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空旷的房间里只有电视机发出昏暗的光线当作照明,而就在这样寂静的时刻,突然出现了一声“哈”。
这是一个是人就能被吓死的程度。
山崎荣嘢被吓得一下子扔掉了手柄,然后下意识地翻了个身远离了‘某只鬼’接着闭着眼睛开始抬脚开始疯狂踹人。
因为恐惧她还不停拿起手边能扔过去的东西,比如那个坚硬的手柄。
“嘶……”太宰治捂着额角痛呼,“是我,别踢了。”
而回应他的只有:“啊啊啊啊啊!!”
太宰治一把抓住她的脚踝,然后上身前倾压了过去让后者失去发力点,停止踹人的动作。
山崎荣嘢被迫停止‘驱赶’某只鬼的行为,但也算是稍微回过了神,接着开口骂道:“神经病啊你!”
“吓我很好玩吗?”
“大半夜的你是想干什么?觉得捉弄我很好玩??”
“现在你开心了吗??满足你的恶趣味之后我可以走了吧???”
她越说越气,收回脚之前还踹了一下他,接着从床上起身去找早上带
过来的包准备走人。
太宰治有点懵,他没想到山崎荣嘢会生这么大的气,于是抬脚拦在她身前,“我不该突然吓你的,我道歉,对不起。”
“所以呢?”她嘲道,“你想说什么?”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对付愤怒状态下的山崎荣嘢一向是他不擅长的事情,不然也不会在去年被她骂得那么惨了。
山崎荣嘢一把推开他,烦躁道:“走开,别妨碍我。”
她在玄关口换好鞋打开门就转北走了,太宰治抓住她的手腕,试图阻拦道:“现在凌晨两点多地铁停运,计程车也很难打到,而且我这里离你家很远,走路的话也很危险也很累的。”
“再生气等天亮了再走吧,不然我送你。”
“不需要你管。”山崎荣嘢甩开他的手,整个人都对他戒备了起来,冷漠道:“被人在外面枪·杀了也不关你事。”
丢下这句话,她就脚步极快走地到了电梯口,哪怕是在关门前的一刻她都没有回头再看一眼太宰治。
太宰治:“……”
玩完了。
这是交往后山崎荣嘢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
以他对她的了解接下来半个月可能都不会再见面了。
还很有可能直接结束契约,毕竟距离十月底也不过就剩两个月不到了。
“……”他不太能想出让她消气的方法。
这回是真的玩脱了。
太宰治也没有想过山崎荣嘢的反应会这么大,但仔细想想其实就能发现后者其实从很久以前就表现过不喜欢被突然惊吓的样子。
他想起来自己刚和她认识那会儿,第一次约见在街尾长椅见面他就从后面拍了下,山崎荣嘢就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但凡早点发觉也不至于这样。
太宰治头疼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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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荣嘢表情异常冷漠地从酒店里出来,在过马路的期间,她一直半握着拳用指甲刺着手心,就连整个手掌都已经有了密密麻麻的印子开始发疼发肿的时候都没有停下。
她焦虑地用力咬着下唇,眼神警惕地看向四周,似乎在害怕什么东西出现。
头痛。
好痛。
好害怕。
好讨厌。
好讨厌……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