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人一听,哪里能同意?当下闫老太太就跳出来反对,“不可能,老李头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闫家的人,死也要死在我们闫家,你想给带走?做梦!”
李老汉冷笑,“闫老婆子,你儿子害我闺女没了命,那我讨要一公道不过分吧?现在,我给你两两个选择,一是,你们让我带走我闺女的三个孩子,从此与你们闫家没有任何瓜葛。
二是,你们不答应也行,那我们李家就坚决地追究你儿子虐杀我闺女,逼她不得不投河自尽的罪行。
律法说咋判他,我们都没啥说的。闫老婆子,咋样,你儿子的命,就在你手里,你想咋滴,我老李家都奉陪到底!”
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
闫二嘎子自己做了什么,他最清楚,所以一看事儿不好,赶紧叫着,“爹,我答应,我答应,大驴子,二驴子,丫蛋儿,你带走吧,带走,我没啥说的,我同意。”
闫家人一看,事已至此,如果再争执的话,老李家不看在李玉荣三个孩子的面子上,真的追究闫二嘎子,那闫家就完了,于是,闫家人谁也不说话反对了。
李玉荣的死,最后结局就是,李玉荣葬在了闫家祖坟,她的三个孩子,给她摔盆儿,送孝,下葬之后,被李家给领走了。
闫二嘎子还得为李玉荣披草结庐,守孝一年;他的那个外室和外室孩子,若是想进闫家,就得以妾室身份进来,不能以嫡子嫡女身份自居。
闫家另外赔偿了李家十两银子,赔偿柳树村五十两银子,待事情了结之后,搬离柳树村五里地之外安居,无事不得回村,以免影响村里人安定和谐。
闫家人恨李家是深入骨髓,嘲笑着他们连自家人都快养活不起了,还把三个贱种给领去抚养,真是打肿脸充胖子,不知好歹。
李老汉反口相讥,义正言辞地道,“瞎了你们闫家的狗眼看人低,我李家是没有多少余钱,但是,我大儿是木匠,现在在罗木匠家做工,每月都有三百文钱工钱拿。
我二儿子一身的力气,体壮如牛,现在在刘家村的白玉豆腐坊做工,每月也有二百文钱拿。我家小儿一直在古堡镇香林人家酒楼当伙计,深得刘掌柜的喜爱,每月最少也是二三百文的工钱领着,你说我们家再穷,能亏了我闺女的三个孩子?”
李老汉的话音未落,别人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呢,江凤芝就突然想笑。好嘛,她分成的每个作坊,都有李家人在做工,这是缘分呢,还是巧合?
还有,香林人家酒楼那个机灵的小伙计,原来是他的儿子?难怪那孩子心思正,头脑灵活,做事儿圆滑,腿脚勤快,感情人家是随了他老爹了。
为什么江凤芝这么肯定香林人家酒楼的那个小伙计,就是李老汉的儿子呢?
因为李老汉刚才不是说了嘛,他小儿子深得香林人家酒楼刘掌柜的看重,所以,对这事儿,江凤芝还是知道一些的。
小儿子被人家看重得以重点培养,李老汉能不骄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