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爷将秦轶送到了门口,秦轶转过身来。恭敬作揖道:“吕大人,不必再送了,就此停步吧。”
吕大人一听,笑了笑。
略略颔首道:“那行,下官就先送到这个地方,若是以后国公爷有事来找下官的话,尽可过来。”
二人寒暄一番之后,秦轶便先行离去了,司徒贺秋藏在庭院不远处的地方,正巧可以看到秦轶的人,不过秦轶现在的人已经走远了,他必须得想个办法悄悄跟上去。
往回走的吕老爷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司徒贺秋悄悄的从后门溜了出去,一路狂奔到附近的巷子,他知道秦轶一定会就此路过的。
秦轶正紧赶慢赶,突然。一个陌生的公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看着他一身华服。墨玉束冠,不禁挑了挑眉梢问道:“你是谁?”司徒贺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润润嗓子道:“是我啊,国公爷!”
又怕附近有人盯梢。司徒贺秋立即拉着他走到了一个附近的茶楼,对着店小二道:“两杯茶。”
店小二应了声,退了出去,秦轶望着眼前的这个男子眉目如玉,一幅温文尔雅的书生气息,好像并不认识。
“我好像并不认识公子吧,难道公子认识在下?”秦轶好奇的问道,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司徒贺秋看了眼四周,于是便弯下了腰身,轻声道:“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呀。”
“哦?”秦轶看着他一脸喜悦的兴奋模样,更加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司徒贺秋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看着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道:“家父司徒双你一定认识。”
“司徒大人,皇上御前的史官。”
秦轶独自琢磨着,这个司徒大人,她倒是知道。司徒一家只听皇上的命令,看来这个司徒贺秋此次来到桃城,目的并不简单,也有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原来大人认识家父,那这就好办了,家父让我住桃城下江南,就是为了能够得到你的下落。”司徒贺秋展开了折扇,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半个月的时间不到,就找到了秦轶的下落,秦轶已经找到了,那纪星澜也就不会远了。
“是皇上的意思?”秦轶愁眉紧锁,没想到背地里有这么多人来调查自己的消息,曾经也时不时的怀疑过那些刺客追兵,很有可能就是皇帝派过来的,皇上登基之后疑心就越来越重,所以他才会辞官。
司徒贺秋看着他眼中闪过的不确定,便晃了晃手中的折扇,嘴角微翘道:“是了。”
“那你可知我前往江南的时候遇到刺客追杀?”秦轶顿了顿,昂首看着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眸里暗藏心事,深不见底,司徒贺秋到底是年轻,被他犀利而又深邃的目光看得都不敢抬头。
“皇上附近的暗卫都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会要我来找寻你的下落,看看你是死是活,现在皇上谁都不相信只相信你,所以他希望你能够回去。”
终于将命令完成了,司徒贺秋暗中也松了一口气。
秦轶听罢只是一脸无谓的笑了一笑,淡然道:“我都已经辞官了,现在我也不是什么国公爷空职罢了。”
“职位什么的并不打紧,打紧的是皇上只认定你在他身边谋事,这种人恩德谁也遇不上。”
是啊,皇上有多看重秦轶,他和父亲是知道的,每次都会询问秦轶一些意见,如果秦轶突然走了,他自然会有一些不适应。
秦轶哑然,神色中晃过一丝不自然,问道:“那你现在住桃城有什么打算呢?”
司徒贺秋抿紧薄唇道:“当然是帮着你们调查到底是谁要行刺你们这件事情,关乎到皇上的皇位,皇上对此事极为看重。”
“好吧,那你现在是住在哪?”秦轶继而问道,一双乌亮的瞳孔射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吕家。”
秦轶暗感诧异,自己正好想办法要去吕家潜伏一趟,只不过那个晚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摸出来。道:“吕大人?正好我有一件事情极为疑惑,我想让你帮我查个人。”
“大人请说。”司徒贺秋一听自己又有任务了,立即就变得兴奋了起来,
秦轶摸了摸下巴,警惕的看了眼四周,于是便对他挑眉道:“在外面就不要叫我大人了,随便怎么称呼都成。”
“那叫你秦大哥吧,这样也显得亲切些。”司徒贺秋摸了摸脑勺嘿嘿的笑着。
“好。”
两人在茶楼交代完毕之后,秦轶便先行回了一趟慕容府。
来到了府内,瞧见大家伙神态都特别奇怪,好奇的朝纪星澜走了过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纪星澜一脸担忧的冲着秦轶走了过去道:“你昨天晚上都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看着纪星澜,秦轶一脸歉然的笑了笑道:“对不起没有告诉你我去哪儿,是因为昨天我的确去了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就是吕家。”
此时蕊珠也钻了个脑袋出来,看着秦轶回来,二人就忍不住抱团的样子,真的是羡煞旁人。
赶紧捂住了眼睛道:“大清早上的就做这些儿童不宜的事情,过分了啊!”
纪星澜哑然失笑,放开了手道:“蕊珠你看到什么了,就捂着眼睛。”蕊珠抿了抿薄唇,道:“你希望我看到什么那我就看到什么了,不过秦大哥。你昨天晚上没回来,你不知道那个石恨竹又回来了呢!”
秦轶惊讶道:“那你们没受伤吧?”蕊珠一脸得意的笑道:“那个石恨竹哪能近我的身啊,我三拳两腿的我就把他给干掉了。”说罢还做了一个手势,纪星澜哭笑不得。看着秦轶道:“你可不知道,蕊珠也是会功夫的,她的功夫不亚于石恨竹。”
说来也真是有些残忍,不过谁叫那个石恨竹招惹他们。
秦轶一脸担忧的看着纪星澜,在她浑身上下都扫量了一眼道:“你没事吧?”纪星澜笑道:“我怎么会有事?不过紫菱的情绪好像不太好,石恨竹死了,估计她心里也不好过。”
蕊珠在一边听了,插一嘴问道:“为什么呀?那个石恨竹都要杀了她,难道我还不能给表姐报仇吗?”
纪星澜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因为慕容紫菱从房内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