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轸尴尬了,心中吐槽自己。
“我在军中到底是什么名声啊。”
“这张老丁怎么怕我怕成这样?”
“不行,我得趁着这个机会,改变我在士兵中的形象。”
只见他也跪下,跟张老丁来个夫妻对拜。
看到这一幕。
张老丁也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胡轸大人给我也跪下了?”
他慌张的说道。
“将军不可啊!”
“胡轸您是师长,怎可给一百夫长下跪。”
此刻胡轸大义凛然的说道。
“不是师长给百夫长下跪。”
“是小兵给老兵下跪。”
张老丁是真被感动了。
这老兵什么时候被当过人了。
之前西凉军将领们对士兵动则打骂。
已是常事。
如今胡轸将军居然如此亲近。
张老丁流着泪水,抱起胡轸的手。
“胡轸师长,谢谢你。”
“你还记得我们这些老兵。”
此刻胡轸面露喜色。
“这张老丁终于把话引导正题上了。”
他连忙说道。
“不止我记得你们这些老兵。”
“主公也记得你们这些老兵呢。”
张老丁疑惑的看着胡轸。
“主公如此高高在上的人,怎会记得我们这些老兵?”
胡轸接着说道。
“常言道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
“主公不忍老兵们如此境遇。”
“特允许老兵们卸甲归田,安享晚年。”
这下张老丁瞬间傻眼了。
他一无钱财、二无土地、三无房屋。
离开军队根本活不了。
卸甲归田、安享晚年?
这不就是这群老兵没有战力了。
逼着这群老兵去死吗?
更何况西凉军是有俸禄的。
张老丁的哥哥早就因为战乱,被流寇杀死。
他靠着百夫长的俸禄,养活了两个侄子。
因为自己没成亲,也没有孩子。
他一直把这两个侄子当成自己的儿子。
两人现在住在洛阳西郊的一处废弃屋子里。
靠着张老丁每月送去那点俸禄勉强生活。
如今裁撤军队。
张老丁要是没有这份俸禄。
连自己都养不活。
更何况两个侄子了。
他当即对着胡轸不断的磕头。
“师长不要裁撤我啊。”
“我愿为师长卖命。”
“求求你,不要裁撤我。”
胡轸知道张老丁的顾虑。
实际上所有老兵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所以今天他才亲自过来。
他用力扶起张老丁。
张老丁平时就吃不饱饭。
还都是素菜。
跟胡轸这种肉食者根本比不了。
直接被拽了起来。
胡轸直接了当的说道。
“主公说了,所有退伍的老兵,按从军的年龄。”
“分发粮食、田地、房屋。”
“我查了一下军册。”
“老哥哥你从军的时间是我们师最久的。”
“你分到的粮食、田地、房屋也是最多的。”
张老丁怀疑的看着胡轸。
“再多能有多少?”
“军中的伙食越来越不好。”
“朝廷一定是没粮食了。”
“你们都没粮食了,能分我多少?”
胡轸领着张老丁走出帐篷。
只见第三师正中间的空地上。
堆满了如山般的白色的编织袋。
每个编织袋里装的满满当当的。
编织袋上写着四个大字。
“五常大米。”
胡轸看向自己的功曹。
“你算一下张老丁应该分多少粮食、多少土地、多少房屋?”
功曹拿出草筹来,在书桌摆了几下。
然后回复道。
“按每年四袋精米,一亩地、四分之一房子来计算。”
“老兵张老丁,共分得八十八袋精米。”
“二十二亩良田,以及四间半房子。”
“按主公的要求,所有的小数,都按整数进一位。”
“所以应给张老丁五间房子。”
胡轸听到这个数目,脸上堆满了笑容。
其实裁军难,主要还是朝廷拨的钱太少。
这此主公裁军,虽然没给钱。
但是给的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听到功曹算出张老丁的数目来。
他就知道自己接下来,裁撤老弱的事,就好办了。
胡轸连忙高兴的恭贺道。
“老哥哥,八十八袋的精米、二十二亩田、五间房子。”
“这份家业,不少了。”
听到胡轸的话,张老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么多东西,都是给我的?”
张老丁疑惑的看着这些编织袋。
“这里面不会是沙子吧。”
胡轸听到这话,直接抽出佩剑。
对着编制袋就是一砍。
雪白雪白的大米流了出来。
在场所有的士兵都疯狂了。
“是精米!”
“这种精米只有世家才吃得起。”
“世家?你看看这精米的品质。”
“这就是贡品的品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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