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哥给你拿药。」
江云川同意了,拿过醒酒药,扶着舒年回到房间,一进屋,舒年就紧紧抱住了江云川,不停地蹭着他的颈窝,轻声叫道:「哥哥……」
他一个劲地朝哥哥撒娇,藉以抚平心中微不足道的涟漪。
江云川给他吃了解酒药,把他抱到床上哄了又哄,温柔地吻他:「宝宝很不舒服吗?抱歉,刚才不该让你去买药的。」
「不会,逛一逛才好醒酒,不然我更难受了。」
舒年感觉好多了,靠在江云川怀里,想了想,还是问了:「哥哥,那两个人到底是谁?我不认识他们,他们认识的人是你吧?」
他们说是来找他的,应该只是藉口吧?也许他们是和哥哥闹了矛盾,登门道歉,却不好意思直接承认,才用了这么迂回的方式,这样也就能解释哥哥为什么不欢迎他们了。
舒年自觉想通了,眼巴巴地望向哥哥。
江云川笑了笑,没有解释,摸摸他的头发说:「不用多想,他们很快就会离开了。」
「嗯,好。」
他不解释,舒年也就不问了,心想着他们还是快点离开得好,一来他不喜欢夏星奇,二来左朝见又那么……
舒年不愿再想,闭上眼睛,说:「哥哥,我不想守岁了,就先睡了,晚安。」
「好,晚安。」
江云川关上灯,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守了他一会,安静地离开了房间。
舒年睡了几个小时,到了半夜,忽然被一阵奇怪的水声惊醒了。
水声很大,似乎是从外面的湖泊传来的,他感到奇怪,忍不住下了床,站到窗边向外张望,顿时小小地吸了口气。
一条巨大的黑色触手在湖中翻腾,掀起了几米高的水花,甚是狰狞恐怖。
舒年后退一步,可当他再次眺望湖面时,触手不见了,水声也没有了,万籁俱寂,一切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是他还没睡醒?
舒年在窗边等了一会,没再等到触手出现,便将其归结于自己睡迷糊了,不再理会。
他有些口渴,想倒杯水,却发现房间中的保温壶没水了,便出门去楼下倒水。
结果他刚走出房间,就对上了一双蓝澄澄的眼睛,夏星奇站在走廊里,不知在做什么,裤脚有点湿了,留下少许水痕,轻快地抬手沖他打招呼:「嗨,年年,新年快乐。」
舒年吓了一跳,慢半拍地回应:「新年好……」他犹豫一下,问道,「你和你表哥还没走吗?」他们不用回家过年?
「没走啊,我们两个都没处可去,才来投奔你嘛。」
夏星奇摊开手,眉眼透出狡黠的笑意:「你还真信了左朝见是我表哥?看来你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该记得什么?
舒年身上凉飕飕的,不太想和他说话,低下头绕道走,却被夏星奇堵住了去路。
夏星奇笑盈盈的,他的唇色很红,在昏暗的壁灯下,如涂了鲜血,妖异至极,似食人的妖魔。
舒年本来就怕他,这下更慌了,忍不住向后退,他惴惴不安的表情反倒引起了夏星奇的兴致,他越是退缩,夏星奇就越往前走,直到舒年的后背撞上墙壁,退无可退。
「年年,你怕我?」
夏星奇故作委屈:「你为什么怕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反倒是你,把我的初吻拿走了,却还嫌弃我吻技烂,我到现在都记得……」
「我什么时候亲过你?」舒年忍不住回嘴,「你别乱说啊。」
「我没乱说,信不信由你。」
夏星奇低下头,微冷的呼吸喷洒在舒年的脸上:「要是你不信,那……现在我们再亲一下,你就该信了吧?」
他越靠越近,眸光明亮,盛着甜蜜的喜悦,直到「啪」的一声,他微微偏过头,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
夏星奇捂住左脸,被舒年打懵了。
「你有病吧?」舒年就算再怕他,这下也忍不了了。
难怪他哥哥这么好脾气的人也不喜欢夏星奇,原来他就是个精神病啊!
「……」夏星奇张了张嘴,装出来的委屈这回变成了真的委屈,蓝眼睛里水光荡漾,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忽然「吱呀」一声,离他们最近的卧室屋门打开了,门后露出了左朝见的身影。
「你看。」夏星奇郁闷地给左朝见指了指自己的脸,「年年打我。」
左朝见看了他一眼,神色毫无变化,仿佛是在问和他有什么关系。
夏星奇惆怅地嘆了口气:「你一点也不自爱。」可是他很快小声嘟囔起来,「年年就算扇我耳光也可爱,我喜欢。」
舒年越发确定他是个精神病了。
左朝见默不作声,朝着舒年望了过来,被他一看,舒年僵了僵,立刻贴着墙转身就走。
他一点也不讨厌左朝见,但只要一靠近他,舒年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像是吃了媚药,不由自主地被左朝见迷惑了。
从某种角度来讲,左朝见比夏星奇更可怕。
「别走。」
然而下一秒,左朝见就握住了他的手腕。
未婚夫们的聊天群·六十四
七号:该怎么说呢。
七号:我确实没想到,我们中第一个和舒年偷情的人是四号,第二个是二号。
七号:你们两个看着一个比一个正经,实际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