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奴家不是来以身饲虎的啊!你只说啄一下啊……待陛下赐婚,任君……为所欲为。”
李诗诗小手吊着嬴玉的衣襟,双眼微阖,迷湖中如坐云端,唇瓣如同离水的鲤鱼般张开,喃喃浅唱,柔眉宛转。
三日后春种大典,公子扶苏与公子玉御射比赛的消息早已传遍了皇城,这可是春种仪式之后最期待和助兴的节目,比赛尚未开始,各种博彩点已热闹非凡。
嬴玉彗星般崛起也仅限于朝堂,论名气和威望远低于扶苏,甚至公子玉连战场都未上过,一时间赔率达到惊人的十比一。
连十三鹰都偷偷买扶苏赢,嬴玉听闻也仅仅是一笑了之。
未来三日,嬴玉都将闭关训练御射,这可是夺嫡之争,怎能轻视?哪怕是临阵磨刀,也能不快而光。
马上开始春种大典,诗诗作为操盘手,但总觉得大典缺少些什么。况且初入情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有了这个坚强的理由,一大早便来请教嬴玉。
“按历年大典惯例,尽管每个细节都做到尽善尽美,但依然还是中庸了些……
最期待的亮点,反而是公子扶苏和你的御射比赛。”
李诗诗眉头微颦轻叹道,“而最麻烦的是,因为韩赵两地灾情,举国都在缩减费用,包含大典非费用也缩减了三成。”
“你亲我一下,我便给你指点几招,绝对是数百年来最经典的春耕大典。”嬴玉指着脸颊一脸坏笑。
诗诗顿时小鹿乱撞,满脸羞赧,暗啐道:“哪有让女子主动的……
再说,你要乱来,我的力气也没有你大,也反抗不了!”
四下偷偷打量,脸烧的发烫,小鸡啄米般快速啄一口,那知嬴玉正好扭过头来,正正的啄在唇上。
如同电流划过。
还未及反应,便被霸道的反攻,耳鬓厮磨,差点天雷勾地火。
“明明说只啄一下,看你的架势,简直要把奴家生吞了!”
如水的秋波似喜含嗔,娇糯道,“奴家是你的女人,但冯浅浅都是食博士,奴家也想当博士!”
“嘿嘿……为夫早有计划,定会让你在万人瞩目间,成为最耀眼的博士!”
“嘤咛……”一声为夫,让诗诗羞不可抑,一头扎进嬴玉的怀中。
嬴玉才不不会将自己的女人养在深闺,鲜花是不仅需要土地的滋养,更需要阳光雨露,否则只会过早的凋零。
女人,要么要有自己的事业,最起码也要有自己的事做,否则,男人便是她的天,她的一切。
事业,会给她带来价值感,带来成就和满足,而她的世界便丰富了起来。
否则,要么整日腻着男人,再美味的糖,天天吃也会发腻,一成不变的美,总有c得想吐的一天。
要么,眼里只有琐事,孤芳自赏,顾影自怜,自怨自艾,如同一潭死水,不消时日,终成怨妇,随之凋零。
……
神识中,天已大亮,庭院内开始忙碌起来,连冯浅浅的马车也正向庭院驶来,除此还有公输氏的马车。
“按照惯例方式,无论细节做的多么完美,大典依然平庸,只因缺少亮点、爽点和记忆点!”嬴玉恋恋不舍把作坏的手抽出来,“为夫早已为你有所准备!”
“整个大典的布局,且划分数个展示以及售卖专区,四处布满如同甘泉宫般的桌椅板凳,供黔首随时休息。
包含新制家具展示区;筒车、水利磨盘、曲辕犁展示区;
现场销售精盐、酒精、香辣酱、简服成衣、肥皂香皂......
甚至现场开通一条美食街,巴清氏现场烤炙面粉锅盔,售卖香茗茶水......
把咱家的厨子全都赶到现场,现场烤炙鸡兔、现场售卖炒菜……
这些都可招商入驻,入驻费用竞标,你可以想象,万人空巷的大典,数万人云集,那个不想图个新鲜?
仅仅是招商费用,就能让你赚个盆满钵溢。”
“除此,我还要准备了几个劲爆的节目,定给四海来客一个终生难忘的记忆!”
