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宝能配合是最好的了。
江凤芝很满意他的态度。
那些家丁还在耀武扬威,“快点,将这野猪给老子们送到惠利酒楼,快点。”
江凤芝闻言也不恼,把手一伸,笑道,“送可以,十两银子便给你送到家,绝不议价。”
“啥玩意儿?这头野猪,才这么大点的个儿,你要十两银子?”章七子一听就炸毛了,“老子从来就没被人要过账,你算个什么东西?啊?
是不是给你点脸了?我告诉你,我们惠利酒楼能要你的东西,是抬举你,你别他娘的不识相。”
江凤芝听他骂娘,当下火了,“一个奴才秧子,也敢大庭广众之下辱骂老人家,你家主人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行了,废话少说,没有二十两银子,这头野猪你就不用惦记了。武宝,赶车走,咱们去香林人家酒楼,人家给的价格公道,那才是最好的买主呢。”
章七子一看李武宝真的要赶车走,急了,一把拽住了那牛缰绳,威胁道,“姓李的,你敢走,回头老爷就拿你姐是问。”
呀?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哪,口气都是一样的,江凤芝双眼露出危险之光,抬手化作手刀,照着章七子抓缰绳的手臂,就剁了下去。
“反了天了,一个商贾之家的下人,谁给你的狗胆,敢大庭广众之下,强买强卖?”
江凤芝话音未落,手刀就狠狠地剁了下去,只听的那章七子惨叫一声,抱着受伤骨裂的胳膊,惨嚎着,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古堡镇的大街上可就热闹了,行人们离老远听到这边有人打架了,就都涌了过来,不明真相的人,就问那知情的,咋了?这咋还打起来了?
当见到了事情经过的行人已解说,那些不知情的行人,就议论纷纷,指着那章家的下人们就说啥的都有了。
巡查街道的小吏闻风而动,几个人急速地奔了过来,急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那章七子忍着剧痛,指着江凤芝破口大骂,“梁都头,这个……这个死老太婆她……她是反贼,你快把她抓起来。”
嚯……好家伙,这小子一张嘴,就给江凤芝扣上了谋逆反贼的大罪。
这要是一般人,非得被他的污蔑给吓死不可。
李武宝就是这样的人。
他到底年纪小,经历的事儿也少,还是个乡下半大小子,哪见过这阵仗啊?谋逆反贼?诛九族的大罪,可吓死他了。
江凤芝却笑了,是冷笑,对着梁都头道,“都头大人,这人是惠利酒楼老板章辉利家的下人,见我猎到一头野猪,便带着人要强抢。
我不服从,他便过来抢劫我家牛车,并且要打我的侄儿,所以,老妇忍无可忍,便给了他一巴掌,结果,他装作受伤的样子猛然倒地,却不小心挫伤了自己的额胳膊,都头大人,这样横行霸道,欺行霸市的下人,不知道咱们县衙管不管?”
梁都头一开始还没认出江凤芝来,可听到这有点熟悉的声音,待细看之下,就认出了她是那个帮着救助唐家大小姐的老妇人,顿时心生好感,笑道,“别说是一个下人,就是不管谁,只要鱼肉乡里,横行霸道,咱们县衙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