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你是?”
文宁闻声立马转过了头看去,见是侍女随便的说了几句,含糊了过去。
总不可能告诉她自己是谁吧,但凡认识,自己怕是要被抓回去了。
文宁也就到处走走。住在哪里的话就不知道了,总不可能那么早就回去吧,回去后定然会被抓,甚至还要被雪重子说一顿。
宫远徵通常时刻都是在角宫,若是不在角宫便是在别处晃悠。
说巧不巧,正好就听到了两个人在说些什么。
宫紫商就坐在一边说着:“下次再带宫远徵的时候,人晕不要带知道不?太吓人了,当时宫尚角那个眼神简直是要把我给刀死了。”
金繁咳了一声:”他是刀所有人。”
“管他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下次再像现在这样,提前和我通知一声,我就不过来了。”
“你们还好,我还不小心踢了宫远徵一脚,害我现在看到他我心里就有些心虚。”
刚说完,宫紫商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人一直在盯着他们。
两人下意识的转过了头,宫远徵对上两人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着,宫紫商嘿嘿了两声:“远徵弟弟,上次的事情实属是有些对不住啊,明日我就给你徵宫送些火药过去,我先走了。”
宫紫商将话说完,对金繁使了个眼神后,立马便跑了,把金繁留在了原地,金繁尴尬的站在原地,什么都没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宫远徵怎么就不记得?
金繁也不好说:“告辞。”
两个人都走了,唯独留下宫远徵一个人在原地,宫远徵这几日也只是来角宫一会儿,并没有待很长时间。
大约都是随处走走,便回去继续炼制毒药了。
宫尚角好几日都在务阁中待着,看着外面的那些事情。
上官浅便每每都端着饭菜前来,正所谓熟能生巧,做多了,厨艺也会渐渐增长。
“角公子,吃饭了。”
宫尚角此时眉头不展,上官浅看到了,熟练的走了过去,为宫尚角揉着太阳穴,甚至有那么一刹那,上官浅想用力,若是用了内力,此刻,宫尚角定然必死无疑。
宫尚角伸出手,按住了上官浅的手:“坐下吧。”
上官浅听话的坐下,为宫尚角研着墨。
“这一方面,你对我很了解。”
一开始上官浅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反问句,而现在宫尚角说出的这句话是一个句号。
若是了解,上官浅定然是知道宫尚角说这句话的意思,然而上官浅并不懂,也不想去猜测。
“在公子身旁待久了,这么一点小事还是能知道的。”
宫远徵此刻打开门就走了进来。
“哥。”
“下去!”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宫远徵本来满怀欣喜的来,可在听到这两个字时,立马就止步于此,声音低沉的回应着。
“好,哥。“
两个字落下,宫远徵就走了,上官浅在听到门开的时候,就看到了宫远徵,宫尚角说的那两个字,让上官浅都有些愣住了,眼中不经有些心疼的看着宫远徵,不过也就霎那间。
宫尚角本以为是侍从,没想到既然会是宫远徵,宫远徵走出去的那一刻,宫尚角立马就追了过去。
“远徵弟弟。”
“哥?”宫远徵不解。
“我方才说的,不是对你。只是一时嘴快。”
宫远徵张了张嘴:“我还以为……”宫远徵本想说宫尚角是不是还是因为朗弟弟的事,所以才不想理自己了。
可话到嘴边宫远徵又止住了,将后面一段话吞进了腹中。
哥最在意的就是朗弟弟,没有人能比的上朗弟弟,自己能待在哥的身边,也不过就是代替了朗弟弟的位置在哥的身边,又何必说出那句话,让哥膈应,又显得自己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
“哥,出云重莲开了。”
“又开了一朵?”第一朵当时被长老院拿去了,这本来是宫远徵给宫尚角种的,这一次也是。
怕长老院又想着将出云重莲拿走,宫远徵便只与宫尚角一人说。
上官浅就在宫尚角的身旁,在听到出云重莲时,上官浅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出云重莲不是早就已经灭绝了吗?怎么还有?”
宫远徵轻哼了一声:”你没必要知道这些,也与你没什么关系。”
“听说出云重莲若是自己种的话,不仅要发费许多药材,还需要心头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听谁说的?要心疼血做什么?”
宫远徵每一个神情还有动作,宫尚角都看在了眼里。
是不是在骗人,宫尚角一眼就能看出来,更何况,宫远徵也不会对宫尚角撒谎。
在对上宫尚角的目光时,宫远徵表现的很坦然。应该没有像上官浅嘴上说的那样。
“若真如那般,这出云重莲便不要种了。”宫尚角拍了拍宫远徵的背。
宫远徵瞪了上官浅一眼,只不过上官浅立马就说了过去:“徵公子这般看着我做什么?是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徵公子不高兴了吗?”
