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一样,比较奇怪,你的母亲就算是再受排挤,总也是一个大家族的成员,不至于连件首饰都没有吧。”的确,正躺在床上的莱因哈特的母亲,身上没有一点儿点缀,棕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没有束发的首饰,耳朵上,空空荡荡的,只有耳垂上面留着两个小孔,双手手指上也是空空如也,没有一点装饰。
莱因哈特听了之后眉头紧皱,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了:“不是这样的,我走之前,母亲虽然不受宠,但是首饰还是有一些的,虽然不是什么太名贵的,但也不是一般小贵族戴得起的啊,难道说母亲卧病在床,没有佩戴?”
说完,他在房间里面翻了翻,却没有发现任何首饰的影子。
“好了,我就言尽于此,不要贸然相信什么人,要仔细的观察,即使那人可能曾经对你很好,但人是会变的。”萧雷猛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出来,但是其语气直指福伯。
莱因哈特身子一震,在军营的时候,他见识过那么残酷的杀戮之后,也曾经怀疑过福伯,但是,他的心总是不愿意朝着这方面去想,即使回来的时候见到了福伯的身影,但还是对自己说,那只是背影很想的人罢了,现在经萧雷猛的提醒,事情的真相朝着自己最不愿意的方向发展着。duqi.org 南瓜小说网
“好,谢谢你提醒了,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那就请你早点儿救治我的母亲吧,他现在的状况真的不是很好,虽然不知道你的信心从何而来,但是还请你尽快出手,早点让母亲脱离危险。拜托了。”为自己的母亲,莱因哈特放下了往日仅有地一点儿高傲,请求起萧雷猛来。
“莱因哈特,说这么见外的话做什么,虽然我不把你的母亲当作长辈。但我们的兄弟之情、战友之谊,难道都是假的不成,要是不肯帮你地话,我还特意绕远路和你来巴风特城做什么。”萧雷猛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朋友都不多,虽然他一向以诚待人,但用心结交的,也没几个人,所以,对这几个相处了一两年的朋友,还是很在意的。
“那好,感谢地话。我就不多说了,以后,如有所求,定当拼死报答。”虽然嘴中说着不再感谢了。但还是许下了诺言。
萧雷猛点了点头,“放心吧,你母亲不会有问题的,我一定可以治好她。等会儿,你就把小屋周围看起来,不要让人大声喧哗,以免打扰到我的救治行动。”萧雷猛的手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莱因哈特母亲的右手手腕,富有强大生机的真元,从萧雷猛的右手缓缓地向手中的手腕渗透过去,徐徐地。缓缓的。
不是萧雷猛不想快点儿。而是莱因哈特母亲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颇有些虚不受补的意思。要是萧雷猛蛮干地话,真元输入速度太快,她的经脉就会受损、破裂,甚至会断掉,内脏也受不了这么猛烈的冲击,内出血已经是最轻的可能了,就算最后把她救活,也不能再活几年,生命,都被透支了。
小心地控制着真元在她经脉中地流转,莱因哈特的母亲既不是战士,也不是魔法师,就是普通人一个,她的经脉随着年龄的增大,早就被堵死,一点柔韧的感觉都没有,稍微激烈一点儿,就会导致经脉破裂,但他又需要不时的疏通着堵塞的经脉,实在辛苦异常。
真元在别人地经脉中,可不会象在自己经脉之中那么圆转如意,如臂指使,这和场地效果差不多,随着距离增大,控制的能力就会越来越差,想要加强控制,就需要耗费更多地精神力,所以,萧雷猛才这样的小心翼翼,严禁别人的打扰。
长期的思念、担忧自己的儿子,莱因哈特,她的心已经很累了,要不是强烈的想要再见莱因哈特一面,恐怕就等不到现在他们回来了。
这一切,萧雷猛没有和莱因哈特明说,那只会让他更加担心自责而已,对事情一点儿帮助都没有,还是让他打起精神防备前来打扰的人吧,还能叫他心里好受一些,不要和刚才似的那么内疚,毕竟他也算出了力。
萧雷猛小心的把真元流转到莱因哈特母亲的全身,一点点的打通着经脉,第一次做完美之后,以后就只剩下调养了,甚至只需要萧雷猛输入一股真元,就自然而然的能够慢慢恢复,花了大概有大半天的时间,外面估计都已经半夜了,萧雷猛已经把莱因哈特母亲身上的经脉打通了十之八九,只剩下左腿上的一小部分了,那是离右手手腕最远的地方,也是最难打通的部分。
