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中的学院?”
“怪不得从来没听过这个卡塞尔呢。”
“不过这学校历史也是悠久啊,竟然在二战时期就开始运行了。”
“那可不是,你们光看那人工智能就知道了,有一条专属地铁不算啥吧?”
“说来也是。”
弹幕议论纷纷。
聊着聊着,众人重新回到刚才的话题。
“对了,那现在非仔他们怎么办,这手头没钱,又不是知道车什么时候来,岂不是要流浪过日?”
“额…事实上还真是这样。”
“不行啊,咱们要给非仔想想办法才行,等等……”
“刚才那个师兄是不是说一般情况,那有没有二般情况呢?”
想到这,他们赶紧催促路明非再问问。
路明非虽然感觉不靠谱,但还是半信半疑的朝着芬格尔看去。
“师兄,你刚才说一般情况,那有没有其他情况呢,比如说…”
说起这个,芬格尔显得比较激动。
“有,当然有啊。”
“只要你阶级高,地铁直接专属来接你,直升机派来都不是不可能哦。”
不过说着说着。
芬格尔的声音再次低落,他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事实上,你我估计阶级都不行,唉!”
“阶级?”路明非眼前一亮,这不是新的词汇,但是在学校中却是头一次听到,不由再问,“资产阶级和无产?”
芬格尔扫了一眼路明非,眼神里似乎带着对小白程度的吃惊。
随后回头吐槽。
“一种类似贵族身份的东西,阶级高的学生会有一些特权,学院的资源会优先向他提供,比如优先派车。”
路明非越发迷惑了。
听起来卡塞尔虽然好,但很明显没有国内大学平等,在国外把阶级这个东西竟然能当成常态化挂在口上。
如果是国内,早就抓起来了好吧?
还是祖国好。
他呢喃着。
想了一会,重新看向芬格尔,“所以,师哥你读了八年,阶级还不够?”
“实不相瞒,我正挣扎与补学分和退学的困境中。”芬格尔摊了摊手。
路明非忍住让自己没笑出来。
但是转念一想,感觉这又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眼前这个师哥看起来并不赖,而且队伍龙国语掌控熟练。
这么强大的学习能力还在补学分。
天哪!
那他岂不是活到老,学到老,十年级的记录什么的都有可能破了?
听起来很悲伤,所以路明非不去想。
“学校毕业了很容易找工作吗?”路明非问了一个几乎肯定的问题,想给自己找回一点信心。
“不,他们分配工作。”
芬格尔继续道。
听完了悲伤的故事,路明非接下来就只能和直播间的观众聊天打趣。
他说,“我觉得自己要凉凉。”
粉丝们连忙安慰。
“既然卡塞尔把你召来了,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丢下的。”
“是啊非仔,诺玛既然给你安排了行程,那她肯定也能想到这一茬。”
“说不定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路明非心底宽慰了几分。
但,也仅仅是暂时的。
因为很快,就一整天的时间都过去了,他早上来到这里,一直在候客厅等到了晚上,看着晨光变成夕阳,最后月光洒落。
“唉,师哥啊,你说我们到底什么阶级,这也未免太不当人了。”路明非撇着嘴吐槽道。
他和芬格尔加起来只有二十五美元,哪怕可乐不断续杯,也只能解决一顿,剩下的日子只能饿肚子。
好在路明非还有婶婶带来的毛毯。
嗯,这是不错的玩意。
芬格尔试过之后直说好,比他那一个薄薄一层的玩意舒服多了。
看着师哥熟练的在椅子上躺着,路明非突然明白了他钱包丢了这句话。
芬格尔背对着脑袋跟他说,“我们的阶级啊,就相当于中世纪某熊国的农奴,懂吧?”
“额…”路明非嘴角抽了抽,“那还真是没有任何人权。”
芬格尔摆手道,“还好吧,毕竟有的人还不如我们,他们是骡子。”
路明非突兀就叹了一口气。
他想到了赵梦华。
也许,有的人虽然是骡子,可他们也是穿金戴银的骡子,在这个阶层中的区别并不大,所以这些畜牲也能比人强。
某个阶层以下。
人性和畜性就会因为这些而变得混乱。
肚子在咕咕叫。
而夜华犹如潮水一般,在窗外照射了进来,那巨大的落地窗上圆月满满当当。
路明非突然觉得困意袭来。
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直到某一刻…
“当!”
“当!”
沉重的钟声在耳畔敲响。
路明非在惊疑中睁开了眼睛,他的思维还停留在对于这个钟声的不解里。
可以很确定这里是闹市。
而且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地铁方向,怎么可能会传来如此洪亮的钟声。
犹如…犹如在耳边一样。
轰隆隆!
就当他挣扎着睁开眼,将眼前这个世界看清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在朝着某个方向坠落,不断坠落,最后…
“当…当…”
巨大的城堡在眼前静静的矗立,一轮圆月挂在它的身后,几乎遮盖了整个城池,数不尽的月华从哪里洒落。
世界是银色的。
周围黑暗却又光明。
“啊啊啊…”
无数人哭着喊着从他身边跑过。
最后在空中莫名死亡。
“这…这到底是什么?”
路明非不解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他发现自己似乎和直播间也断了联系。
这很恐怖!
随后,下一秒。
“不…”
一阵犹如梦中堕落深渊的感觉袭来,他又一次享受到了那种没有底,不断往下掉,不断掉下去的恐惧。
“呼…”
终于,一个寒颤。
路明非从梦中惊醒。
他发现芬格尔不见了,而在左边的窗子上,那巨大的满月散发着无尽的光辉。
朦朦胧胧,仿佛梦境。
二就在那一刻…
路明非在身下着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小孩,他穿着黑西装,眼睛深藏在头发里,平静地侧脸有些月华与阴影覆盖,他显得那么孤独。
“钟声敲响了,过去就会开始回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