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芮同志,你这是封了我身上的痛感吗?”骆老先生身体没有痛意了,连说话的中气都足了些。
“嗯,还顺便先压制了下癌细胞的游走,免得扩散的更快。”芮槐夏详细的解释了下。
“谢谢了!我这副破身体……”骆老先生还想说些什么,不过看着几个孩子都红了眼眶,到底是没在说他自己的身体。
沉思了片刻,他突然开口道:“小芮同志,我能不能麻烦你件事?”
“老先生,你说。”芮槐夏有点好奇,他能有什么事麻烦自己的。
“医生说我这病就是因为没有发现的早,才会拖到这样。你的医术高,我想让你给我家里的人都号个脉,看看他们的身体怎么样。我们给钱,不让你白忙活。”骆老先生经过了这次生死,才明白身体是最重要的。
千万不能有什么小问题,都完全不在意。
“可以,不过钱就算了。只是耗个脉而已,花不了多少功夫。”芮槐夏没想到这骆老先生,会连这都想到了,心里倒是有几分佩服的。
看了眼那几个还在发愣的人,她笑着招了招手,“还不快过来,趁着我有时间,给你们都做个体检。”
“谢谢。”骆立新连忙推了推自己的妻子。
几个人排着队的站到芮槐夏身边,让她一个个的帮号脉。
“没什么问题,就是体质上火容易上火,以后饮食要注意点。”
…………
“你这有点宫寒,每个月的小日子都会有点疼,给你开副药,你自己去抓,吃上个一周以后就没大问题了。不过还是得注意保暖。”
…………
“老奶奶,你这底子有虚了点,不能把什么好的都留给孩子,你若是病了,那辛苦的不还是他们?我给你开点温补的方子,你先喝上个一周,以后没事,隔上三五个月,也可以喝上个一两回。这个方子家里人都可以喝一喝,对身体好。”
芮槐夏几分钟就把骆家人都看了个遍。
听着孩子都没什么大问题,这是老伴的身体差些,骆老先生眼眶微涩的握住了她的手。
“都是我对不住你,让你跟着我吃苦了。”
“有什么苦的,这年头不都是这样过的。”戚奶奶拍了他一下,摇摇头。
不过两个人都知道,他们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所以也没太伤心。
陆柏焓提着药回来时,骆老先生身上的银针还没拔。
两个坐在一起,静静的等着时间。
“京都的百货大楼几点关呀?我们等会还来得及去买东西吗?”芮槐夏玩着陆柏焓的大掌,轻轻勾划着上面的脉络。
酥酥麻麻的,他有点集中不了精神。
“来得及。现在才三点半,我们四点钟去,让他们把东西先送回清大那边的家,晚饭就在员工的小食堂解决。今天你都辛苦一天了,就不做饭了。
这些东西等四合院修葺好,我就找人搬过去,以后那边都让个人守着。你下次再来,我们就住在那边。”陆柏焓规划着以后的生活,眼底泛着温润的光亮。
两个人又聊了会,芮槐夏这才将骆老先生的银针都拔了。
“两个药都是两碗水煎成一碗水就好。今天骆老先生应该会比较有胃口,你们可以给他准备点清淡的,好消化的食物,吃完了晚饭,再给他喝药。记得多准备点好消化的食物,说不定晚上他还会饿。”
她耐心的又说了些叮嘱,才在骆家人的千恩万谢中离开。
本来他们还想送芮槐夏出医院的,但被她坚决拒绝了。
只送到楼梯口便算了。
只是这楼下的哭声,那叫一个惨烈。
不知道为什么,芮槐夏瞬间就想到刚刚上来,看到的那个送去抢救的病患。
他们下了楼,一个中年婶子,还有个老奶奶都坐在地上痛哭。
跟着来的几个队上的人,红着眼眶,不停的砸墙。
似乎是很不甘,又很懊恼的样子。
芮槐夏停下了步子,看着他们挣扎了会,才回头看向陆柏焓,“那人我应该能救,你觉得我要救吗?”
陆柏焓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那些人。
队里出来的,又伤的那么重,应该是在执行有什么任务的时候,出了事。
这种人能救,自然是救了比较好。
只不过……
“刚刚那人的伤应该要做手术,动刀吧?”陆柏焓问。
芮槐夏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谁说中药不会动刀的?关公刮骨、曹操开颅,还有麻沸散,这都是几千年前的事了,后世中医发展,动刀没被记录下来的事例更多。只是中医讲究的是调理,忌讳破坏血气,所以基本上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刀的。”
“那就治吧,我让尚裕森过来,和他们说声。”陆柏焓觉得那群人应该不会像刚刚的骆家,死马当做活马医的让夏夏试一试。
“不用,我先拿这个试一试。”芮槐夏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勋章。
这东西不简单,关键的时候说不定能狐假虎威一下,所以她一直带在身上。
只不过陆柏焓对于让自己的小姑娘,去借别的男人势稍稍有些吃味。
但到底是舍不得拘着芮槐夏,他也只能点点头,随着她去折腾了。
芮槐夏走到那群人中,本想找医生问问情况。
但想想又觉得医生应该不会说,这才拉了个穿着制服的年轻人。
“你好,我想问下,这里面是什么情况?”她问。
那人看着芮槐夏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还是他边上的同事满脸防备的看着她。
“你是谁?怎么来打听这个?”对方冷声质问。
芮槐夏将那枚勋章举起来道:“我就是想看看,我能不能试着救下里面的人。我救过得到了这枚勋章的人,你们可以试着相信我一回。”
那些人看到芮槐夏手里的勋章,显然神色都严肃了起来。
“小同志,你真的救过得到这枚勋章的人?”其中一个人不确定的又问了遍。
“当然。你们的身份一目了然,现在哭成这样,肯定是医生宣布了重伤的人没救了。我若是没把握,不可能这时候送上来找麻烦。”芮槐夏给他们分析了下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