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老丈人

城主府——

欧松绝负手站在书房内,他面前是坐立不安的城主司马志。

“仙师,我已经按照您多说的,在城内为您宗做了告示,不知仙师此次前来又所为何事?”司马志强压住心中不快,他本以为此事完成,这人就不会再为难于他,没想到此人今天又找上门来。

“怎么,你不欢迎我?”欧松绝眼眸冷光一闪,一脚踹在司马志腹部。

司马志痛呼一声,摔了几个跟头,砸出两丈开外远。

噗——

一口血喷了出来,他脸色无比苍白,口齿含血道连忙道歉:“不敢,仙师赎罪。”

“呵!”欧松绝笑吟吟道:“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忍。我也不难为你,此次过来是有求于你的。”

深吸口气,司马志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道理,颤音道:“仙师有吩咐,在下不敢辞。”

眈眈看着他,片刻,欧松绝轻笑:“算你识趣。”

“本公子在城外临时建造了一座我宗的分部,现在急需一笔钱作为弟子日常开销,还请城主大人慷慨解囊才是。”话毕,他不着痕迹瞥了眼司马志。

司马志眼角一跳,思绪千转,局促稍许,咬牙道:“仙师有所不知,每年的税收,白羽城都要统一上缴州行政城,这……请恕在下真的无能为力。”

欧松绝目光一冷,在房间里走了几步,毫无征兆一脚踹了过去,只见司马志嘭一声摔到墙上,顿时肋骨断了好几根,气息萎靡趴在地上,已是无力起身。

“你记住!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三天内准备好五千两白银,我来取。”他嗤笑一声,便闪身不见。

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口怨气狠狠憋在胸腔,司马志动作迟缓爬了起来,颤颤巍巍走到椅子旁,身子一瘫乏力的躺在上面。

客栈内,梵岩天无所事事,如今连药铺都不敢回去,心里甚是不痛快。

辗转间,他忽的想起那夜风流的女子,心神顿时荡漾,不在犹豫起身出了客栈。

“这是?”在城主府行走如同在自家花园一般,当瞧见瘫坐在房内司马志时,他微微一愣,对这城主他还是有些印象的。

闪身进入书房,自顾坐在椅子上,他开口笑道:“城主大人这是被谁打了?面容怎地如此难看?”

微微一惊,抬眼看去,见是一青年男子,他眉头不禁皱起,顿感眼熟。

“城主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前几天还要抓我审问,如今这么快就忘了在下,真是让人伤心。”梵岩天出声调侃。

“是你!你怎会在此。”他已是是老江湖,如今更是连仙人都见到了,心神已然强大了很多,片刻便沉下心来,语气不善问道。

“我来找你女儿啊,她是我的老相好,找半天没瞧见,便过来问问你。”他大咧咧说。

“休要胡言乱语,辱我女儿名声。”闻言,司马志顿时大怒,强撑起身怒喝。

“老丈人啊,你女儿红丸都是我夺去的,我唬你作甚?”梵岩天一副不要脸模样。

“什么?”他本是受重伤身体,闻言一口老血便喷了出来。

见状,梵岩天愣住了,没想这人如此不受话,连忙过去搀扶:“岳父大人,您没事吧?”

“你——你——”司马志哆嗦着嘴角,颤抖嘴唇,气急败坏指着他说不出话。

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儿怎么会突然留书出走?此时想来,必定跟眼前这个家伙脱不了干系。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我雁儿做了什么无耻勾当,不然她怎会无缘无故突然离家出走。”一把抓住梵岩天衣领,他眼目通红道。

“哦?她走了?”他有些意外,身形微转,拍开司马志手,迈步离他一丈开外。

“雁儿啊,我跟她恩爱异常,怎会干什么无耻勾当,岳父大人莫要毁我名声。”

“来人!把这无耻贼人给老夫拿下。”见其还敢这般胡言乱语,他气得咬牙切齿。

“你这般无趣,我可就走了,这些凡夫俗子可拿我没办法。”

神色微愣,司马志讶然:“难道你也是仙人?”

“仙人不敢当,不过我辈修士却是以成仙立道为鸿鹄之志。”

“修士?”他抓住这个字眼,暗自思绪。

静静看着这个城主,顿感无聊,已然无逗留之心。

死死盯着梵岩天,他心神飞转,片刻,不禁顿生一计。

“你当真与我雁儿相恋?”他迟疑道。

“这家伙怎会变脸如此之快,莫非有所图谋?”梵岩天皱眉,随意“嗯”了一声。

“好,它日等雁儿回来,如果她不反对的话,老夫便允你们成婚。”他强颜笑承。

晚风徐徐,窗户刮得吱呀响,面无表情看着司马志,他有些无言以对。

“贤侄,它日我们便是一家人,老夫有个不情之请,望你应承。”双目转动,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想法司马志开口。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便不要说了,我有事,先走了。”梵岩天翻了个白眼,他可没那么无聊为其服务。

见其准备离开,司马志心里有些着急,他根本不知道修士还有等级之分,就觉以为都是一样的,便想以这人做靠山,免受那欧松绝之荼毒。

“小兄弟,这些时日我被一个仙师毒害,逼迫我为其招徒纳弟,更是毒害于我,还望你看在雁儿的份上助我一助。”他一脸悲戚道。

准备离去的梵岩天辿步,愣神看向他:“你是说这些时日你在白羽城大肆贴告示招弟子是被人所迫?”

“正是!”见其没走,大喜之下,他连忙应声。

微微沉吟,想到自己确实和其有些关系,便道:“既如此我便为你去次灾,这样,我留字一封给你,那人如果再来为祸,你就把信纸给他看,如果他不放在眼里,你再去东面珍材药铺寻我。”

闻言,司马志大喜,连连点头。

迈步来到书案旁,起笔疾书,只见他字势刚劲,颇有几分山中虎狼之威,纸面写着:“星辰宗首席梵岩天,此人与我有亲,望道友高抬贵手,放其一马,在下不甚感激。”

把字给司马志,开口道:“他再来骚扰你,你便给他看,好了,我走了。”

视如珍宝把留信放在怀里,连梵岩天何时离去他也不知道。

一路飞纵,踏天而行,身如疾风隐于云间,片刻梵岩天就回到了客栈内。

“嗯?”在窗外准备进入房间时,突兀便感觉到自己房间有股轻微法力波动,他不禁小心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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