萧雷猛长出了一口气,就想要再接再厉,恰在此时,外面传来了说话声。
“站住,你现在还不能进去,里面的人不能被打扰到。”本来站在小屋屋顶的莱因哈特,三两下就来到了屋门口,挡住了正要推门进去的一个踉跄身影。
“你是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的事情,我和你说,这一亩三分地,就是老子的地盘。老子想要进去,看***谁敢拦我。”踉跄身影张嘴闭嘴就是老子老子的,随着他张嘴闭嘴时候,一股浓烈的酒气朝着莱因哈特脸上扑了过来。
莱因哈特厌恶的偏了偏头,虽然屋中没有灯光,月初的日子,也没有月亮,但是凭借着精深的斗气修为,他借着点点的星光,已经认出来,这个醉汉就是自己之前十分想念的福伯,自己的母亲卧病在床,几乎离死不远了,福伯还有心思去喝酒,还一喝酒喝到大半夜,虽然被酒气遮住,但脂粉气味还是隐隐约约的可以闻到,显然他不是单纯的喝酒去了,喝的还是花酒。
此时,莱因哈特对萧雷猛的推测已经从半信半疑上升到极度怀疑。见喝醉的福伯没有认出自己,就打算借此机会套套他地话,于是,他停了一小下,就开口问道:“这里怎么会是你的地盘呢。这里可是莱因哈特大少爷和他母亲居住的地方吧,说不定有一天,莱因哈特还能当上蒂伦家族的族长呢,你这么说。要是被他知道的话,岂不是会没好日子过了?”
“我呸,莱因哈特那个臭小子,那么天真,被我三言两语就拿祖宗规矩骗到炮灰营送死去了,像他那样地小鬼,怎么可能能够从那个恐怖的地方活着回来啊,恐怕现在早就尸骨无存了吧。真是好笑,他实在是太单纯了,就那么希望自己的母亲能翻身过上好日子,才被我轻易的骗去了。他还对我深信不疑呢,还感谢我指给了他一条很好地路,哈哈,他不知道。我指给他的是死路,他再也回不来了。”
借着酒劲,福伯絮絮叨叨的讲着让莱因哈特心疼欲死的话,打了个酒嗝,他又接着说下去:“不止是他,还有那个女人,都是傻瓜一样的。见到自己儿子留下的信。就想让人帮忙把儿子给拦回来,结果也是拜托的我。结果她那些首饰、宝石、金币全都落入了我自己的口袋,只是回来说一句没找到而已,真是再也找不到比他们两个更傻地傻子了。”
福伯越说越有气势,最后开心的笑出声来,只是往日亲切无比的笑声,在莱因哈特现在听来格外刺耳,他还是没立即发作出来,而是深吸一口气,压住胸中已经沸腾的怒火,青着脸又问了一个问题:“他们地确很傻呢,你不是跟着莱因哈特的母亲一起过来的吗,为什么要这么做,再说,莱因哈特小时候,你对他也挺好的啊?”
“跟着过来嘛,只是觉着她嫁到蒂伦家族,肯定会发达地,跟着她总比在外面混日子好,尤其是在他生下了莱因哈特那个可怜的大少爷,我满心以为,这就是蒂伦家族的下任族长了,我当然费尽心思的讨好他,当然显得对他很好啦,可是这两个不争气的家伙,就那么被人欺负,被人排挤,就连大少爷的族长之位,都岌岌可危,这时候,有人找我,让我把他骗出去,结果,那个傻瓜轻而易举的就中计了,呵呵。”
“唔。”又是一个臭气熏天地酒嗝,福伯接着发酒疯,“自从知道莱因哈特那个小鬼找不到,没拦回来之后,那个女人就整天地茶不思,饭不想,食不知味,终日以泪洗面,现在终于病得醒不过来了,这块地方,难道还会有人和我抢不成,等那个女人一死,这地方,就彻底归我了。”
“那她病得不能动之后,你有照顾过她吗?”莱因哈特想试试,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一点儿只得饶恕的地方,虽然是出于利益地原因,但小时候,福伯总算是对自己还不错,要是他照顾过母亲的话,那就原谅他,让他之后走得远远的就好,否则,他这两年来,也不是没杀过人,多杀一个,他也不在乎,为了自己的母亲,他情愿和任何强大的敌人作战,反正现在有萧雷猛这个靠山在,只要不是那些老不死的家伙们出面,完全不会有问题的。
“有啊,我当然有照顾她了。”福伯的话让莱因哈特心中一松,总算有个理由让自己放过他了。
“每天,她的饭菜都是我帮忙解决的,现在离她最后一次吃东西,好像有六七天了,可能现在已经死掉了吧,那,这里就是我的地方了,啊哈哈哈……”又是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可见他对权利,对利益,多么的执着,多么的疯狂。
“那是什么人,指使你骗莱因哈特那个傻瓜去炮灰营的呢,还真是一个好办法呢,能想出这么一个绝妙的办法来,想必不是莱因哈特那几个弟弟吧,他们好像没有这么聪明呢。”其他的,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而且唯一的一次机会,也被他自己放弃了,现在,莱因哈特只想要知道背后的主谋、黑手到底是谁,倒是是谁这么残忍的迫害自己母子,绝对不能原谅。