宫远徵实属是没想到她会直接就这么说出来,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说回去。
“哥。”
宫远徵下意识的就喊了一声。
“既然徵公子也来了,就一块坐下吃饭吧。”
宫子羽依旧往常一样,去了云为衫那处,还命人准备了一些糕点。
“云姑娘身子可有好些?上次的事实属是我有些对不住你,如果不是我让你去医馆,你也不会被宫远徵抓去地牢。”
云为衫为宫子羽倒了一杯茶:“执刃也不要一直将这事挂在嘴边,再说了,我这后面也没出什么事情,不打紧的。”
“云姑娘当真是心胸宽广。”
“不敢当。”
“今日出门,为云姑娘选了件衣裳,也不知云姑娘喜不喜欢。”
说罢,便命人拿了上来。
精工细作,很是漂亮,墨色,其中的花纹都是用鎏金色的线勾勒。
“云姑娘不必担心这衣裳合不合适,都是依照云姑娘的尺寸来做的。”
“我的,尺寸?执刃怎么知道我的尺寸,难不成执刃你?”云为衫说话欲言又止,话里有话,手下意识的握住了自己的胸口。
宫子羽说时还满脸的骄傲,结果在看到云为衫这个动作后,连忙开始解释了起来。
“我……我没有偷看你洗澡!”
“洗澡……?”
“我就是问了一下跟在云姑娘旁边的侍女,所以才知道的,绝对没有用其他的方式知道的!”
见宫远徵一直在解释,云为衫也没说什么。
云为衫将衣裳收下了,只不过有一件事她要与宫子羽谈谈,也就是出去的……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出去。
“公子,我离家这么久了,有些想念家里的人,我,可以出去看看我的家人吗?”
“来到宫门的新娘,大约都是不可以离开的,并不是不通人情味,而是怕会有无锋刺客,也怕是无锋刺客,同时也怕半路杀出一个无锋刺客,以免出现生命危险。”
“宫门的规矩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从来都没有变过,也没有新娘能够出去以及传达消息出去,若是实在想念,我们可以派人与云姑娘的亲人知会二一声。”
云为衫失落的低下了头,道了一声:“那好吧,是我多想了。”
怕云为衫怀疑,宫子羽也道:“我并没有说你是无锋刺客的意思,只是这规矩历来都是这样。”
云为衫嗯了一声:“我知道,羽公子不用一直解释。”
云为衫也不想一直围绕着这个话题,带着衣服便道:“我去试试这衣裳合不合身。”
宫子羽应了一声好,就在这外面等着。
这件衣裳可以说的上是和宫子羽身上的这个是夫妻装,一样的花纹还有样式,上面还有很多亮闪闪的挂件,云为衫或许会喜欢吧。
这是宫子羽找人特地做的衣裳,甚至自己还动手做了一些,虽然比不上那些好看的衣裳,但也没有那么的差。
宫子羽怕冷,身上总是披着厚厚的一件大雕,以免被冷到,虽然我不是特别的冷,但还是穿的很多很多。
宫子羽提着水壶便去一旁烧了一壶的水,拿了些许的茶叶就开始泡了起来,倒在了杯中,待云为衫出来时便能喝了。
在换这件衣裳的时候,云为衫换了很久,背后上有着一刀很深的刀痕,是几日前云为衫为了能够拿到羽宫的布置图,结果一不小心暴露,被人伤到。
若不是隐藏的深,怕是就要被发现了。
云为衫整个动起来的动作都慢下来许多。宫子羽就坐着慢慢的等着,也不着急。
这个布置图,云为衫要想办法送出去,一直放在身上不安全,再者宫子羽已经在派人查找了。
虽然面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实际上,就是再骗过所有人。
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任何人都不知道,哪怕是宫紫商也不知道。
金繁在搜查着。
虽然这些都只是猜测,但云为衫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判断,有的时候,多想总不会有错的。
若是连想都不再想了,这才是最可怕之处。
将身上的衣物都换好了之后,云为衫便走出了房门,走了出去。
宫子羽的目光当即都放在了云为衫的身上,看着此时此刻的云为衫,宫子羽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银色的簪子,朝着云为衫走去后便直接为她戴上了。
“这是外面新出的簪子,很好看,也很适合你。”
“这么贵重的簪子,我……不能收的。”
“有什么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