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棢来到朱标身边。
“大哥,臣弟这心里一直不踏实,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人为什么要针对臣弟?”
“还有,臣弟怀疑这人才是杀害二哥的真正元凶。”
“如果…如果永昌侯蓝玉的死也跟他有关……”
朱棢说着瞳孔渐渐放大,很是恐惧的转过头看着朱标。
“大哥,会不会…会不会是‘他’,‘他’来寻仇了?”
朱棢声音很低。
朱标一开始并没有明白朱棢说的‘他’是谁。
直到看到朱棢的眼神,以及认真想了一遍朱棢说的话。
他的脸色突然暗沉下去,眉头紧皱。
“三弟,不要胡说,世上没有鬼魂一说,况且那件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不要自己吓自己。”
“可…可为什么偏偏是二哥还有我!为什么二哥的尸体出现在我的床头,还烧了起来!
还有蓝玉!”
朱棢很是抓狂。
朱标满头雾水。
“这跟蓝玉有什么关系?”
“蓝…”
朱棢正要脱口而出,突然之间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把话咽了回去。
那件事确实跟蓝玉有关,只是知情人只有他,和朱樉。
他们曾经互相承诺过,永远保守秘密。
“好了,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皇宫守卫森严,有锦衣卫新建的神机营,你很安全。
还有,千万不要在父皇面前提当年那件事。”
朱标拍了拍朱棢肩膀。
“知道了。”
朱棢脸色变了变,应了一声,朝着朱标躬身行了一礼,渐渐远去。
……
洪武十五年,十月二十三日。
距离马皇后五十一岁寿辰才刚过去六天。
但连续发生的永昌侯蓝玉离奇被杀,
秦王朱樉在府中突然暴毙,
让大明京城笼罩一层挥之不去的阴云。
至于昨夜朱樉尸体诈尸,莫名出现在晋王府,在晋王朱棢眼前自焚。
这件事暂时还没有被京城百姓知道。
因为朱元璋的严令,那些少数知情人,
没人敢为了一时口舌之快,置自己身家性命于不顾。
清晨。
一队数百人送葬队伍,浩浩荡荡从秦王府涌出,
护送着秦王朱樉的灵柩,准备前往封地下葬。
端拿着各种殉葬品,以及存放大明‘秦愍王’印章木匣的秦王府家眷,哭声一片。
这些人哭的这么伤心,不仅仅是因为依靠的大树倒了。
更因为身为大明二皇子的朱樉,死后都不得安宁,尸体莫名被掳走,焚毁。
如今灵柩里放着的不过是一个骨灰坛。
生前风光无限,如今如此凄凉,这些人做梦也想不到。
……
南城,鱼尾巷。
小院里,王兮真正弯腰给花草浇着水。
看到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朱腾,王兮真有些不安的放下手里的木瓢,站了起来。
“我在院里种了一些花草,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就不再种了。”
王兮真小心翼翼的询问。
毕竟,朱腾才是这个院子的主人。
“随你。”
朱腾淡淡的回了两个字。
朱腾虽然声音很冷漠,但对王兮真来说已经是最让她心安的回答。
朱腾说随她,也就意味着暂时不会赶她走,同时也不会限制她做什么。
当然,没有朱腾的允许,王兮真是绝对不会踏出这座小院半步。
回答了王兮真,朱腾站在院里,等待。
很快,几名神魔卫走了过来,递上一件黑袍,一把漆黑的铁胎弓,一壶泛着油光的长箭。
纯铁弓!
古往今来即使是名将,也没有几个人拉得动纯铁弓。
何况这把铁胎弓是加强版,重达数百斤,只有朱腾自己能用。
王兮真微微变色。
她知道朱腾这是要出门,有所行动了。
她不由自主想起了永昌侯蓝玉的死,想起了她丈夫秦王朱樉的死。
还有。
今天好像是朱樉出殡的日子。
这几天没有出门的王兮真还不知道,
就在昨夜,与她仅有夫妻之名的丈夫,秦王朱樉的尸体莫名失踪。
然后在晋王朱棢眼前自焚!
朱腾这次又想做什么?
看着扯掉蒙住双眼的白绢,穿上黑袍,气质陡然一变的朱腾,王兮真满腹疑云。
在王兮真呆滞的目光下,一身黑袍手握铁胎弓的朱腾突然一跃而起,犹如一道残影落在小院屋顶。
下一瞬,脚尖一点,朱腾人就已经不见。
!!!
院子里,王兮真怔怔站着,久久不能回神。
这已经严重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
府东街。
大明京城应天府正中大街。
秦王府出殡队伍浩浩荡荡来到这条长街。
此去秦王封地,这条街是必经之路。
早有锦衣卫出动,将围观的百姓挡在长街外,让亲王出殡队伍顺利通过。
一处人群中,徐达带着两名亲卫,默默站着。
因为魏国公府离府东街只有一巷之隔。
很方便。
同样,另一处人群中,白衣女子做寻常募捐接济乞丐的哑女打扮,一脸纯真无害的站着。
只有杏眸深处一闪而逝的快意,才能将她和那个狡猾果断的白莲教圣女联系在一起。
直到现在,所有百姓都不知道秦王朱樉具体是怎么死的。
更没几个人知道眼前被十六个大汉抬着的秦王灵柩,里面其实是空的。
灵柩里,只有一个被黑布包裹着的,金色骨灰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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