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小金鱼怎样了?”
“伤势可严重?”
“御医可有仔细看诊?”
喜公公马不停蹄的赶回宫,气喘吁吁的跑进大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前一刻埋头处理朝政的德仁皇急急起身,上前来就不停追问。
德仁皇脸上的担忧一点都不掺假,问话的语气也是非常之急切。
“陛下放心……郡主……郡主她……”
“可是伤势太过严重?”
喜公公气喘吁吁,话说的不连贯,可德仁皇误以为金玉不大好,整颗心都拧巴起来,面色更是不好看。
“不不……”
“郡主并无大碍,只是伤着了腰,细心调养一段时日便可无碍,陛下不必太忧心!”
眼看着德仁皇脸色不对了,喜公公也顾不上喘气儿,连忙开口解释。
这事他若说不清楚,德仁皇极有可能立马杀出皇宫,亲自去看金玉一趟不可!
“伤着了腰……”
一听金玉没有性命之忧,德仁皇的脸色才稍转。
不过又一想金玉腰部受伤,他眉头又皱起来,面色也极为不好看了。
“女儿家伤着腰……”
想到金玉以后要嫁人,要生子,这腰部受伤可不好,万一对生育有影响,那可是天大的事……
“让太医院的能手给小金鱼好好看看,可不能留下病根。”
“陛下,郡主……”
“你再去库房,多选些疗伤的药材给郡主送去。”
“陛下……”
“不成,正得亲自去看看才好!”
德仁皇皱着眉头,自顾自说着就往外走,一点儿不给喜公公说话的机会。
“陛下……陛下……”
见德仁皇穿着龙袍匆匆就往外走,喜公公着急忙慌追上去。
“陛下,老奴去时,长宁郡主已经喝过汤药了……”
“哪位名手看的?”
一听这话,德仁皇停下脚步,回头盯着喜公公问。
“这个……说是凌公子的师弟看的,长宁郡主还说汤药效果甚是不错,便没让御医再看诊……”
知道德仁皇心里牵挂金玉,喜公公连忙如实禀报。
“那小金鱼儿精神可还好?”
“回陛下的话,长宁郡主精神不错,还拉着老奴说了一会儿子话呢!”
“嗯……”
听这话,德仁皇终于转身往大殿走去。
他是真心担心金玉,可近些时日,朝事胜为繁忙,他实在是脱不开身。
况且,伤害金玉的人他还没处置呢,是没时间出宫溜达!
“长宁郡主还让老奴替她给陛下问安,说等她伤势好了,便进宫陪陛下说话……”
喜公公再转告金玉的话时,‘添油加醋’加了一些好听的话语,让德仁皇心里很是慰贴。
“还是朕的小金鱼孝顺!”
心放在肚子里的德仁皇,听这话后心情大好,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
“郡主至善至孝,是顶顶好的!”
顺着德仁皇的话,喜公公也跟着吹起金玉的彩虹屁。
“朕实在是脱不开身,等过几日再出宫看小金鱼儿!”
德仁皇虽然心里牵挂金玉,可国事当前,他也无可奈何。
“陛下,俞都统求见!”
德仁皇刚坐在御座上,就有小太监进来通报。
“宣——”
话音刚落,就见一身劲装,身板挺拔,一脸严肃的俞川越进殿了!
“微臣叩见陛下!”
“起来说!”
德仁皇放下才提起朱笔,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看向直挺挺立在下面的俞川越。
“那季鸣祖可有交代什么?”
德仁皇放下茶杯,一脸威严盯着俞川越问。
季鸣祖绑架满爹,还让金玉受伤,这事他不能容忍!
且不说这事在天子脚下,就是季鸣祖这个在逃重犯,胆敢闹出这番事,也是让德仁皇不能容忍。
况且,这事南王世子还插一脚,德仁皇自然要和他们好好算算这账。
“嘴巴很严,倒是没说什么,不过微臣会让他开口如实交代的!”
俞川越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几分杀气。
了解他脾气的德仁皇见怪不怪,倒是满意的点点头。
“此事交由你处理,务必让他把知道的一切都交代清楚。”
“是——”
德仁皇的话正中俞川越下怀,这事他也不希望别人插手。
而且,季鸣祖伤了金玉,他又怎么让他好过呢!
“那南王世子可还老实?”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德仁皇表情冷漠的又问。
当然,这冷漠劲儿不是对俞川越的,而是对口中的南王世子。
“他本就不是安分之人,直嚷嚷着要见陛下。”
俞川越站得笔挺,话说的铿锵有力,语气中还带着讽刺。
讽刺,自然也是对那位,不可一世的南王世子!
“朕不是他想见就能见的!”
德仁皇眼里划过一丝冷芒,嘴角露出冷笑,继而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一副漫不经心,好像那南王世子,就是个跳梁小丑一般可有可无!
可不就是可有可无嘛!
最好连南王一起没了,德仁皇才高兴!
“来者是客,南王世子好不容易进大牢一趟,微臣自是尽地主之仪,要好生招待他一番才好!”
南王世子暗中蹦跶的很欢,在京城吃喝玩乐也很悠闲,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似的,这回碰到俞川越的枪口上,他可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再说,他好死不死的和季鸣祖有一腿,而且参与绑架满爹,重伤金玉,俞川越又怎么能不‘问候’他一番?
“是这个理儿!”
俞川越这番话很对德仁皇的胃口,于是君臣二人便
“那你就看着招待,要好生招待才好!”
“微臣遵命!”
于是,君臣二人‘心有灵犀’,目标一致,好好‘招待’南王世子。
一旁的喜公公心里暗自雀跃,同时也默默地为南王世子点了根儿蜡!
祝他能早日升天!
“估计南王会为此事出头。”
又好一会儿,俞川越看了一眼上首的德仁皇,便开口于是说。
话毕,就见德仁皇脸色一冷,继而带着很明显的恨意看向窗外。
“好多年了!”
“朕也极想见见他呢!”
不知道德仁皇想起了什么,眼神中带着深入人心的恨意,以及让人心惊的悲哀!
一旁的喜公公只低头抹眼泪,殿中的俞川越心里虽然好奇,但什么也没再说。
或许,他真的和南王有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