嬴玉举手投足,激情飞扬、神采奕奕,身上似乎被一层圣光笼罩,顿时让诗诗打开了一扇窗户听得思绪飞扬,看痴了,勾勾的凤眸水波潋艳。
“哎哎……醒醒……”
最受不了这种眼神,嬴玉克制住心猿意马漪念,“去把阴嫚、浅浅叫上,一个好汉三个帮,为夫为你铺排一番。”
……
来到偏殿机要室,除了阴嫚、浅浅、诗诗,还有公输氏鲁艺。
嬴玉取出几幅牛皮在条桌上展开,对着图纸细细的介绍。
“真乃巧夺天工,机关重重。”
鲁艺本来就是木艺世家,更是机关术高手,惊叹的打量着图纸,“从未见过如此复杂的纺布机,都无法想象,此种一体化的织布机能将织布效率提高几倍?!”
“十倍!”嬴玉如同高在云端的话语轻轻飘落。
“十倍?”
众女粉都都的小嘴纷纷花瓣似的绽开,惊呆了。
“真的吗?”
诗诗一脸仰慕和崇拜。
这是嬴玉最受不了的神情,恨不得拥入怀中怜爱一番。
事实上,诗诗独处之时,精明干练,理性而且极富条理,只要一到嬴玉的身边,便一副小鸟依人,甚至天真可爱模样。
也不知天赋使然,或是嬴玉真的太强大,或是懂得男人的心思故意示弱。
“玉公子乃圣人转世。
脑袋里的黄石天书,大到国之重器,小到桌椅板凳,真的是无所不包啊!”
鲁艺双手情不自禁的颤抖,“公子可知,布帛,乃铜钱一样,是流通货币般的存在。而这纺布机,也堪称国之重器啊……”
“三日后,这两种织布神器必须面世,而且放置在大型轺车之上,流动展演。”
嬴玉说罢看向众女,顾盼神飞,“不是展演织布机,而是在流动的轺车中,现场织布,甚至现场炒菜,现场品鉴……”
“居然可以这样?”
三女顿时惊得跳起。
“妙啊!妙不可言!”
诗诗率先反应过来,兴奋的满脸红润,“秦川谚云,人生在世吃、穿二字,现场展演横空出世的纺纱以及织布,这得有多大的冲击力?
各种被香料腌渍的菜肴现场炒炙,十里飘香,连我都受不了这种舌尖上的诱惑……
流动的车队,加上我们三大绝世美女,本来就是一种风景啊!”
“我公输定不辱使命,春种大典定如约交付!”
鲁艺如奉至宝般将图纸仔细收好,同时触类旁通般,以前的机关术多种困惑迎刃而解,心中感慨,“我公输氏将再次大兴啊!”
对着嬴玉二话不说,深深一揖,转头便离去。
“定制这如此复杂纺车,不但不要工钱,还给你作揖,是何道理?”诗诗一脸惊奇不解道。
“因为,给他带来的收益,远远不止这架纺车。
且不说以后这大秦,十之六七的纺车都会出自公输,此纺车的繁杂技艺甚至远超公输的许多机关术。
格致技术机巧原理,一通百通,对于公输整体机关术都有极大的推动。
关键是,布帛可是与货币同样的存在,此次大典亮相,再次让公输氏声名鹊起,名动四海,当然,你们也将顺势名扬天下。”
……
“可以想象,父皇如若见此,该有多开心啊?!我出场,不是展示皇家威仪,而是以更亲民的方式以身作则啊?”
阴嫚也兴奋踱来走去,“这是号召全天下的女子,都要参与劳作。
说实话,我太羡慕你们了!”
说罢,一脸哀怨的看向二女。
“???”李诗诗。
“???”冯浅浅
“你们可以嫁给全天下,最完美的男子……”
阴嫚幽幽道,“我就不行了,和九哥相处越久,越觉得天下男子与九哥的差距如同燕雀之于鸿鹄,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
说罢,故作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李诗诗才与嬴玉相互表白,刚才又被撩拨一番,春潮未退,羞答答的低着头也不争辩。
而浅浅与嬴玉尽管春心萌动,心有所属却未能捅破一层纸。
脸上立刻蒙上了一层大红布,偷偷打量间,却发现嬴玉正一脸促狭的笑意打量着自己,羞赧中不得不背过身去。
“浅浅,待大典结束,我们将正式开启动三美酒肆计划,或许几年之后,我们将在每个县乡,都开一家三美酒肆。
只有酒肆,才能将这人间美味菜肴迅速传播至这九州大地,甚至每个酒肆,都是黔首之家膳房美食的培训基地,我要让将苏浅浅打造为黔首心中的食神!”
春风化雨的声音,魔力般滋润着冯浅浅的心田,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升腾,有感动,有温暖,还有一丝甜蜜的颤栗。
“嗯!我听公子的!”
