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安倒是想得美了,可惜的是,许安诺伸手挡住了他。
“不可以,大清早的,嘴里都是臭的。”许安诺的脸有些红。
她刚刚也是一时情不自禁,才会亲了傅承安一下。
真要让她大清早的还没刷牙就和傅承安接吻,她才不愿意呢。
睡了一夜,嘴巴里肯定滋生了很多细菌,也不知道有没有口臭,万一有的话……
许安诺想到这儿,身子都狠狠地一抖。
她才不要做这种自毁形象的事情!
傅承安也没想到许安诺会伸手撑在他的胸前,拦住他深吻的举动,不由得有些委屈。
明明是安安先亲的他。
可转头他想亲她,她就不让了。
怎么可以撩拨了人,却不负责任呢!
傅承安目光悠悠的看着她,没说话,可眼神就直接打败了许安诺。
她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小声道:“我刚醒,牙都还没刷呢,嘴巴里有味道的。”
“没有!就算有我也不嫌弃。”傅承安当即道。
许安诺瞪他:“怎么可以……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承安拉开拦在他胸前的手,摁在怀里,热烈的吻紧跟着便落了下来。
那个瞬间,许安诺的脑子里哪里还来得及浮现什么‘早上起来没刷牙接吻可能有味’这种担忧?
人都被亲懵了,还能有什么担忧?
等许安诺被亲得迷糊,摁在傅承安的怀里,听着他急促的心跳时,许安诺都没能回过神来。
许安诺倒是迷糊得忘了先前的担忧,可偏偏傅承安却一本正经地说:“不臭,甜的。”
许安诺:“……”
急速上升的面部温度让许安诺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的脸红成了猴子屁股。
许安诺将脸埋在傅承安的胸口,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心里恼怒太过,许安诺越想越气,不由得狠狠地张嘴咬在了傅承安的胸口处。
傅承安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细微的疼痛倒是能忍,就是微痛的酥麻感伴随而出的情欲汹涌澎湃,几乎淹没他的理智。
大清早的,男性本就容易冲动,所以有些地方便克制不住的开始放肆。
于是,等许安诺松开嘴的时候,一低头就看见了正冲她敬礼的大家伙。
许安诺:“……”
这是她能看的吗?
她脑瓜子嗡嗡的,一时间反倒是傻了似的做不出反应了。
倒是傅承安自己羞窘难当,重新一把将许安诺给拉入怀中,让她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不能再低头看他。
情欲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也是最直接的,无法随意自控的欲望,尤其是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更是如此。
被许安诺撞破他的渴望,饶是傅承安这样的人,也是羞得无法自处。
两人的心跳都狂躁得跟鼓声似的,经久不息。
等待心跳平复,身体反应平复的时候,傅承安一直在想怎么才能将这窘境自然而然的过渡过去。
身体反应差不多过去的时候,他轻咳了一声,道:“昨天晚上去找秦荷花,有没有什么收获?”
许安诺闻言顿时一惊,从他怀里钻出来,看着他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去找秦荷花了?”
她昨天半夜起来的时候,特地注意观察了一下。
她是确定傅承安睡着,这才走的。
没想到还被他装睡给骗了?
“就你这性子,能忍到晚上再行动,已经是克制了。我还能指望你当真放着秦荷花逍遥在外,不管不问?”傅承安反问。
许安诺被他这么一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
她这人确实就像傅承安说的那样,不会主动招惹人,祸害人,但是被人招惹欺负到了头上,也不可能不报复。
能尽快报复的,她不会拖,但如果实在不能立刻报复回去的,她也可以选择蛰伏。
而秦荷花,很显然是前者那种,可以尽快报复,也不需要拖的。
“我去老许家没找到人,秦荷花没在家,我怀疑她是跟许小莲去赵家暂住去了。”
昨天找麻烦的时候,秦荷花和许小莲是在一起的,她们离开之后,怕她再找麻烦,一起躲到了赵国庆家。
除了这个可能,许安诺还真想不出别的可能来。
作为小溪村外来户,许家除了自己一家子,没有别的亲戚朋友,秦荷花同样也是如此。
除了那个到处混迹的赌鬼弟弟,秦荷花并没有别的人可以依靠。
而她那个赌鬼弟弟,说得不好听点,就算秦荷花想去找他,投靠他,都不一定能找到人,找到地方。
“没关系,她总要回来的,不急。”傅承安安抚了一声。
许安诺轻轻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
昨天骤然得知真相的时候,她确实有很多的疑问,想找许志国问,也想找秦荷花问。
她想知道更多更加具体的真相。
可惜的是,这两人像是说好的一般,同时消失在了小溪村。
不过她倒也不慌,这两人并不知道她已经盯上了他们,仓促逃离县城是不可能的,只要他们还在青县范围内活动,她总能把人给揪出来的!
“安安,我昨天仔细想过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吴余叔叔曾经应该是在沿海地区活动过,秦荷花可能是在那个时候和吴余叔叔认识的。”
“但他的身份你也知道,所执行的任务的保密程度,连我都还无法知晓,所以他们之间再具体的往来,就算去查也是查不到的。”
傅承安并没有大包大揽的保证自己一定能查明真相,而是很坦然地告知许安诺他的能力也是有限的。
“不用查。”许安诺闻言笑了,道:“等回头我抓到秦荷花了,直接逼她说出来就是了。”
傅承安:“……”
这话说着,多少带着点难以言喻的匪气。
但他真是中了安安的毒了,不管她是何种模样,他都觉得她是对的,是没有错的。
所以他没有指责她的行事风格和态度,而是道:“但我看昨天秦荷花疯魔的样子,她在意的肯定不是怀表,而是怀表里吴余叔叔的相片,或者该说,她在意的人是吴余叔叔。”
“她要是真那么在意吴余叔叔的话,就算逼问,她也不一定会说的。”
别看有的人平时看着很怂,随便凶两句,逼问一下,就什么都撂了。
可实际上这种人如果走到绝境犟起来,其倔强程度也是会很让人头痛的。
许安诺闻言蹙了蹙眉,没有立刻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