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寂静的空间里,手机铃声特别刺耳,完全沉浸在内心恐惧中的顾星悦被吓了一跳。
她转头看向手机,惊恐的目光在看到上面的名字时,突然怔了下,随即一把将手机拿了起来,按了接听键。
“嫂……”
萧景泽的话还没说话,顾星悦便直接道,“你是什么血型?”
“啊?”萧景泽一头雾水。
“我问你,你是什么血型?”
“我……b型啊!怎么了?”
顾星悦心里咯噔一声,“萧景琛是b型,我也是……”
听她语气不对,萧景泽不由担心,“嫂子,你怎么了?没事吧?”
顾星悦默默的挂了机,没再理会电话那端叽里呱啦的声音。
她破灭了,心里唯一的希望和执着,在这一刻彻底破灭了。
她和萧景琛……怎么办?
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顾星悦叭在方向盘上,头重重的撞在上面,很疼,可她却哭不出来,一滴眼泪都没有,心像被挖空了一般,疼到麻木。
全身像充满了什么东西般,憋闷的想要爆炸,可她怎么都发泄不出来。
她想哭,想嘶吼,可不管她怎么努力,人还是像要窒息一般的难受。
“不,我不相信!”
她坐的坐了起来,目光看着车外匆忙而过的行人,眉头紧皱。
“一定不是这样的!”
她先否定了之前的所有猜测,然后又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顾星悦,别冲动!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一定有……”
“可问题出在哪儿?”
顾星悦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她仔细的想,努力的想,最终目光还是落到了那个鉴定书上。
可仁睦这么大的医院,又有谁会作假?
萧振强吗?
他应该不知道自己做了鉴定,更不会有机会来医院做假。
可如果鉴定是真的,那么……
“啊啊啊啊!!”顾星悦暴躁的嘶吼出声,她怎么就是想不通呢?
明明直觉告诉她不是真的,可为什么她就是找不到证明,就是搞不明白哪里出了错呢?
为什么?
老天,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
突然间,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顾星悦转头看去,是珍妮。
她努力的让自己冷静,再冷静,确认不会再被那种情绪控制,这才接了起来。
“珍妮……”
“顾总,海纳百川团队的人都到了,您……还要多久?”
顾星悦看了眼时间,上午九点半。
原本九点的会议,竟被她忘的一干二净。
内心的烦躁瞬间又多了几分。
可海纳百川她必须拿下,否则她不止会输给萧振强,就连安泽也会趁机打劫,她不能输,更不能连累萧景琛!
想到她可能要面临的结局,顾星悦深吸一口气,迅速的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我马上到!”
挂掉电话,顾星悦推开下门。
狠狠的吸了几口冰凉的空气,让那沁凉的气体从上至下贯彻全身,把整个大脑唤醒之后,她转身上车,直接向萧氏而去。
萧氏集团会议室里,五个项目负责人早已等候多时。
她废话不多说,直接将自己改过的方案拿了出来,并投入到了研讨当中,彻底将鉴定书的事,忘到了脑后。
一天后,方案成立!
虽然还有些许瑕疵,但却已是最好的成果了。
顾星悦将方案袋收好,第二天一早,便去了x集团。
因为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无法预约到相关负责人,x集团又不公开招标,所以她只能亲自登门拜访,把方案送出去了。
可来到x集团,她还是吃了闭门羹,不但没有见到负责人,甚至连前台那关都过不去。
顾星悦有些气馁的离开x集团,却并没有回萧氏。
还有两天的时间了,她今天若是递不出去,见不到负责人,恐怕就只能以失败告终了。
正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从不远处开来,停在了门口。
车门推开,下来一个中年男人。
顾星悦看到那个人,眼睛不由一亮。
因为提前做过功课,知道他便是x集团的项目负责人之一,于是立刻冲了过去。
“郭先生你好,我是萧氏集团总裁顾星悦……”
郭沫成整理了一下衣服,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向x集团大堂走去。
顾星悦刚要追过去,便被郭沫成的助理拦了下来。
“小姐你好,我们郭总很忙,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请提前预约,抱歉!”他看了顾星悦一眼,转身跟着郭沫成走了进去。
顾星悦看着他们,顿时急了,虽然x集团很牛,在业界是龙头的存在,但也不能这么目中无人吧?
她来是寻找合作,不是来被羞辱的!
“郭先生!”顾星悦抬脚跟了过去,看着郭沫成走入电梯,她一把拦住电梯门,目光犀利的看着他,“我知道您很忙,但对人最起码的尊重你应该有吧?”
郭沫成愣了下,他看着面前的女人,眉头微收。
“你是……”
“我是萧氏集团总裁顾星悦,关于海纳百川的项目,我想和您谈一谈,这是我的项目方案!”
看着顾星悦将一个牛皮纸袋递了过来,他脸色微沉。
助理见状,立刻挡在她面前,“不好意思,顾女士,谢谢您对我们海纳百川的关注,但抱歉……”他勾了勾唇,脸上却没什么笑意,“我们不可能合作!”
“为什么?”顾星悦惊讶的看着他们,“我们的方案你们都没有看过,怎么知道无法合作?”
郭沫成笑了笑,目光落在她按着电梯的手上。
这么多年的规矩,萧氏集团早已行程一种默契,难道她不知道吗?
“你是新上任的?”
顾星悦愣了下,“刚上任不到一周。”
“难怪!”郭沫成语重心长的看着她,“把你的方案收起来吧!不管它多好,x集团都不会跟萧氏有任何瓜葛!这在x集团成立之初便立下的规矩,你的上一任……没告诉过你?”
顾星悦心里一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