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给夫人一个面子,赌十九分……”影卫头顶忽然被一片阴影覆盖,他怔住,抬头,发现舒念微正站在最高的梅花桩上看着他。
这……这什么情况?
明明他说话之间,夫人还在起步的位置,这有五秒钟么?
还有他们刚才说的话,不会已经被夫人听到了吧?
据说封爷对夫人千依百顺,万一夫人一生气想弄死他们怎么办?
影卫正害怕,舒念微忽然开口,“赌明白了么?”
“额……夫人!”影卫的腿颤了一下,磕磕巴巴道:“没有,我们……我们只是……”
舒念微看着他这副紧张的样子,勾唇笑了笑,“不如我们合作吧?”
影卫:“?”
“你说你赌多长时间,我作弊帮你赢啊,五五分?”
影卫被她的话砸的脑袋发蒙,看了看旁边开赌局的人,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赵一也满脸无奈,说好的训练呢?夫人这么不认真,封爷也不理会么?
正想着,封南修忽然开口,“微微!”
“嗯?”舒念微转头。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果然,封爷的影卫,谁都不可以随意调侃,就算是夫人也不行。
几人面面相觑,正思虑封爷等会儿如果骂舒念微骂的太狠的话,他们该不该劝劝。
却听封南修补充道:“这样做生意,赔本了。”
“整场交易由你决定成败,孰轻孰重如此明显,分红比例为什么均开?”
舒念微想了想,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那……三七?”
“二八。”封南修淡淡的补充一句,低头开始看一份新的合同。
“二八有点欺负人了,我家宝这么有钱,那一成就当做善事了,还是三七开吧。”
影卫:“……”
赵一:“……”
把撒狗粮讨论的这么认真,真的好么?
而且他们影卫在封家的地位,就……就这么没了?
秦征淡淡的扫了眼这些人的反应,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这点狗粮就受不了了?
简直一点世面都没见!
他上前,打破僵局,“夫人,可以继续了。”
舒念微看了看太阳,“也对,快吃午饭了,不能浪费时间,我先把剩下的九次走完。”
说着,转过身往回走,梅花桩上高容易下高对稳定性的要求跟高,赵一紧张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随时指导舒念微,却发现舒念微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竟然游刃有余的在梅花桩跑起来。
很快,十圈儿就跑完了。
赵一看着时间,刚过了五十八秒,他的最高纪录,也只有五十秒而已。
这……夫人不是说她第一次上梅花桩么?
还有那句怕摔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么?
“夫人,我们再试下一级别的难度。”赵一不信邪,趁着封南修不注意,直接走了一个五级的步伐。
即使没有这身特殊的体质,舒念微也是一个适应能力比较强的人,上梅花桩的精髓已经被她在多次试验中掌握了,所以接下来无论赵一做什么,她都能完美复刻,并在展示的时候做到完美。
赵一觉得他已经麻木了,木讷的离开梅花桩。
“夫人的稳定性基本合格,可以进行格斗术训练了。”
舒念微点头,从梅花桩上跳下来,转移到另外的场地时,忽然就停在封南修面前。
男人感觉到抬起头。
舒念微伸了个懒腰,眼含疲惫的看了封南修一眼,“宝,这个训练太辛苦了,我饿了。”
闻言,封南修的眉头不悦的皱了一下,然后站起来,“陈妈熬了猪骨汤,先去喝一点,顺便告诉她,中午想吃什么。”
“真的?陈妈熬的猪骨汤最鲜美了。”
舒念微眼睛一亮,瞬间来了精神,把封南修手里的文件丢在一旁,然后带着人直奔餐厅,“我喝一点,你也要喝一点。”
“好。”封南修护着她的肩膀,临走时,深深的看了秦征一眼。
秦征秒懂,走到赵一面前,“封爷的意思,你明白了么?”
赵一懵比的‘啊?了一声,“封爷说话了?”
秦征无奈的摇摇头,“夫人的训练项目太累了,下次减轻一点。”
说完,也不管赵一什么反应,径直进了别墅。
赵一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瞬间感觉自己又被塞了一把狗粮,还是强行灌下去的那种。
排骨汤是陈妈一早就开始熬上的,现在整个别墅都蔓延了这股香味儿。
舒念微馋虫大动,没等凉,就小口小口的喝了一大碗,然后强行安利给封南修。
封南修喝汤时,舒念微忽然注意到他酒架上有一个位置是空着的,似乎,从上辈子开始,这里就是空着的。
她忍不住好奇问道:“为什么这里不摆着酒?明明是酒架上最好的位置了”
封南修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个位置,有人占了。”
“谁?”舒念微眨了眨眼。
封南修毫不犹豫的说道:“你。”
这时候,陈妈笑呵呵的从厨房出来,“夫人,封爷说的没错,那个位置就是被你占了。”
“这是封家一直以来的规矩,留下酒柜最好的一个位置,放上主母亲手买的酒,一直摆到你们六十六岁寿宴的时候,共同喝掉。”
闻言,封南修和舒念微同时怔了一下。
舒念微的手紧了又紧,有点后悔问出这个问题,联想到上辈子,心脏一阵阵发堵。
她犯蠢的时候,连一个正眼都不给封南修,如果上辈子知道这件事,不但酒不会买,或许还会把酒柜里剩下的酒都砸了。
位置……位置!
舒念微怔怔的看着那个位置很久,猛然反应过来。
如果她没记错,焕颜术过董事会的时候,有一个位置是空着的。
所以并不是没有人,而是那个位置被占了。
舒念微总觉得那个位置冥冥之中会给她带来点意外的惊喜。
“宝,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着,在封南修的脸上亲了一口,就急匆匆的赶回研究所。
不顾龚子清诧异的眼神,在一堆资料里翻找半晌,找出一个陌生的面孔。
然后揪住龚子清的衣领,问:“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