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独处的两人。
卫子婴心里的各种小九九,开始不住往外倒腾……
然而,姜利之冲杀在前,对着夜市中的各种小玩意儿一通买买买。反正她也不差钱。总之她并没注意到,这突然微妙了的气氛。
“这位小哥,算一卦吧!算一算你与那位姑娘的姻缘……”
街角一黑袍人席地而坐,面前铺两尺来宽的黑布,布皮上放一水晶球,就算支出一算命摊子来。
看这样子,不是中土的术士!
卫子婴瞧瞧前方姜利之已一头钻进一水粉铺子。女孩儿嘛,一进水粉铺子,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的,于是不由停下脚步。
卫子婴随手丢下几锭碎银子,在小摊旁的小杌子上坐下来,“那你来一卦。”
论卜卦,卫子婴自信全星纪没人比自己更精通此术。但是,卦者都是只能问别人,不能问自己的。
他停下来,一是想看看这异域的占卜手法,二是看看这黑袍人怎么掰扯自己的姻缘……
黑袍人倒是既不问生辰也不问八字,直接就开始作起法来。
当然,问的话,卫子婴也不会给。
面前的水晶球突然亮了起来,密密麻麻却又从未见过的法符,在球体上不住翻涌。
不一会金光大盛,俄而转向暗淡,水晶球上影影绰绰,真显现出一对穿着大红喜服的人来。那其中一人不正是自己么?quwo.org 橙子小说网
再细瞧身边人,虽然盖着喜帕,但那身形分明是小荔枝的样儿。
水晶球上的自己,正要掀开新娘盖头……
他生出几分期许来,不由凑前细瞧,对小荔枝的新娘模样很是好奇,不由放松了警惕……
突然,水粉铺子里传来“啊——”的一声尖叫。
姜利之进得水粉铺子,各种传统的手工制作的胭脂水粉,竟是比想像中的不知美上多少分,一时移不开眼。又有女掌柜殷勤伺候,直夸客人天生丽质颜色好,若是再点点绛唇,那便是画中的人物、天上的仙子。
姜利之哪里经夸,女掌柜又殷勤奉上各色唇脂劝其试用。于是唇妆点成,便有小婢子捧了铜镜前来与其看妆。
那铜镜直径约一尺左右,不似一般女儿家里的铜镜,没有各种花朵异草等图案装饰,外形也非常见的圆形,而是八等边形。
铜镜白光一闪,映出姜利之面容,果然娇美好颜色。
“这镜子好啊!不知掌柜是否肯割爱。”
这是没看上唇脂,看上镜子啦?
女掌柜闻言,这才注意到铜镜。不对啊,店里何时有这么丑的铜镜?!
再见婢子……
婢子再也绷不住了,“啊——”地大叫一声,便晕倒了。
说时迟那时快,姜利之伸手抢夺铜镜,而铜镜却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飞出,落入一人手中。正是姜妍。
“姜利之!”姜妍大喝一声,同时将手中铜镜照向姜利之。
铜镜白光大盛,似乎发出了某种术法。
然而……
什么也没发生!
短暂的沉默后……
“啊?你找我贵干啊?”
姜利之:既然她都如此深情地呼唤自己了,此处总该答个话吧。
不过,你找我直接来嘛。弄个镜子照来照去干嘛啊?
照妖镜么?
老娘哪点像身娇体弱、风情万种、魅惑无双的狐狸精了啊?
老娘是女汉子啊!
姜妍也一脸懵。
镜子的使用方法,她是实验过的啊!之前明明每次都成功的啊!
但是,刚刚为何连着两次,一点效果都没有啊?!
按照铜镜使用说明书,使用此镜时,其实只需照着敌人、发动咒语即可。然而,因为刚刚第一次没效果嘛,所以第二次使用时,她特意还喊了对方名字。
然而……
该死的妖女答什么答啊?
老娘看起来是来找你唠嗑的么?
正此时卫子婴听到异动,已冲了进来,
“姜妍?你来做什么?”卫子婴一声暴喝,昨晚的教训是白吃了?
姜妍一惧,身形一抖,立马抬起铜镜护住自己,条件反射发动咒语。
于是,白光一闪,光照在卫子婴身上……
然后,卫子婴便凭空消失了!
众人:╯ノ┻━┻这TM的什么操作啊!
女掌柜再也承受不住什么眼见为实啦,跟着一头厥了过去。
“姜妍,你刚刚做了什么?”姜利之冲上前,想要抢回镜子。
姜妍似乎没料到刚刚突然又管用了,呆了呆,没防住姜利之一把夺过镜子。
姜利之将镜子前前后后,东倒西颠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又在桌上磕了磕,但那就是结结实实一块金属疙瘩,并没有被她砸出个人来。
“你把卫子婴弄哪儿去了?”姜利之眼眶都红了,一把揪过姜妍衣襟,一副要揍人的模样。
姜妍此时也傻了。
从黑袍人那儿弄到这个法器,是用来对付姜利之的。
哪里料到,此时的姜利之正要对自己拳脚相向,却是把她心心念念的卫子婴不知弄到哪儿去了。
姜妍再跋扈,不过也只是一小姑娘,瞬间鼻子也红了,委屈巴巴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姜利之气得一头望天,俄而将铜镜往姜妍怀里一塞,道:“照着我,把你刚刚的术法再用一道!”
姜妍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这妖女,这是要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她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犹豫着不敢动手。
姜利之看姜妍磨磨蹭蹭,气头一上来,提着拳头便要揍下,“快!”
姜妍吓得泪都掉下来了,连忙举起铜镜发动咒语。
一片白光再次从铜镜中迸发出来,照得整个屋子恍若白昼。
屋中间,姜利之的身形一点一点消融,待到白光消散,屋里哪里还有什么妖女姜利之。
这一次,术法竟然成了!
姜妍觉得太不可思议,颓然呆坐在椅子里,痛哭起来。
她只是想对付安乐啊!没想过对付卫子婴啊!
那可是她的卫子婴,举世无双的卫子婴啊!
既使他从没有正眼瞧过自己,即使他为了那个女人那样对待自己!
明明她从来未曾拥有过他啊!
怎么感觉像是永远地失去了他呢?
人总是这样,总要在失去后,才明白什么叫弥足珍贵……
“快走!”黑袍人跳进屋内,“有一个金丹期的光头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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