个纠缠状态的光子,这样就能通过控制和观察实现超距离通讯。”
“但这样的话纳米材料的精度怕是有些不够……”
说完邱资阳看了一眼在场众多的同僚道:
“这个能力说起来简单,真正做起来……怕是难于实现。”
众人也是一阵无奈。
就在众人感到绝望的时候,徐舟却是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
他走到邱资阳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
“邱老,我们不能让悲观的情绪占据心里。在我看来既然已经想到了这个方法,那就意味着它有着实现的可能。当然这可能需要我们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时间,但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就一定能够成功。”
“现在来看这个就是我们现在突破的关键点。”
“至少我们的目标清晰了很多。”
“无非就是研究并实现对单个光子进行精确操控就可以了!”
众人:“???”
众人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就可以了?”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这...这真的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吗?”另一人喃喃自语,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
这是人可以说出来的话吗?
他们没有听错吧?
大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
要知道,那可是关于单个光子进行精确控制的技术啊!
多少人梦寐以求,却又遥不可及的技术。
在他们的心目中,这无疑是顶尖科技领域的巅峰之作,绝非等闲之辈可以涉足。
可现在,在这位大佬的口中,却仿佛成了家常便饭一般轻松。
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夸张和夸大,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众人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他们互相看了看,然后又看向那位大佬,眼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这到底是他们不正常,还是这位大佬太过超凡脱俗?
众人看着徐舟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脸都黑了。
半会说不出一句话来。
徐舟的脸上写满了理所当然的自信,仿佛在他的世界里,一切困难都不值一提。
在这长时间的静默中,刘忠民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