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夏,你不怕吗?”季洁珊问。
连她看到这种东西心里都毛的慌,若不是还在任务中,只怕她早就要离远远的了。
“小姑娘,你的心太狠了。这么没有善心,会遭报应的。”那老人家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着。
苍老而沙哑的声音,配上车厢里昏暗的灯光,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仿佛眼前的老人家就是那厉鬼的化身。
当然对于绝对信奉科学主义的尚裕森三人来说,他们只能认定眼前的老人家,绝对不是他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你在胡说什么?既然你的座位不在这边,那请你立刻离开。”尚裕森往前站了站,将季洁珊和芮槐夏都拦在了身后。
他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
车厢每天都会进行打扫消毒,这火车都才二十多年历史,去哪爬出来七、八十年的蜈蚣。
所以这蜈蚣肯定是这老人家养的。
放出来估计就是为了咬陆夫人,只是被陆夫人提前发现。
要不然他们这回被记大过是小,怕是还得从这个岗位上调离。
“小姑娘杀了生,说都不能说句?你们还真是霸道,这是对待同志和老人家的态度吗?而且你们没看到我孙女生病了吗?”老人家气的瞪大了眼,一副说什么都不肯离开的样。
尚裕森不想再多说废话,他现在要做的仅是保证陆夫人的安全。
上前两步,他想要去拽那个老人家,先把人给架出去,再慢慢的查。
可芮槐夏看了那个老人家一眼,却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算了,她们想留在这,就让他们留着吧。不亲眼见到我遭报应,他们是不会死心的。”
“槐夏!”季洁珊不是很赞同她的话,轻唤了声。
“我就随口说说,说两句话不会要命的。”芮槐夏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个干净的油纸,将地上的蜈蚣捡起来,又放回了原位。
“有火柴吗?”她问。
尚裕森赶忙拿出火柴递给了她。
芮槐夏点燃了那个油纸包,空气中弥漫着这种很诡异的幽香。
他们三个的脸色不好看,那个老人家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她瞪着眼,看着芮槐夏将那只蜈蚣,还有沾上蜈蚣血液的一块地方,全都烧出了黑黑的印记。
这不就是个普通的小姑娘吗?
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
不可能!
现在这种东西,只有可能他们村里的人才知道。
巧合,这一定是巧合。
那个老人家在心里做了一番自我安慰,这才虎视眈眈的看着芮槐夏。
不过尚裕森他们几个也在看着那个老人家。
不仅看她,还四处观察着,生怕又从哪里爬出个什么虫子来,咬到陆夫人。
这让本就紧张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差不多过了有十多分钟,芮槐夏才放下手中的毛线,打了个浓浓的哈欠。
“槐夏,你是要睡了吗?”季洁珊忙完。
现在睡觉明显不是件好事,躺在被子里,他们无法确定陆夫人的情况。
而且被子遮掩着,有虫子他们也看不见。
“没有,我起来走一走。”芮槐夏站到过道上,伸着手扭了扭腰。
这把那个老人家和小姑娘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她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的站起来,却撞到头顶上铺的板子,发现重重的撞击声。
“阿奶!”小姑娘虚弱的叫了声,连忙去扶她。
那老人家却恶狠狠的甩了她一个巴掌。
“废物!”
用力拽上东西,她也懒得去管那小姑娘,便想要走人。
可是经过芮槐夏身边的时候,她却突然伸脚,绊了下那个老人家。
直接把她绊倒在了地上,然后整个膝盖压在了她背上。
虽然不知道芮槐夏为什么会这样做,但尚裕森他们还是赶紧上来帮忙。
“不用,你们站在那别动。”芮槐夏连忙制止了他们,直接拧过了那个老人家的手。
一只红色的小虫子,在她指缝中出现。
芮槐夏拿着那个老人家的手,按死了那条虫子。
结果虫子是死了,那只苍老的手也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阿奶!”小姑娘咬着牙,挣扎着冲了上来,芮槐夏却抬脚,直接将她踹飞了出去。
先是在那老人家身上摸了一通,找出了七八条虫子全部踩死。
那老人家像那小姑娘一样,吐了好几口血。
刚刚还精气神十足的模样,此时已经有种油尽灯枯的感觉。
“好了,她已经干净了,你们把她绑起来吧。”芮槐夏拍了拍手,将那老人家扔到季洁珊面前,才慢悠悠走向那小姑娘。
小姑娘一双大眼里,写满了愤恨和恐惧,“不要!你别过来!走开啊!”
可是芮槐夏却走到她面前蹲下,按着她的手,从她的身上搜出了十几条虫子。
“你住手!你会遭报应的!”小姑娘发出尖锐的惨叫,诅咒着。
却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芮槐夏的动作。
照例踩死那十几条虫子,她同样是一口口的鲜血,不要命似的往外吐。
整个人也跟着迅速枯萎了的感觉。
“两个都干净,可以交给乘警处理了。”芮槐夏站起身,本想让尚裕森继续给她下火柴。
可看着踩了一地的虫子,她又觉得太麻烦,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包药粉,一点点的倒在那些踩过的地方。
最后给她的鞋底也撒了点。
这是她进山配的驱虫药粉。
虽然本身只是为了驱赶普通的蛇虫鼠蚁,但她既然已经动手了,当然得用配出最好的功效。
所以这两个人养的蛊虫,在她这里也没有何效果。
完全是来找死。
“槐夏,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和这两个人有仇?”尚裕森心底满是疑惑,但更多的是戒备。
眼前的陆夫人,完全不像他们之前调查过的,仅仅只是个普通的村姑。
芮槐夏看着他们三个的眼神,有些无力。
但她会医术这事,迟早都要暴露,何必为了不想解释藏着掖着。
放跑了这对祖孙,还不知道他们以后要祸害多少人。
“我跟她们能有什么仇,她们只是想我们口袋里的钱罢了。”芮槐夏特别无辜的忽闪着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