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成金自那次因为闺女事件,初见了一回江凤芝,本来对她没什么太多的印象。
他只当她是乡下无知的蠢妇,仗着一腔热情劲儿,笼络了他闺女,不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而已,他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
可是,随着香林人家酒楼的几个招牌菜誉满古堡镇及周边县城,以及那个徐家发糕大火大卖,唐成金这才知道,自己还是小瞧人了。
他最看不上的蠢妇,居然是个大活宝啊,还是能赚钱的大活宝,他怎么就看走眼了呢?
而且随着惠利酒楼倒闭,还有老板章辉利的流放,一个在古堡镇经营了十几年的人物,说没就没了,唐成金这回算是彻底地认识到了江凤芝的厉害之处。
短短的不到一个月时间哪,就在她身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唐财主就对她动了心思。
“哦?是唐老爷,很不巧地遇上了,真是地界太窄小,也不知道是荣幸还是不幸。”江凤芝对唐成金无感,淡淡地语气,话也不大好听。
唐成金被个乡下老婆子给呲哒了几句,心里一阵膈应,但是看在她有利用的价值份上,还是忍住了,皮笑肉不笑地伸手相邀,“徐家太太是吧?
上次你照顾可小女,这份恩情我唐老爷一直感念在怀,还没抽出功夫报答一二,实在是有些失礼了。
这次镇上相遇,不管是荣幸,还是不幸,咱们相逢便是有缘分,你看,这晌午了,可否赏脸,给在下一个报答的机会,请您吃顿便饭呢?”
江凤芝笑了,“吃饭就不必了,我们乡下人肠胃虚弱,禁不起唐老爷的美食佳肴,还是自己吃点便饭就好。
至于您闺女的恩情之事,唐老爷也不必放在心上,这出门在外,谁有了难处能伸把手呢?都是应该的,您莫挂心上。”
说完,看也不看唐成金,转头叫徐江牵着毛驴车,绕过这家酒肆,去那边再找一家。
结果,一转身的功夫,就见香林人家酒楼的小伙计气喘吁吁地找来了,“徐婶子,刘掌柜的得知您们来镇上了,便打发小的来请你们去酒楼一叙。
哦,对了,还有位老爷子非要闹着吃什么您做的饭菜,这不,刘掌柜的实在没法了,就只能请您辛苦一趟了。”
江凤芝嘴角一抽,怎么听上去,感觉这任性的老爷子,这么像极了自家租赁出去的宅院里,居住的那位老爷子?
可不管是不是,既然刘掌柜的有了难处,她不好袖手旁观不管不是?
“走吧,我过去看看。只是,又叫刘掌柜的破费了,还得招待我儿和我乖孙女。”
江凤芝客气的话刚落音儿,小宝臻怀里的小野狼就嗷呜一声,又叫了起来,意思是提醒江凤芝,吃饭也有它的份儿,饿着她它,它可不干。
江凤芝瞅着这格楞子的小玩意儿好笑,不得不补充了一句,“当然,还有我家的狗狗,也得给它弄点美食。”
小野狼被重视了,才心满意足地趴在小宝臻怀里,乖乖地缩成了可爱的小肉球,闭上眼睛十分地享受和惬意。
唐成金毒蛇一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渐去渐远的江凤芝背影,低声恶狠狠地骂了一声,“该死的乡下死寡妇,真是给脸不要脸,不识抬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