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徐千山,徐老宋氏和徐云生,徐云斌等人行为太过恶劣,影响之深,叫人唾弃不耻,有违道义,也违犯了大燕朝的律法,所以,主犯几个都被判了秋后斩刑。
张氏,林氏,以及家里的孩子们,都被流放到蓝恬县矿山服劳役去了。
就此,徐千山这一支,算是彻底地成了笑柄。
徐云海和徐云坤本想离开柳树村,另奔他乡,但是,徐家族老将他们狠骂了一顿,才让他们歇了心思。
而徐千山这一支的凋落,除了给村里人一个警示之外,还添了点谈资,让秋收的劳累得到了纾解。
柳树村的秋收,可以说,既紧张忙碌,又充满了大丰收的喜悦。
全村人组合在一起进行抢秋,从河岸这头依次排到河岸那头,地挨地,轮到谁家就割谁家的,绝对是热火朝天又有条不紊。
可以说,柳树村今年的秋收,欢声笑语荡漾在村民们喜悦的脸上,让生活充满了丰收后的美好希望。
县令任弘毅亲自带着梁都头和一班衙役们驻扎在柳树村,在这里严防死守,以免新型粮食品种被人偷盗出去。
定国老王爷自然也是将身边的护卫都派了出去,都帮忙秋收。
徐川手握镰刀,挥汗如雨,心里即高兴,又有点兴奋。
这一年,在田地里的付出,他是最多的。
他侍弄新型粮食庄稼,就像是侍候自己的孩子,付出了汗水,也倾注了心血和期待。
所以今秋庄稼大丰收,他是最为开心和自豪了。
“大川家一等地,大豆产量四十七担零九升。”
随着村正徐千友这带了兴奋差点劈叉了的报数喊声,柳树村顿时沸腾了。
“啥玩意儿?四十七担还多?我滴娘诶,这么多……这,这是发了啊。”稻穗娘向来大嗓门,说话也快,她喊道,“一亩地就打了四十多担,大川兄弟,你这一年的力气,可没白费啊。”
青山娘自然也是兴奋地,笑着笑着就掉眼泪了,她抹了一把眼泪道,“大川兄弟,没想到,咱们柳树村这犄角旮旯的穷得不长草的地,还能打出这么高的粮食来,你这一年的力气,确实是没白辛苦。”
因为今天收割徐川家的地,所以,定国王爷和江凤芝带着孩子们也都来了。
结果,这大豆产量,随着徐千友那劈叉的声音传出来,陈老王爷都傻了。
徐川也哭了,他回头找他娘,“娘,咱家的大豆产量……四十七担还多,儿子……”他说不下去了。
这一年哪,他经历了惨痛的婚变,家庭的破碎,女儿的离心,老娘的嫌弃,兄弟姊妹的轻蔑,所以他在最痛苦的时候,就把整个身心都投到了自驾者田地里,每日兢兢业业的劳作,除草,捉虫,浇水,施肥……
有一段时间,他甚至将行李卷扛到了地头上,然后在地头搭建一个茅草窝,吃住就在这里,几乎是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日月星辰。
如今,他的辛苦劳作,换来了巨大丰收,徐川哭得哇哇的,跟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
“娘,我……我再也不是废物了。我能侍弄好咱们家的粮食了。”他哭着喊道。
江凤芝嘴角一抽,心道,个二愣子傻缺孩子,没老娘的灵泉液,你个屁的会种粮食了,能打出二十七八担都美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