没想到,这个问题反倒让醉酒的福伯警惕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打听这么多做什么。还有,前面你罗罗嗦嗦的想要说什么,别以为老子刚喝完酒,就能从老子嘴里面套出什么话来,老子的嘴可是很严地呢。好了,知道这里是老子的地盘了,还不赶快闪开,老子累了。现在想要睡觉了,别挡着老子的路。”
福伯再次开始一口一个老子起来,气焰嚣张的可以。
“这样的人,和他罗嗦那么多干什么,直接捆起来,给他一桶冷水清醒清醒再说。”莱因哈特地背后传来萧雷猛的声音。
在刚才莱因哈特套福伯话的时间里,萧雷猛已经把最难的一部分打通了,留下一道真元在她体内慢慢调养。同时,给她掉上了一瓶盐水,以她现在地状态,一两天之内还是醒不过来的。那样就吃不了东西,补充不了营养,减慢恢复的速度,这样的现代方法。现在是最好的选择。
盐水和输液的器材,萧雷猛都是当初为自己准备的,谁知道去外星之后,会碰上什么样的事情,准备多做一点儿,总是好地,虽然时间匆忙了一些。但他还是准备了不少救生的药品什么的。没想到,第一次。居然是拿来救别人。
开始,莱因哈特和醉鬼福伯的对话,萧雷猛完全没有听到,不是他听不见,而是全部精神都集中到了莱因哈特母亲地身体上面,那些话就犹如耳旁风一样,飘过而已,完全没听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内容。
他做好一切之后,正好听到福伯一句一个老子的醉话,让萧雷猛怒不可遏,直接让莱因哈特把他先捆起来,醒醒酒,再慢慢的拷问情报。
“你,你又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在老子地地盘上,对老子叫嚣,你***不想活了。”一喝醉,福伯这家伙平日里伪装的善良一下子全都不见了,只剩下赤裸裸的嚣张跋扈、满嘴污言秽语,真佩服这家伙,以前居然可以在莱因哈特面前装了十几年的老好人,还让莱因哈特被他骗了还一直想念他,演技真的很强大。
莱因哈特本来想问一些消息的,没想到最后福伯居然小心防备起来,知道今晚是不可能靠和平手段知道幕后黑手了,就按照萧雷猛说地,干脆地一脚踹过去。
福伯只是稍微练过两下,连初级职业都够不上,只是比普通人稍微强壮一些而已,那里躲得过莱因哈特这个黄金骑士的愤怒一脚,连一点儿反应地机会都没有,福伯就被踹翻在地,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被踹的地方大呼小叫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老子的底盘上,踹老子一脚,你们等着,我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他的酒还没醒过来呢,一朝得势,这种人就会忘掉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好像所有的人都应该围绕他转似的。
只是在这大半夜的,鬼哭狼嚎的哭叫声,一传传出老远,把不少正在自家女人或是别人家的女人身上奋斗的,吓得直接交货,半天硬不起来,福伯这家伙不知道被多少人骂了一遍又一遍。
把不断挣扎嚎叫的福伯绑在屋里一张椅子上面,哗一桶水下去,福伯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冰冷的凉水冲去了他大半的酒意,睁开迷离的醉眼,在屋内灯光的照耀下,慢慢把焦点定在身前的两人身上,待看清莱因哈特的面貌之后,咯一声昏了过去。
他这是受到了太大的精神打击,梦想中的日字马上就要来临了,富贵也就在眼前了,莱因哈特这个被自己骗去送死的家伙,怎么又活着回来了,想起自己近日的所作所为,只要被莱因哈特知道,自己就够死八次的,那背后的主谋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手救自己的,不杀人灭口就不错了。“哎呀,刚才喝的醉醺醺的,好像有人问过我什么问题,很简单的问题,我好像都回答了,不会是……”这是福伯昏过去之前最后一个想法,自己现在被绑在这里,肯定是真面目被看穿了,此时,他恨不得抽自己十几个嘴巴,闲着没事,总喝什么酒啊。
他并不知道,萧雷猛老早听莱因哈特说起他的存在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怀疑他了,就算现在不暴露,也逃不脱萧雷猛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