冯浅浅大胆的抬起头,款款看向嬴玉,眼角却晶莹的泪光,努力点头。
“那我呢?”李诗诗情不自禁,一脸吃味道。
“同样,我要将诗玉绣房,诗玉布艺,诗玉成衣,开遍这大街小巷,诗诗便是衣神!”
“诗玉?……玉……谢谢你!”李诗诗双眼微红,若非几人在身边,定将乳燕归巢般扑入怀中。
无论是衣,或者是食,普及最快的方式绝非朝廷引导,而是商业流通。
连锁美食酒肆和衣坊不仅是嬴玉收益的重要来源,更是传播天下的据点。
“啊……”
阴嫚捂着耳朵,突兀的惊声尖叫。
???诗诗。
???浅浅。
???嬴玉。
“人家还小,你们不要当着人家的面说这些好不好?
我太羡慕你们了。
有人关心,有人帮你们规划设计,我也想要这样丰富多彩的人生!
不像别的男人,一旦女人嫁人,便藏在闺中,视为私产。哪怕我贵为公主,怕也没有两位姐姐这般自在。”
不知不觉中,阴嫚梨花带雨,随即看着嬴玉恨恨道,“我不管,以后嫁人,也要按九哥的标准。
九哥负责帮我找。找不到,我让你一辈子入不了洞房……”
“噗……”
嬴玉手抚额头,一脸无奈。
心中暗忖道,“你哥我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独领风骚的痛苦,你们又有何人能体会?
也不知什么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我这妹妹?
项羽?整个一血魔莽夫。
刘邦?就是一老色批流氓。
韩信?完全是木讷无趣之人。
这,还真是个麻烦啊!”
“我这几日将去闭关训练。期待你们的大典,一鸣惊人!”
阴嫚、诗诗、浅浅陀螺转陀螺般忙碌起来,尉狸儿已赶赴韩地,甘泉宫顿时感觉清净了许多。
……
趁这三天,嬴玉需好好打磨一下御射箭技,无论是江湖扬名立万,亦或太子位之争,嬴玉对此次御射比赛都非常的重视。
卓然便派人送来了第一把刚刚问世钢铁凶器,一把大唐陌刀和两把马刀,这让嬴玉大喜过望。
后世大唐陌刀,两面刃刀,通长一丈,重30斤,可一刀噼断马头,是对付胡酋的绝世杀器,因为太过于凶悍,成了禁刀而失传。
而此刀欧冶投入极稳用心,连刀柄都是用纯钢打制,整把刀浑然一体,重量62斤,和一代武圣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有五分相像,区别在于双刃。
“玉公子,这便是陌刀吗?一寸长一寸威。骑在马背上一杀一大片,堪称马背上的绝世凶器,仅仅看上去,我都心惊肉跳。”
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熊蛮,目光狂热的看向刀灿霜雪、寒光四射的陌刀,情不自禁的摩挲着光滑如镜的刀面,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原本声若奔雷,粗犷精悍,此刻的眼神和动作,比对待情人还要温柔。
对于力量型的熊蛮,显然更喜欢大唐陌刀。
而熊小小则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马刀,宽背薄刃,刀身比较沉重,利于增大砍噼的力度。
刀线条流畅,刀柄略向刀刃方向弯曲,这样带弧度的刀柄更利于骑手掌控。
“公子,这窄身长刀看似轻盈,握在手上却沉重趁手,小小且试试威力?”
看着嬴玉点头鼓励的眼神,小小气沉丹田,半蹲马步,双手握刀,“嘿”的一声爆呵,挥刀做了一个大斜噼的动作。
寒光闪过,一根三尺木桩已经“卡察”一声迎刃开为两半,余势不减,“噗”的一声砍向木桩下的木墩。
兄妹俩看向木桩切面,双目滚圆。
“这是我干的?”
熊小小脸色微红,原本就是少有的女流铁鹰剑士,以前都是用剑,没想到力气用过头了,喃喃道,“好霸道的马刀,第一次使刀,没掌握住力度!”
从木基中拔出马刀,看着刀刃丝毫无损才舒了口气。
“小小,试试用马刀与铜剑对撞?”嬴玉一脸期翼道。
“俺可舍不得,碰坏了咋弄?”小小挽着刀花,对于爱武器之人,打死都不愿试,这马刀举世只有这两把。
现在她和公子一人一把,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嬴玉只好作罢,但听闻卓氏介绍,已专门做过测试,完胜青铜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