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城,这是大明的南都。太祖时期最初就是建都于此。当时叫京师,而不是北方的北京城。后来,太宗时期,就准备迁都北京城,只是因阻力,初期并未实现,终于后来太宗力排众议,迁都到了北方京师。仁宗时期,皇帝想将都城迁回南京,可仁宗继位不到一年就病逝了。最后继位的宣宗并没有继承仁宗的想法,依旧将都城设在了北方京师。然南都南京城依旧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不仅拥有六部,还驻防了大量军队。只是到了明末时期,军队基本上就只剩下了空架子。到了弘光时期,南京又成为了都城所在。弘光之后,南京城被鞑子改为了江宁。…………万州,港北港。四艏战船静静靠在港湾之中。秦明在一队战兵护卫下,通过栈桥登上了港口。此时,远远望去,一队人骑马而来。领头二人正是杨彦迪与杨三两兄弟。二人骑马到港口后,即刻下得马来,步行相迎。“想必这位便是秦头领吧!在下杨彦迪,这是在下三弟杨三。”杨彦迪面露微笑,双手抱拳拱手对秦明言道。秦明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也笑脸回道:“在下正是秦明,久仰两位头领大名!”尽管王熀此前在信中透露,已在为他谋划“琼州总兵”一职,然当下毕竟八字还没一撇,因而此刻,他只称呼自身为在下,并未称本将。毕竟这两位目前并非“自己人”,不该透露的,秦明自然绝不会透露。“秦头领客气了!还请到州衙一叙!”“杨头领请!”“秦头领是客,自当先请才是!”“额……好吧!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双方一番客套后,最终还是秦明走在了前面。…………万州州衙,后堂。杨彦迪与秦明各坐上方左右,而杨三则坐于杨彦迪一侧下方首位。三人就坐后,一下人随即上前递来好茶。秦明喝了一小口,顿感口齿间清新脱俗,口中满是清香。确实是好茶!“好茶!好茶呀!”秦明随口言道。话落,他便将茶放到了一旁。而这时,有些急不可耐的杨三赶忙道:“敢问秦头领,不知此前信中所言要事为何事呀?”杨三话落,杨彦迪也随即将目光投向秦明。杨三所言也正是他此刻想问的。说实话,一开始他本以为能一举攻下儋州、崖州,歼灭数千鞑子者,必乃名将之资。再不济也是身材魁梧,如凌波将军陈奇策那般勐将之资。可当前秦明给他第一印象,却是可用四字形容。那便是“平平无奇”。“咳咳……两位头领,实不相瞒,在下数日前从一客商口中获悉一消息,言说滇南之地,晋王已败,朝廷大军死伤惨重……南狩缅甸的陛下及一众大臣,皆被缅甸王扣留,然此还不是最让人揪心者,最让在下揪心之事乃陛下安危,据那客商所言,老缅甸王莽达濑已死,新任缅甸王乃其弟莽白,此人已生暗害陛下之心……”秦明所言七分真,三分假。客商自是假的,然其他事宜,却是八九不离十。他之所以将此事告知两人,其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联合杨家兄弟,共同抗清。事实上,自打他南下琼州那一天起,便早早定下联合一切力量抗清之策。他深知,当前抗清形势极为严峻,几乎已到山穷水尽之地,如若不能联合一切力量抗清,只怕大明这面旗帜就要彻底倒了。一旦这面旗帜倒下,就算他能召唤各式召唤兵,只怕也很难抵挡鞑子数十万大军。要可知鞑子绝非愚笨之人,更不会傻到被他一一击破。如若他北伐两广,鞑子必会以重兵反扑,如若他暂不北伐,屯守琼州,却也极难守住。