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商周虽然不知道怎么破这个法咒,但是他觉得既然避水衣还能使用,自己就不会受什么伤。
所以他底气十足地说:“妖孽,还不快从我师父身上滚开,不然等小爷我挣开束缚就是你的死期!”
金鸿倒没多说,只是回身捡起那个铁锥子走向赵商周:“听说烧红的铁锥子扎屁股能赶走人身上的脏东西?嗯?”
说完把烧红的那一头贴近了赵商周的脸。
感受着那铁锥子的热气,赵商周带着哭腔说:“师父师父师父,我错了我错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时琼祖从道观后回来,它的一半屁股已经光秃秃的了。
“对!老金!扎他!md这小子又坑我!”
赵商周赶忙说:“阿祖!你tmd这个叛徒!我说我要这么做的时候你也帮忙了!现在却帮着我师父害我!”
琼祖说:“你tmd就是要坑老子!老金的护体罡气之前在世上是横着走的,我就没听过哪个哪怕是带一点护体罡气的人会被脏东西蛊惑的!何况是他!”
“别别别,别别别。师父师父,我错了,一时冲动,相信我,一时冲动!以后不会了……啊!!!!”
“老金,哎?老金你干嘛!这都是你徒弟的意思啊,老金老金,咱们别闹。老金!你再闹我可生气了啊!我可是金翅……啊!!!!”
“别说我欺负你们,明天我们道观就要有人来了,到时候你去门口迎客,你也去。”
金鸿在赵商周和琼祖得到屁股上各自扎了个洞,然后往洞里上了药。
同时给两个中了定身咒的人安排了工作。
赵商周微笑着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琼祖坐在道观大门的另一侧伸着舌头,他们两个面对面。
来往的人热情的和赵商周打招呼,但是赵商周始终都是那个姿势,不说话也不动。
开始的时候人们还觉得奇怪,慢慢也就传开了:山上金师父的徒弟也是一个高手,马步扎的虽然不像别的人那样规规矩矩,却出奇的稳!
但事实上赵商周和琼祖还是被金鸿的定身咒控制着,他们两个虽然不能和别人说话,却互相挤兑了一整天。
“你知道我师父不可能被脏东西蛊惑为什么不拦着我!”
“你连你师父的看家本领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大言不惭的骗我帮你!”
“都说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我看你就是对这句话最大的侮辱!”
“我是大鹏!我也听说人是万物之灵,是最聪明的动物,我看你就是对人类最大的侮辱!”
“要不是因为你误导我,我会怀疑我师父吗?害的我现在只能在这当个门童!”
“你好意思说我误导你?你自己说你现在坑了我几次了!”
“你还真别说我坑你,哪一次不是我们先商量好的,你就是个马后炮。”
“说我马后炮?还不是因为我太相信你了,结果没想到你这个人根本就不值得信任!”
“我不值得信任?我不值得信任就不会想方设法的救你们!”
“救我们?难道不应该吗?我们为什么会被困,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又不是我说要去那个学校的!”
“嗷知道了,怪胡三!”
终于赵商周和琼祖的意见还是达成了一致——这一切都是胡三的错!
晚上胡三带着白小曼回来,看到赵商周和琼祖还像木桩子一样戳在那里,就揶揄道:“我们公司门口要是有这么敬业的两个门童,知名度肯定大大提升。”
赵商周和琼祖几乎同时用意念对胡三说:“红颜祸水!”
胡三生气的对着两人一挥手,两个人瞬间被一股臭气包围,熏得赵商周和琼祖不断地呕吐,但是他们都动不了,所以那些东西都是从嘴里先喷后流,画面的冲击力别提有多大了。
晚上吃过饭,赵商周偷偷来到了琼祖的狗窝旁边。
他对着琼祖说:“这里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先不说我们身边有一个狐妖,就连我师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了这么大的转变,我觉得这个地方早已经不像从前了。”
琼祖舔了舔自己的屁股说:“你小子别指望我还会帮你,连续出卖朋友,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你看你怎么又说这种话,我们不是找到了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了吗,是胡三啊!”赵商周还在试图转移话题。
“就算是她,我们又能怎么办?我们是她的对手吗?”
琼祖说完就打算不再理会赵商周。
“就是因为我们现在不是她的对手才要找变强的办法啊!你觉得我们现在每天被钉在门口有用?”
“虽然是没用,可是我们去哪有用呢?你又没有什么师伯师叔的,除了你师父还有谁会教你什么吗?”琼祖有点动摇了。
“我师父也没教过我什么啊!你忘了我师父曾经和我说过,我们诡道就没有什么明确的师徒传承。”
“换做是以前,这里没什么人,有时候还可能锻炼一下,现在这每天都来这么多人,快赶上庙会了。”
“所以,我们还是趁早离开,看我师父那样,没准明天就不是让我们站岗了,可能还要耍点杂技什么的。”
“你想想,你一代金翅大鹏,竟然要靠钻火圈,走钢丝来取悦普通人……”
“走!咱们现在就得走!我不是怕钻火圈走钢丝,我只是觉得我们需要自己找到变强的办法,在这这么耗下去确实毫无意义!”
琼祖不知道是不是被白小曼传染了,竟然被赵商周三言两语就给蛊惑了,当即决定和赵商周离开这里。
赵商周害怕琼祖反悔,在琼祖话音刚落就马上一手抱起琼祖一手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行李悄悄地往道观外跑。
琼祖赶忙对赵商周说:“哥们儿哥们儿,放我下来,你这样我不得劲儿。我知道时间紧迫,我不会跑得比你慢的,再留在这里有多可怕我知道。”
赵商周把琼祖放到地上的时候却突然有点不像刚才那么想走了,他缓慢的转身,看着夜色中安静的道观,跪下来磕了三个头,就起身跟着琼祖向山下走去。
道观里,金鸿问胡三:“我是不是不配当师父啊?”
胡三说:“每个人的修炼方式都是不同的,你徒弟选择了你当年走的路。也不是什么坏事,这样成长的会更快。”
白小曼也是流着泪看向赵商周和琼祖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