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徐千山当年在沙场上,是小步兵,而徐千友年岁小,在边境的时候,也没上过沙场,他们哪里有机会和有资格见到战神一样的陈驰陈老王爷的面?
即便是见过,也是远远地见到,那当然看到的人也是影像十分模糊了。
说到这儿,徐千友老伴儿又气又急,心慌慌地骂道,“老宋氏那个贱人,我和大嫂告诫她多少回?啊?回回告诉她不要苛待了云正,不要对他太过了,否则将来都不好收场,可她……就是不听,就是不听啊。
这回好,云正的事儿被翻了出来,那知情的几家,用不了多久,就真的都能打上门来不可了。你说,这事儿可怎么跟云正媳妇解释?
啊?怎么说吧?她要是知道这个事儿的真相,要闹起来,谁都不会有好处,这个宋氏老贱人,她怎么就不替云正死了呢?”
向来好脾气的徐千友老伴儿,这回被气得也顾不上形象了,是破口大骂,没有一句好听的。
徐千友怕她气坏了,赶紧劝解,“你也别着急上火的,这事儿,也不一定像咱们想得这么严重。或许云正媳妇知道了以后,会是非分明的,不会牵恨到咱们整个徐家的。那祁骏兴来了,也不一定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徐千友老伴儿摇摇头,“你呀,别宽慰我了,这里外厉害之处,我还能不知道?当初千山堂哥把云正这孩子抱回来,就已经知道他身世定然不凡,不用谁说,单是他身上的那枚特制的玉佩,就能看出他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再说了,当时那祁骏兴和几个将士们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千山堂哥提前退出兵营,护着这个孩子回乡下躲起来,好生将他抚养长大,给他娶妻生子,也算是不负人家托孤一场。”
说到这儿,徐千友点点头,“是啊,当时咱俩还不算大,大人们没注意到咱们躲在暗处,已经把这事儿看了个清楚,一个个的,还以为咱们不晓得云正的事儿呢,祁骏兴才跑来特意跟我说了,还嘱咐我能帮着照看一些,别错待了那孩子。
唉……每次回想起当年那清形,我都说不出来的难受。那个丫鬟,当时一手抱着云正,一手捂着被刀伤到的腹部,用尽力气来托孤,看着就叫人揪心,也叫人肃然起敬。
所以,唉……这云正的死,咱们也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啊。只是……这事儿咱们不在千山堂哥家住,也看不住他们哪。
劝又不听,唉……不过好在给云正娶了媳妇,又留下了儿子闺女,连孙子孙女都有了,也算是咱们能稍稍减轻点负罪感吧。”
徐千友老伴儿压着心惊不安,悄声地问老伴儿,“当初祁骏兴的管营统领叫他将孩子交给千山堂哥,不就是看中了他名不见经传不起眼,孩子交给他不会被人怀疑来路不明?
可,唉……老宋氏这贱人,活活把人家的孩子给磋磨成了病秧子,最后没留住。这里面的事儿,千山堂哥咋想滴,谁知道?他也就是驴粪蛋子表面光,内里坏滴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