原因有二,一则琼州人口有限,顶多不过几十万人口,要想发展,很难很难。二则鞑子也绝不会给他充足时间来广积粮、高筑墙,必定会在抗清力量几乎全灭的情况之下,以雷霆之击渡海而来。到那时,要想守住琼州,纯属痴心妄想。除非,能有数股抗清力量牵制两广鞑子,给他腾出更多时间来发展。如此之下,浙闵之地的“张煌言、鲁王”部与龙门岛、上下川岛等地的抗清义师,便入了他视野。尤其是龙门岛等地的抗清义师,因大多为海寇,因而战船颇多。而反观鞑子,两广之地虽设多处水师营,然人数不多,战船亦少,优势明显。且琼州孤悬大陆之外,一旦以水师战船封锁琼雷海峡,鞑子纵有浑身解数,也难以攻到琼州来。…………再说此刻。秦明与杨家兄弟相谈不过一个时辰,便匆匆离去了,独留下兄弟二人,坐于后堂之中。“二哥,吾等真要与其联合?然陈将军若是问起,吾等如何应答?”杨三面露疑虑,不禁道。“照实言说便是!”杨彦迪微微摇头,回了一句,却是忽得想起了什么,继续言道:“三弟,你且尽快安排兄弟,将所搜刮物资尽皆装船,吾等明日一早,便即刻扬帆起航,回龙门岛去,你所言甚是,吾等兄弟必须得尽快与陈上川商议一番才行……”“这……是!二哥,小弟这就去吩咐诸位弟兄……”…………七月下旬。正当西南某处血流成河之际,此时远在广州城平南王府内,一场密议也随之展开。两日后,高州。总兵府。栗养志收到了一封从广州送来的加急信件。看完信后,栗养志面色怪异,若有所思起来。几个时辰后,他下达了遣派镇标左营马步守兵共七百五十人驰援琼州之令。事后,他又接连传令电白营、吴川营、汹州营、化石营,各抽五十到两百兵马不等,携双据篷船共四艏,驰援琼州。与此同时,廉州府廉州营、钦州营、龙门水师营、雷州协、海安营、徐闻营也皆抽调少数兵马共一千步守兵,携四艏赶缯船前往琼州。可以说此战,栗养志下足了兵力,驰援人数高达近三千之多。如此多兵力,早已超过了一镇半数兵马。…………清庭来援兵力之多,琼州府不曾想到,秦明更是不曾想到。当然,此刻他也无法获悉。因为此刻,他已然回转崖州,开始计划大修内政,以筹建建制兵马、武器作坊、船坞、外贸等事宜了。的确,崖州人口不过几十万,既要挖矿炼铁,锻造武器,又要发展外贸赚钱养兵,必须得有一个长远科学且合理的计划才行。首先自然是崖州,崖州位于琼州南端,有数个良港,完全可打造成通往南洋之桥头堡。而儋州与万州,一个在琼州西侧,一个在东侧,则可以作为两翼,护卫崖州。万州,港北港。四艏战船静静靠在港湾之中。秦明在一队战兵护卫下,通过栈桥登上了港口。此时,远远望去,一队人骑马而来。领头二人正是杨彦迪与杨三两兄弟。二人骑马到港口后,即刻下得马来,步行相迎。“想必这位便是秦头领吧!在下杨彦迪,这是在下三弟杨三。”杨彦迪面露微笑,双手抱拳拱手对秦明言道。秦明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也笑脸回道:“在下正是秦明,久仰两位头领大名!”尽管王熀此前在信中透露,已在为他谋划“琼州总兵”一职,然当下毕竟八字还没一撇,因而此刻,他只称呼自身为在下,并未称本将。毕竟这两位目前并非“自己人”,不该透露的,秦明自然绝不会透露。“秦头领客气了!还请到州衙一叙!”“杨头领请!”“秦头领是客,自当先请才是!”“额……好吧!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双方一番客套后,最终还是秦明走在了前面。…………万州州衙,后堂。杨彦迪与秦明各坐上方左右,而杨三则坐于杨彦迪一侧下方首位。三人就坐后,一下人随即上前递来好茶。