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司端着茶盏给南姌喂了口水。
南姌吃着那苦涩的药丸,眉头拧着,烦的很。
再一想,她现在这么生气吃这个药全都是因为他,她就更恼了。
不过这药起效快,终于抑制住了咳嗽。
寒司看这女人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就把人搂的稍稍用力了些
他伸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脊背。
他一举一动,都带着安抚轻哄的意思,这一幕幕看的旁边人一愣一愣的。
南姌趴到他怀里,脑袋贴着他的胸膛蹭了蹭,似乎是刚刚生气生累着了,打算歇歇。
他并未推拒,仿佛南姌无论对他做出什么事来他都不会觉得惊讶。
低着头,淡薄的唇一张一合
“住在哪儿?送你回去。”
他又再次恢复成了平日里的冷淡的情绪,再没什么起伏。
好像刚刚那低声温言轻哄只是错觉人而已。
南姌抬起头,黑漆漆的眸子望着他,有一抹幽怨
“你是当真要与我划清界限?”
寒司听着,眼皮一动。
他看着她,吐露冷淡的话
“是公主要与我划清界限。”
南姌被他的话给成功气到了。
听听他这话。
一口一个公主的。
他哪儿是失忆了,他就是不想认她。
怎么?认识她是件很丢人的事情吗?
想想她现在这病弱的身体······。
她从他怀里挣扎着起身,站直了身体。
气闷开口
“不用你送,我自己走。”
她话音说完,推开了寒司,转身就要自己走。
水环连忙伸手扶住南姌,忍不住开口
“小姐,您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南姌用手绢遮着唇又咳嗽了一声,唇色看上去越来越苍白了。
她低着头,轻笑一声
“怕什么,死不了。”
寒司看着她那摇摇欲坠的身体,就下意识的抬脚要过去扶她。
只是迈出去一步后,很快的就停住了。
站在原地,攥了攥手。
面色比之前还要冷硬不好接近。
旁边的梧叶看到寒司这反应,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爷这是,还没放下她?
哪怕这女人这般骄纵跋扈,哪怕她三心二意,哪怕她对爷只是玩闹从未当过真,爷仍旧忘不了她??
梧叶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脸上挂着笑意,往南姌的身边走。
她再一次叫住了南姌
“姑娘等等。”
梧叶长得柳叶弯眉是属于很小巧玲珑的女子。
是那种一眼看去,便让人忍不住升腾起要保护的女子。
她面带善意,从自己的脖颈间接下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那块玉大概有孩童的巴掌那般大,触摸是一种让人很舒服的温凉,无论是色泽还是块头,这都是上上品。
梧叶双手将那块玉递到了南姌的面前。
她温声解释
“这羊脂玉是爷赐与我的。这玉就像是我的护身符,与姑娘初相见,便觉得一见如故。
这块玉便赠与姑娘,希望她可以保佑姑娘,身体康健。”
南姌眼皮低垂着,将这个叫梧叶的从上至下的打量一遍。
她红嫩的唇带出笑来,伸手,将那块玉捏在了手里。
跟着,便听她轻轻的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