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二零章 豺狼两兄弟!

但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总不可能被他几句话一说,就恭恭敬敬送他出门了吧?

黎老鬼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下定了决心,于是打了个手势:“叶老二,上!”

秦冲连忙伸出了双手:“快来杀我吧,求求你们了!”

也许是他的表现实在太出人意料了,那名为叶老二的红巾汉子也没敢贸然上前,而是提着杀猪刀,一挥手:“迟彪、邓忠,你们上,先把他捆起来再说!”

两个汉子拿着一卷绳子冲出来,甩开麻绳便往秦冲身上套去。

黄叶、黎老鬼和叶老二都瞪圆了双眼,生怕一个不注意,把秦冲的动作忽略掉了,连他怎么逃掉的都不知道——却没想到秦冲居然无比乖巧,竟是任由两个壮汉把他捆了个严严实实!

这下子三人都放心了,满屋壮汉也都深深地舒了口气。

“好了,你小子耍不出花样了。”黎老鬼笑道,“这绳子名为‘困仙残蛊绳’,是用七首蛊花麻的丝织成的,就算你是半步真仙,也不可能挣脱出去!叶老二,杀了他!”

黄叶小脸上也泛起了笑容,转过身就走:“真是的,吓了我们一大跳!”

但刚走出几步,却真的被吓了一大跳:在她身前,正悠然站着一个黑袍少年!

黄叶努力揉了揉双眼,又禁不住回头望去,屋子里哪还有秦冲的身影?

这下,她反而冷静了下来,既没有躲回屋子里去,也没有叫黎老鬼等人出来,更没有妄想从秦冲身边冲过去,而是盈盈走了两步,跪了下去:“黄叶有眼不识泰山,请上仙赐死!”

她这一跪,反而把秦冲弄得一愣,满脸不可思议地道:“你居然不求饶,也不反抗?”

黄叶叹了口气:“黄叶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饶;至于反抗,更是万万不敢!”

开玩笑,她可是自视甚高的人,虽然只是五劫天仙,但自认在天仙境内,她还没有怕过谁;可是她在乌斯坦城闯荡了不知多少年了,却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被困仙残蛊绳捆死的人,还能够无声无息逃出来的,更没有遇到过,有谁能在她毫无察觉之下,就蓦然出现在她身前!

当然,这和她十分谨慎有极大的关系,纵横乌斯坦城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招惹过能够击败她的对手——只有一次,不过那不是她招惹人家,而是别人找上她的。

就在那一次,“五毒天仙”中的“蝠女”冯隐明,被那位实力深不可测的上仙生生剥掉了全身皮肤,惨死在自己的毒液之下;剩下的“四毒”也不敢再公然出现,只得转而栖身在青楼、戏院、车行、捕房之中,隐姓埋名,只能做些迷倒客人送来大老庄之类的“小生意”,日子过得凄惨无比。

要知道,当年的“五毒天仙”,就算在乌斯坦城也称得上一霸,五毒联手,经过一番精心做局之后,还真的杀死过一位真仙!

秦冲嘴角微翘,他知道这黄叶可不是表面看上去这么乖巧,这家伙可没有就这样服输,而且早就出手了:从他站到她面前那一刻开始,到现在她已经出手三次了!

她使的是毒,似乎是从蟾蜍体内提炼出来的毒素,无色无味无形无质,十分阴毒难防。

不过秦冲是辟毒之体,肉身更是中阶妖圣级别,除非是连仙君都能毒倒的剧毒,否则对他是全然没有影响的,最多只能让他皮肤稍稍瘙痒一下而已。

所以黄叶才会如此绝望:她最后的倚仗,在秦冲面前也起不了丝毫作用!

这时黎老鬼等人也都出来了,就站在黄叶身后,却既没有跪下去,也没有出手相救,就那么默默地看着,似乎想要知道,秦冲到底会不会饶了黄叶呢?

秦冲也没叫她起来,只是淡淡地笑道:“看来你这些合作伙伴,对你也不怎么好啊!”

黄叶小脸上戾色一闪,不过她是背对着黎老鬼等人的,这表情没有让他们看到。她只是把声音压得只有秦冲能够听到:“公子,奴婢可以让他们全部无声无息地消失掉!”

秦冲玩味儿地看着她:“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那么,你是想让我与谁结仇呢?”

她已经自称“奴婢”了,自然不会以她自己的名义去杀人。大老庄能够矗立在乌斯坦城内这么久,背后定然有人支撑,她的心思也就昭然若揭了。

秦冲说话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因此黎老鬼是听得明明白白,他也是人精一个,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前因后果,不由冷笑道:“黄叶,你已经是个死人了,还敢挑拨公子,真是异想天开!公子,大老庄背后是人参院,那是无极仙宫派驻在乌斯坦城的代表!这女人想让你和人参院为敌,是安了心要你去送死,简直是其心可诛!”

秦冲立即听出了这话语中的威胁,轻轻一皱眉:“哦,人参院,很强么?”

黄叶抢先答道:“人参院有三大长老,都是金仙。它的正副院长倒是仙君,而且一个五劫、一个六劫,不过都受令去追查‘豺狼两兄弟’去了,不在乌斯坦城!至于这个大老庄,主事的不过是个七劫真仙而已,不一定是您的对手。公子若有必要,我现在就可以把他引出来!”

黎老鬼冷笑一声,却听秦冲又问道:“豺狼两兄弟,那是什么人?”

黄叶答道:“是师兄弟两个,原本都是无极仙宫的童蒙弟子。公子您知道的,所有仙宫都会设立童蒙弟子,多半是没有渡过天劫的凡人,不过天赋非凡。那两个弟子在数百年前,曾因仙宫一位嫡系女后代而被打落凡界,最近才回到无极天,却不知为何,居然暗杀了仙宫里的两三个弟子,所以被定为忘恩负义的豺狼之徒,整个无极天就称他们为‘豺狼两兄弟’!”

秦冲一双眉头紧紧地扭在了一起:这故事,怎么听起来和临秋山长差不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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