秦明喝了一小口,顿感口齿间清新脱俗,口中满是清香。确实是好茶!“好茶!好茶呀!”秦明随口言道。话落,他便将茶放到了一旁。而这时,有些急不可耐的杨三赶忙道:“敢问秦头领,不知此前信中所言要事为何事呀?”杨三话落,杨彦迪也随即将目光投向秦明。杨三所言也正是他此刻想问的。说实话,一开始他本以为能一举攻下儋州、崖州,歼灭数千鞑子者,必乃名将之资。再不济也是身材魁梧,如凌波将军陈奇策那般勐将之资。可当前秦明给他第一印象,却是可用四字形容。那便是“平平无奇”。“咳咳……两位头领,实不相瞒,在下数日前从一客商口中获悉一消息,言说滇南之地,晋王已败,朝廷大军死伤惨重……南狩缅甸的陛下及一众大臣,皆被缅甸王扣留,然此还不是最让人揪心者,最让在下揪心之事乃陛下安危,据那客商所言,老缅甸王莽达濑已死,新任缅甸王乃其弟莽白,此人已生暗害陛下之心……”秦明所言七分真,三分假。客商自是假的,然其他事宜,却是八九不离十。他之所以将此事告知两人,其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联合杨家兄弟,共同抗清。事实上,自打他南下琼州那一天起,便早早定下联合一切力量抗清之策。他深知,当前抗清形势极为严峻,几乎已到山穷水尽之地,如若不能联合一切力量抗清,只怕大明这面旗帜就要彻底倒了。一旦这面旗帜倒下,就算他能召唤各式召唤兵,只怕也很难抵挡鞑子数十万大军。要可知鞑子绝非愚笨之人,更不会傻到被他一一击破。如若他北伐两广,鞑子必会以重兵反扑,如若他暂不北伐,屯守琼州,却也极难守住。原因有二,一则琼州人口有限,顶多不过几十万人口,要想发展,很难很难。二则鞑子也绝不会给他充足时间来广积粮、高筑墙,必定会在抗清力量几乎全灭的情况之下,以雷霆之击渡海而来。到那时,要想守住琼州,纯属痴心妄想。除非,能有数股抗清力量牵制两广鞑子,给他腾出更多时间来发展。如此之下,浙闵之地的“张煌言、鲁王”部与龙门岛、上下川岛等地的抗清义师,便入了他视野。尤其是龙门岛等地的抗清义师,因大多为海寇,因而战船颇多。而反观鞑子,两广之地虽设多处水师营,然人数不多,战船亦少,优势明显。且琼州孤悬大陆之外,一旦以水师战船封锁琼雷海峡,鞑子纵有浑身解数,也难以攻到琼州来。…………再说此刻。秦明与杨家兄弟相谈不过一个时辰,便匆匆离去了,独留下兄弟二人,坐于后堂之中。“二哥,吾等真要与其联合?然陈将军若是问起,吾等如何应答?”杨三面露疑虑,不禁道。“照实言说便是!”杨彦迪微微摇头,回了一句,却是忽得想起了什么,继续言道:“三弟,你且尽快安排兄弟,将所搜刮物资尽皆装船,吾等明日一早,便即刻扬帆起航,回龙门岛去,你所言甚是,吾等兄弟必须得尽快与陈上川商议一番才行……”“这……是!二哥,小弟这就去吩咐诸位弟兄……”…………七月下旬。正当西南某处血流成河之际,此时远在广州城平南王府内,一场密议也随之展开。两日后,高州。总兵府。栗养志收到了一封从广州送来的加急信件。看完信后,栗养志面色怪异,若有所思起来。几个时辰后,他下达了遣派镇标左营马步守兵共七百五十人驰援琼州之令。事后,他又接连传令电白营、吴川营、汹州营、化石营,各抽五十到两百兵马不等,携双据篷船共四艏,驰援琼州。与此同时,廉州府廉州营、钦州营、龙门水师营、雷州协、海安营、徐闻营也皆抽调少数兵马共一千步守兵,携四艏赶缯船前往琼州。可以说此战,栗养志下足了兵力,驰援人数高达近三千之多。既要挖矿炼铁,锻造武器,又要发展外贸赚钱养兵,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