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自己说话就好,陈宝莲本就觉得自己是唐突的,便也不计较老先生的怒容,笑着道,“老爷爷,您别生气,听我跟您说。
这事儿啊,我觉得,您不是无法医治好那位贵夫人,而是心里对她的病情有所保留医治法,所以,您谨慎过了些,才会说那样的话对吧?”
“呃……你,你听到了那些话?”老先生挺惊讶,“你就从这话里面听出了老朽没有尽力去给她看诊?而且也想到了她病情复杂?”
陈宝莲莞尔一笑,毫不隐瞒地点头,“是,我和我奶奶往这边来,正好就听到了那么几句,由此我断定,那位贵夫人得了复杂的病,您老也不是不能医治,只是因为病情特殊,所以您谨慎起见,有了保留。”
这是陈宝莲婉转的说法。
其实,那位贵夫人得的病,老先生是没有把我医治好的,所以才故意说保留了两分医术,实在是为了脸面好看。
老先生这时候才正视了陈宝莲和江凤芝,忽然有些明白了,“你们……不是来看病的,而是专门冲着我悬壶医馆来的吧?
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来此目的是什么?还是说,你们与那位夫人有什么罅隙过节,特意过来想要刺激她?”
陈宝莲闻言,笑容更深,转头看看江凤芝,意思是,你说还是我说?
江凤芝抬抬下巴,意思是你说吧,我不在参与了。
于是陈宝莲就将来悬壶医馆赚钱的目的,毫不隐晦地说了一遍,“老爷爷,我们缺银子,而您,缺一个扬名立万四方的契机,所以,我这次来,也是跟咱们医馆和您有缘分。
您不用忌讳我年纪小,不懂得医术。哪,说起来,我也不怕您不高兴,我的医术,论起来,恐怕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医者。
可我知道,我年纪小,还是个女娃子,所以呢,我不能出头给人医治疑难杂症,便想到了来寻找您,想跟您合作,您看如何?”
老先生这回不是生气,而是有点懵,“你……小丫头,你是说,你懂医术,而且还能给人诊看疑难杂症?那……你说的可是真的?”
他说着话,就去看江凤芝,用询问的眼神问她。
江凤芝含笑点头,“我孙女自小天赋异禀,对医术和武功有着独特的灵敏感知。
而且运气也不错,在两岁多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周游各地的老先生,就跟他学了这一身的本事。
您若是不信,可将您正房里那位贵夫人的病情说给她,让她给你出个医治的方子,包您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悬壶医馆的老先生此时此刻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了,便带着试试看意思,将那位贵夫人月事时来时不来,用了活血化瘀的汤药也无济于事的事儿说了一遍,叹息道,“唉,老朽确实是无能为力了。”
陈宝莲闻言,笑容盈盈,问道,“那位夫人可是身形瘦弱,双膝酸软?行经腹痛,有时亦有崩漏等之症状?”
老先生不听则已,这一听,登时就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是,姑娘所言甚是,那位夫人,确实是有这些症状。
可老朽给她用了对症汤药,还是不能根治她的病情,所以,老朽才不敢再给她用药了。姑娘,你……你可能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