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联姻戏码?”徐影收回视线。
“一看你就没看八卦新闻,高干小说里的经典联姻戏码啊!最近他们那个圈子里可都说陈家好事将近,都说是好事了,不可能是别的事儿吧?”
徐影没接话,低头看菜单时,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拿着菜单的掌心冒了一茬茬的热汗出来。
影视公司的八卦系统跟开了天眼似的,她并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度。
“电话响了!”
徐影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机在震动,她拿起看了眼,看见上面的名字时,直接将电话掐断。
没有拨过去的意思。
季明宗的怒火来的旺盛又猛烈,仅仅是他的一句话,澜影传媒手上正在接触着的事情全面瘫痪。
一时间京港谣言四起。
猜测徐影是得罪他了,亦或是季先生身侧有新人了。
断情绝爱不需要季澜了。
诸如此类的言论满天飞。
这日,徐影约了几个合作商谈事情,期间去会所卫生间时,听到八卦议论声。
“这五年,徐影也是挣够了、”
“没有季董哪有现如今的澜影传媒啊?要我说,没谁可以一直好运。”
“季董现在是没结婚,真有正经妻儿了,公司还是不是徐影的都不一定。”
“眼看她起高楼,就等她楼塌了。”讥讽声传到徐影耳里时,对方就差高兴的举起杯子碰一个了。quwo.org 橙子小说网
“京港多少人等着看她好戏啊!这几年新起的传媒公司数不胜数,有多少是在他们手中讨到好处的?一家独大笼络市场,仗着丰明资本撑腰不给人汤喝,我要是她对家,怎么着都得买点烟花去放一放,普天同庆一番……”
“是吗?”昏暗的卫生间里,徐影如幽灵般出现在身后。
“可不就……”对方刚想附和,一回眸见当事人在身后吓了一跳。
“徐影?你怎么在这儿?”
“厕所是你们家的地盘?还是说是你们的家?我在!很奇怪?”徐影走过去,眼见二人要走,伸手反锁住卫生间的门:“倒是你们,说人坏话的时候不该是先看看当事人在不在现场吗?”
“你想干什么?”二人见徐影反锁住门,有些心慌。
谁不知道这徐影不走寻常路?
“干你们啊!还能干什么?”徐影说完,扯过工具间里的拖把,冲着二人的脸就是怼。
“嘴巴不干净我今天就免费帮你们刷一刷。”
“徐影,你疯了?你这是犯法!”
“徐影,你住手。”
“徐影!”
“徐影!”
砰…………徐影将拖把丢进工具间。
怒声呵斥他们:“再有下一次,我就不敢保证是不是还这么温柔了。”
“等我楼塌了?老子跪着都比你们站着高。”
“你嘚瑟什么?谁不知道澜影能起来是季澜以色侍人的结果?连自己名义上的小叔都能勾搭,还怕我们说?真有本事,你们就自己站起来啊,做依附别人的菟丝花就要做好被人说的准备。”
“未必你能做我还不能说了?”
“真典啊!”徐影笑了声:“季明宗要是站你们跟前给你们十个亿说要娶你们,你们干吗?”
“干,对吧?”
“口出狂言的人无非就是痛恨幸运之神没有眷顾他们而已,长的丑又爱嫉妒别人,难怪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徐影怒火滔天离开卫生间。
刚坐下去,张璠凑到身侧轻声询问:“怎么了?”
“碰到几个傻逼、”
“消消气,她们要走了。”
不过十来分钟的功夫,应酬散场。
徐影提着包下停车场时,远远的便见车边站着一人。
“严会?”
“徐小姐!”
“有事?”季澜在的时候她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更勿论之后了。
今日守在车边的意思是?
“徐总,这是我们季董让我给您的。”
严会递过来一个文件袋,徐影有些狐疑的接过。
刚想问什么,后者朝着她微微鞠躬转身离开。
黑色奔驰驾驶座上,徐影将包丢进副驾驶,拆开文件袋,里面是一张照片。
照片中,季澜穿着一身淡蓝色真丝雪纺连衣裙。
右边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儿。
左边是一对夫妇。
而那位女士,即便年岁渐长,也不难看出跟季澜有极大的相像之处。
这是???
季澜的亲生父母??
徐影放下照片掏了掏文件袋,里面有张便签纸,上面是一串号码。
京港时间十一点半。
徐影拨了通电话出去。
那侧接起速度很快。
连带着是一阵窸窸窣窣声。
“季明宗给了我一串号码。”
“多少?”
徐影将号码报了一遍,那侧略微沉默:“季澜的。”
安也倒了杯冰水润了润嗓子,继续道:“他们见到了,闹得不愉快,季明宗给季澜下了最后通牒,要么跟她回京港,要么对簿公堂再加毁了澜影传媒。”
“季澜怎么想?”
“没问,但我估计她跑不掉,季明宗这人唉!”一阵沉默之后是一阵长叹,后面的话,不说也罢。
京港那一年光景,季明宗是何种手段他们都已经见识过了。
季澜此番,在劫难逃。
“季明宗将季澜的号码和消息给你,无非是希望你给季澜打个电话,再说说公司的情况,好让这把火更烧大点。”
徐影抬手撩了把头发,指尖插进缝隙里时,有些无奈:“猜到了,所以我没打。”
“公司垮就垮了。”
“垮了她也跑不掉。”
就季明宗现在的心性,天涯海角都得追杀过去。
更何况还有个得病的亲妈在南洋。
“妈的!”安也拿着手机的手一僵。
低头看了眼自己白色的睡裙。
猩红一片。
一杯冰水下去灌来了她迟到一周的大姨妈。
“你怎么了?”
“大姨妈来了,”安也临近收电话时叮嘱道:“奉劝你一句,别说你早就知道季澜在我这儿的事情,季明宗一旦知晓,陈松阳也护不住你,那老男人现在满脑子都是老婆不要他。”
“几近癫狂。”
半夜,安也捂着肚子爬上床,踹醒身边的男人给她拿药。
就着温水吞下去,哀嚎着:“女人真难,为什么会有痛经这种事情发生?”
沈晏清语气沙哑,似规劝似扎心:“再忍忍,过几年就绝经了。”
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