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外婆家老宅也见过那种“东西”,我是真怕被吓死,于是就把脸转向了麻雀。
此刻我能清晰的嗅到她身上的香味。
是一种花香味和檀香味的混合味道。
没等我开口问她用的是什么香水,突然就感觉有人在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以为是阿桂来叫我们出去,一转过头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的心跳猛地加速,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背爬上脖颈,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看见麻雀的嘴巴一直在动,但我又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我的耳朵这会就像是聋了一样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我说:“麻雀你是不是哑巴了?怎么说话都没声音?”
说完我突然感觉好累,胃里一阵恶心,然后就是感觉活着没什么意思。
那些消极的想法和事情一股脑地涌现。
我看见了小时候因为家里穷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负的画面。
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就开始哭,止不住地哭。
麻雀她皱了皱眉,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
只见她咬破手指就在我额头上写写画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估摸着大概几分钟后,突然的一阵大风就把这房间的大门给吹了开。
我就感觉耳朵眼里一热,两股暖流从我的耳朵眼里就流了出来。
几分钟过后,我的世界突然又有了声音。
就听见麻雀一直在问我:“现在能听见了吗?现在能听见了吗?”
“能!麻雀姐姐,我刚刚到底是怎么了?”我问。
麻雀瞪了我一眼,说:“你这小子刚刚被鬼附身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与后怕,她继续说道:“在这鬼地方,尤其是到了晚上,阴气比较重,很容易招惹到不干净的东西,你刚刚看到的‘东西’,很可能就是其中之一,它们有时会试图影响人的心智,让你看到幻觉,甚至让你失去听觉,陷入绝望之中。”
“我之所以一直没说话,是因为我发现你周围开始弥漫起一股不寻常的气息,那是鬼魅之气。我尝试用言语唤醒你,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于是,我用了家族传承的一点驱邪小术,通过咬破手指,将我的一点阳气注入你的额头,以此驱散附在你身上的邪祟。”
我听得目瞪口呆,心中既感激又恐惧,连忙追问:“那...那我现在没事了吗?以后还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麻雀摇了摇头,安慰道:“暂时是没事了,但也不能掉以轻心,看来这墓里确实有古怪,可能是有些未了的执念或怨念,今晚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你说那些金银财宝什么的,也等天亮了再下来取吧!”
说着,麻雀一个翻身就到了房间外面。
随后我也跟着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姐,你还会道法呢?”
麻雀淡淡一笑,然后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姐会的东西可就多了,要不要试试别的啊?”
我咽了口唾沫,赶忙摆手道:“不......不了,还是赶紧去找阿桂他们吧!”
“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没理会麻雀,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往门口探出脑袋。
左右看了看,在这条狭长的走廊里什么也没看到。
于是我就喊道:“都出来吧!那鬼东西已经不见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随后是阿桂他们略显紧张却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是你吗,叔?我们差点以为……”阿桂跟伢子匆匆跑来,脸上写满了担忧与好奇。
“是我,没事了,麻雀姐救了我。”我指了指站在我身旁的麻雀,她正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站在我的前面,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到底发生了什么?”阿桂急切地问,其他人也围了上来,眼里满是疑惑和关切。
我简要地讲述了刚才的遭遇,包括那突如其来的幻觉、失去听觉,以及麻雀如何以神秘的方式解救了我。
听完后,众人面面相觑,显然对这样的经历感到难以置信,但麻雀的存在和她刚刚展现的能力又让他们不得不信。
“看来这个地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屠老师沉吟道。
我说:“妈的,出去问老严搞几把喷子来,老子就不信还有枪不能解决的事情!”
阿桂点头附和道:“对,再把李富昌叫来,咱们给那鬼七仙女来个双重超度!”
伢子一听就乐了,他又拿出槟榔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白手套从走廊的尽头朝我们走了过来。
他说:“不用出去,你们该找什么就找什么,这层楼我刚刚检查了一遍,都是空的,你们去楼上看看吧!这里有我守着!”
我摇了摇头说:“手套哥,你别逞强了,那是鬼!你拳头再硬能伤到鬼吗?”
“对啊!那鬼就是个影子,你打不中他的!”阿桂附和道。
“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白手套让你们找就赶紧去找,要是没有我要的东西,我要你们三下半辈子当太监!”
面对麻雀地威胁,我们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麻雀冰冷的眼神,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容忽视的紧张感。
阿桂和伢子对视一眼,似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畏惧与无奈。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毕竟,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需要共同面对未知的危险。
“好,好,我们这就上去找。”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向麻雀姐保证道。
同时,我悄悄给阿桂和伢子递了个眼色,示意大家小心行事,保持警惕。
随着我们踏上通往楼上的楼梯,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楼梯间回荡着我们的脚步声,与外面的寂静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次不会再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
上楼后,我们发现这一层同样空旷而阴森,只有几扇半开的门和散落的杂物,诉说着这里曾经的繁忙与现在的荒凉。
我们分头行动,按照白手套的指示,仔细搜寻着可能隐藏线索或物品的每一个角落。
就在我专注地检查一个看似普通的柜子时,突然听到阿桂那边传来一声惊呼。
我和伢子立刻交换了一个紧张的眼神,迅速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怎么了?阿桂!”我边跑边喊。
“这里……这里有东西!”阿桂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他站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手指紧紧抓着门把手,仿佛生怕门后的东西会突然冲出来。
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我的心跳加速,几乎要跳出胸膛。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只见房间内一片昏暗,只有一缕微弱的月光从窗户缝隙中透进来,勉强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这时候我就注意到这溶洞的顶部应该是空的,不然怎么可能有月光照进来?
“这是什么?”伢子指着地上的一个黑色包裹问道。
我们走近一看,那包裹用油布紧紧包裹着,上面还系着几根暗黄色的麻绳,看起来十分古老而神秘。
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同时又充满了好奇。
“你们说这会不会是那李文茂的玉玺啊?”我低声说道,伸手准备去解开那些绳索。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寒意突然袭来,我仿佛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注视着我们。
我猛地抬头,却发现四周空无一人,只有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低沉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