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毛利大叔和掘井警官刚刚有没有观察到,楼下我们发现的箭矢的尾部,其实有着两个圆环。”
“啊咧?圆环?”
毛利小五郎显得有些诧异,这一点他还真的没有注意看到。
掘井警官表示,俺也一样。
服部平次对此有些无语,你们一个侦探,一个警官,怎么看东西都一点也不仔细呢?
不过,他顿了顿,还是继续说道,
“不知道没关系,反正你们现在也该知道了。”
“总之,就是墙壁上发现的这两根箭矢的尾部,其实各自有着一个圆环。”
“这个圆环可不是没用的东西,它是凶手特意设计过的。”
“而这个手法的第一步,就是选择一根足够长的细丝线,穿过两个箭矢后方的圆环,同时让这根细丝线的两端,分别被固定在这个阳台的栏杆上。”
服部平次说着,拍了拍自己身前的栏杆。
“然后,”
服部平次接着说道,
“在选择两根细丝线,把它们两根的一端捆绑在两根箭矢之间的这一截的线上,然后其中一根的另一端则是捆绑在栏杆上。”
“剩下一根丝线的另一端则是暂时不用理会,这个时候,准备的工作就已经做完了。”
“剩下的,就是交给弩箭了。”
听到这里,毛利小五郎好歹还算是见多识广,再加上态度良好,很快的也就想出来了服部平次的描述情景。
他顿时也就明悟了,声音也变得激动起来,
“原来如此,要是把弩箭射出去的话,也就可以完成这一场隔空搬运了!”
毛利小五郎兴奋的说道。
虽然听着毛利小五郎跟服部平次这么说,但是想象力匮乏的掘井警官,还是不明白。
看着掘井警官还是满脸迷茫的模样,服部平次也只好继续解释,
“你想想看,这边射出去一支弩箭,这边也射出去一支弩箭,两支弩箭尾部还各自连着一条细线,一直连接到了阳台的栏杆上。”
服部平次一边说,还要照顾掘井警官的领悟力,要一边用手比划着给他看明白。
服部平次先是指了指左边箭矢的位置,又指了指右边箭矢的位置,然后很夸张的用手分别从两个地方划线回来,再在两边之间也画上连线。
“掘井警官,明白了吗?现在这里,就被两根箭矢,以及它们身上的细线给连起来了。”
“两根箭矢的尾部,和栏杆相连,两个箭矢之间,也有着细线相连,在它们之间的线上,也有着一条细线笔直的连接到阳台的栏杆上。”
“如此,这里也就被箭矢以及细线,给构造成了一个类似于帆船的帆布一样的形状了。”
在服部平次循循善诱,耐心讲述,以及手舞足蹈的比划之下,掘井警官也大概或许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哦,原来如此!”
掘井警官恍然大悟。
“嗯,你们明白了吧,”
服部平次也是松了一口气,可算是给他们说明白了,
“当构建出这个结构之后,一切都变得十分的简单了,剩下的只需要凶手利用这个结构之中的中间那一条细线作为轨道,然后用奈绪子小姐腰间的腰带作为滑索,就可以从二楼把奈绪子小姐给一路滑下去了。”
“当然,由于凶手大概是想让我们不注意这个手法,所以他大概是将奈绪子小姐面朝上,头朝前给滑下去的。”
“等到奈绪子小姐滑到的尽头之后,只要绳索断裂,她就会自然的形成倚靠在墙壁边上,箕踞而坐的形状了。”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奈绪子小姐是被勒死的,但是头上却又有着伤口的原因——因为那是滑下去的时候撞到了墙壁形成的。”
服部平次一口气把剩下的作案过程全部说完,毛利小五郎和掘井两人听得连连点头。
可是结束之后,毛利小五郎却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不对呀,服部小子,”
毛利小五郎指着下面的沙地说道,
“那些细丝线又要怎么回收呢?要是把它们扯回来的,地上也会留下相对应的拉扯的痕迹呀!”
“呵呵,”
服部平次笑了笑,
“不需要,根本不需要扯回来。”
“只需要向空中射一箭就行了。”
“射一箭?”
毛利小五郎表示不解。
服部平次刚刚要继续说话,却被白马松打断了,
“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吧。”
“毛利先生,掘井警官,这里不是还有一根细线没有用到吗?”
“把这一根线的空着的一端给绑上一支弩箭,然后把它给射出去,在射出去的同时再剪断绑在栏杆上的所有绳索。”
“弩箭飞出去的力量,就会带着所有的细线给一起飞出去,飞到院子外面的海滩上。”
“只要警方没有洞悉这个手法,你们就会只把这支弩箭和细线给当做普通的海滩垃圾,并不会对它们有什么疑心,凶手完全可以弃之不理或者事后回收,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白马松淡淡的说着,给这一番手法的推理画上句号。
随着白马松的话语落下,毛利小五郎和掘井警官也是没有了任何的疑惑。
“原来如此!”
两人齐声答道。
随后,掘井警官迫不及待的继续追问道,
“那么,白马警官,请问你们推理出了凶手是谁了吗?”
白马松看着掘井警官这副迫不及待的追问的模样,心中不自觉的把他和目暮警官的身影重叠起来。
唉,天下警察皆如目暮尔,整顿警风看来任重道远呀!
“没有。”
白马松冷着脸,淡淡的道。
“啊?”
掘井警官一脸懵逼,这不对呀,这些名侦探,名刑事不都是一次性把所有东西都给倒出来吗?
怎么这一次竟然没有凶手?
服部平次眼见掘井警官十分诧异,也就出口解释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呀,我和松哥我们只能够观察我们周边的人,而这一次的案件,只要懂得手法,这座宅子里所有人理论上都可以犯罪。”
“而我和松哥当时只在内堂,我们通过时间的对比,已经基本上排除了内堂所有人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