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孩子……你琛哥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哭什么?你这样不是咒他吗?”他看着程萌,目光宠溺又无奈的样子。
“我没哭!”程萌立刻把眼泪给憋了回去,心里的话一堆,可她却一个字都不敢说出来。
萧振强警示的扫了程萌一眼,这才转头看向萧景琛。
“梁氏收购后,你打算怎么处理?”
“暂时没考虑!”萧景琛扫了眼腕表,一副还有事的样子。
萧振强却假装不懂的继续聊着。
“以我之见,不如交给小泽去打理!星辉那么一个破公司,做不出什么名堂来的,你这个哥哥,也不帮帮他,不怕外人看笑话?”
萧景琛勾了勾唇,“叔叔最近对公司的事,好像很感兴趣。”
“萧氏也算是我和你爸的心血,我感兴趣,难道不应该吗?”
“既然如此,不如叔叔重回萧氏?”
萧振强神色微滞,随即笑道,“叔叔年纪大了,不管是脑子还是精力,都不如你们年轻人,更何况……你把萧氏打理的这么好,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那可惜了。”萧景琛勾了下唇,看不出什么情绪。
“人老了,总该有下台的时候,不过萌萌还年轻,聪明又有干劲,所以我希望她可以留在萧氏帮你!”说完,他转头看向程萌,“萌萌……”
此刻的程萌正满怀心事的低头沉思,对于萧振强的喊声,没有丝毫的察觉。
“萌萌?”萧振强的声音加大了几个分贝。
程萌这才反应过来,“啊?怎么了?”
“你不是想留在萧氏,陪着你琛哥吗?还不快求求他?”
程萌闻言,立刻转头看向萧景琛,“琛哥,我求求你,你让我留在萧氏吧,我保证,一定会乖乖听话,不会再闹事了。”
“你不是已经在萧氏了吗?”
“可销售部那种工作根本就不适合我!我也不喜欢。”
“叔叔不是已经帮你安排在公关部了吗?”萧景琛审视的看着她。
程萌突然便愣在了那里,“可……”
“我只是跟公关部打了个招呼,她是否能留下,还不得你说了算?”萧振强笑着,“毕竟,你才是萧氏的总裁。”
“既然要听我的,那就从基层做起吧!这样日后管理属下的时候,也好服众!”
听闻此言,萧振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原本也只是走个过场,只要萧景琛点个头,谁面子上都过的去,可他没想到萧景琛竟如此不识好歹!
“看来,你是连我这个叔叔的面都不给了。”他双眼微眯,带着怒意看向萧景琛。
萧景琛则依然温和的笑着,“我若不给,以程萌的学历和能力,恐怕连萧氏的大门都进不去。”
萧振强的脸唰的一下沉了下去。
“萧景琛,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如果这都不算,您以为……什么才算?”
“你?”萧振强嗖的一声站了起来,“哼,这萧氏公关部总监的位置,程萌是坐定了!你答应最好,不答应的话……咱们走着瞧!”说完,转头看向程萌,“我们走!”
程萌看了萧景琛一眼,还想说什么,却被萧振强厉声呵斥,“还不走?”
“哦……”程萌扫了一眼沙发上的包,却没有拿起的意思,跟着萧振强跑了出去。
走出病房,程萌原本那乖巧的表情便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她一脸的紧张和恐惧。
楼道里,萧振强拿起手机,给萧氏一个股东打了个电话。
“老懂,上次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公关部经理我现在不稀罕了,我要总监的位置!”
“那是你的事!这个位置必须是我侄女的,你若办不好,就等着进监狱吧!”
挂掉电话,他转头看向程萌。
原本就充满着怒气的目光,此刻显的更为狰狞了,“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舍不得走?”
“我……我的包忘里面了。”程萌指着身后的方向,“我想去拿一下。”
正在这时,萧振强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这才甩了甩手,示意程萌快去快回。
程萌立刻转身就跑,这时后传来萧振强温柔的声音,“喂,老婆……”
她回头看去,萧振强正背对着她。
顷刻间,她立刻推开病房的门冲了进去。
“琛哥……”
正欲向萧景琛求助的程萌,当看到顾星悦的刹那,原本坚定的信念瞬间便瓦解了。
她怎能让那个女人知道自己的不堪?
又怎么可能让她看自己的笑话?
“还有事?”萧景琛审视的看着她。
她看向萧景琛之时,心里的防线唰的一下垮了下来好,眼眶也不由一湿,准备向他求助。
“琛哥,我……”
正在这时,萧振强走了过来,“找到了吗?”
程萌身体一僵,脸色唰的一下变的苍白,声音也没了底气。
“呃,还没……”
“不是在沙发上吗?”萧振强脸色黑沉的看着她。
程萌这才扯出一个牵强的笑,然后飞奔过去,拿了包转身便离开了病房。
萧振强冷冷的扫了萧景琛和顾星悦一眼,也走了。
“她们怎么看起来……怪怪的?”顾星悦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转头看向萧景琛,“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或许吧!”萧景琛看着病房门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停顿了下,然后转头看向顾星悦,“饿坏了吧?走,吃饭去!”
说完,他牵着她的手离开了病房。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否则他们这顿晚饭怕是真的吃不上了。
至于程萌……萧振强那么宠她,应该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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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萌离开医院后,萧振强一直黑着脸。
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的跟在他的身后,想逃又不敢。
“你觉得萧景琛会相信你的话吗?”萧振强的声音突然传来,吓的她一个激灵。
程萌看着那个犹如恶魔般的男人,虽然惧怕,但心里却恨的更浓。
若不是他拍下了那些可怕的画面,若不是他拿着那些照片威胁她,若不是他禽兽一样的侵占了她,她怎么可能会任由他摆布,任他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