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就是去问问他，到底是我哪里惹他看不顺眼了，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芮槐夏被他的态度逗的有些乐了。
这么大的事，除非娄明泽是吃熊心豹子胆，不然怎么可能会帮着司裴晏。
“那好……他现在是醒着的，刚好可以问。”娄明泽连忙将芮槐夏审讯室里。
陆柏焓跟在芮槐夏的身后，经过司奕衍的时候，两个人互相望了眼。
明明从来没有见过，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生出种相熟的感觉。
娄明泽给芮槐夏开了房门，把人都叫了出去，也没有特意盯着，她打算和司裴晏说什么。
横竖司裴晏当着他们面，也不会说些什么的，不如让芮槐夏单独和她说说，指不定还有新的突破。
“你来了？我说了，我就是凑巧在那，根本不知道你的事情。”司裴晏眼里浮起丝烦躁。
芮槐夏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很清楚，这事就是你做的。其实我简单的把你揍一顿，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看起来我反而能更出气。但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把你送进来吗？”
司裴晏抬起头，死死拢着眉心，神色戒备的看着她。
“换个问法，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拖到现在，才来问你吗？你以为我是要你老实交待？你想多了，我只是过来痛打下落水狗而已。”芮槐夏弯起的眉眼，满满都是愉悦。
“你什么意思？”司裴晏心里有了股不好的预感。
“因为只要你不交待，我又断定了一定就是你所为，专案部门就一定会去查你近几年接触过的人，做过的事。除非你这几年都是遵纪守法，不然别人查不出来的事，他们肯定能查出来。
我敢断定你不是个好人，那么你干的那些肮脏事被查出来了，会是什么下场呢？你觉得专案部门，会全然当做没看见？”芮槐夏的神色得意的很。
司裴晏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给撕裂了似的。
“你玩我？”他咬着牙质问。
芮槐夏满不在乎的挑了挑眉，“那也得你配合着，送上门让我玩呀。我明明给过你机会的，只要你不主动来招惹我，我也不是什么，非要给别人伸张正义的好心人。
而且昨天下午，你若是聪明那么一点点，自己主动交代了，也就不至于让专案部门往深了查。所以呀，你自己作的大死，当然得你自己来食恶果啦。
我今天特意出现，就是来告诉你，你接下来会死的有多惨。你也不用太感激我！不过我很好奇，是什么给你的勇气，面对专案部门，还可以咬着牙，什么都不交待？”
司裴晏死死的盯着芮槐夏，半晌之后，像落败了的公鸡，整个身子肉眼可见的颓废了下去。
“专案部门的人把我骗去的人带走时，我刚好去上厕所了，并没有看到。我以为只要以司家的地位，撑满二十四个小时我就能平安释放。”
他完全没有想过，专案部门会因为这么个小姑娘的坚持，去查他这几年做过的事情。
芮槐夏现在出现，肯定是去查的那些人已经有眉目了。
他就算不坐实这个罪名，原来做的那些事加在一起，怕也得是个死刑。
就算有司家拼死活动，那有什么用？
还不是得坐牢！
他这一辈子都毁了！
毁在一个看起来，根本不会有威胁的小姑娘身上。
毁在一个从又穷又偏的乡村里，爬出来的村姑身上。
“你想的是挺美，不过你从小在司家长大，难道就不知道司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品性吗？再宠你，有些原则，我想他们肯定是不会违背的。”芮槐夏嘲讽的轻笑了声。
站直了身子，便打算走人。
司裴晏突然叫住了她，“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有什么好奇，一男一女，不就是扭曲的喜欢罢了。不……你的应该不叫喜欢，而叫收集癖！”芮槐夏说完这句话，直接拉开门出去了。
陆柏焓连忙迎了上去，握着她的手，安抚地搓了搓。
“他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你都不要往心里听，全当是疯狂在叫就是了。”
“没什么不好听的，就是垂死的哀鸣罢了。”芮槐夏愉悦的轻笑了声。
司奕衍看着他们夫妻两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若是在他们来之前，他还有把握，自己这个弟弟肯定是因为态度不好，引起了别人误会。
但刚刚在审讯室外，透过玻璃看到他的反应，司奕衍已经很确定，眼前这小姑娘并没有诬陷他弟弟。
“你是怎么确定，就是我弟弟干的？连娄明泽都没有找到证据。”司奕衍有些好奇。
芮槐夏从陆柏焓的胳膊里，探出颗头来看他，“因为我从见到司裴晏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从骨子里就烂了，而且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这样的人，想要达到目地，用的一定是见不得光的办法。
有谁反抗了他，他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司奕衍如刀锋利的眉眼，拧的更紧了。
虽然他弟弟是做错了事，但听到外人这样说司裴晏，他还是有些不太开心的。
陆柏焓见他看着自家小姑娘的视线，一点都不友好，立刻把人护在了怀里。
刚刚升起的那么点熟悉、亲近的感觉，立刻变成了浓浓的反感和严肃。
“我妻子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们司家的事。有什么情绪，你可以冲你弟去发，身为受害者，你不配对我们有任何意见。”陆柏焓语调阴郁，一点都不给司奕衍面子。
司奕衍收敛了些难看的神色，刚想要解释，娄明泽死死握着一沓文件，怒意冲冲的走了过来。
“哦吼！老底被掀了！”芮槐夏嘴角荡起欢快的笑，像是撕裂了阴霾的阳光。
陆柏焓大掌盖在她的脑袋上，目光里盛满了纵容的温柔。
现在是什么时代，一旦有了证据，过了明面，那就是快办严办。
更何况能让娄明泽都变了脸的，肯定不是什么常规的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