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文娇的踹打动作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幺妹的身体变化,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吴杉解也忘记了抽回自己的腿,她蹲下身,与文娇一同仔细端详着幺妹,眼中既有恐惧也有同情。
“他妈的赵宴,难道他之前给我的骨灰是假的?”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试图理清这突如其来的信息。
“什么骨灰?”吴杉解问。
我没敢把跟袍哥会干仗那事情当着幺妹的面给说出来。
我叹了口气说:“唉,这事情太复杂了我一下说不清楚,我是被赵宴那小子给骗了!”
没想到吴杉解也没怀疑,就这么让我搪塞了过去。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之前在矿山和昨晚那迷雾里的东西,我就问幺妹是不是她。
幺妹点点头:“对,是我,我的皮肤容易开裂,得经常用赵博士给的药水洗,那药水擦到身上就会产生一种像雾一样的气体,放心不是毒气,昨晚我找你是想告诉你张秋雨来了。”
我心说难怪之前听到的声音那么熟悉,原来是幺妹。
这时候我的身上突然一阵瘙痒,我忍不住地开始抓。
我挠了挠痒,又继续问道:“对了,昨晚我遇到了假扮杉杉你的张秋雨,我明明回的是文娇家里,醒过来却是这里,真是太奇怪了!”
幺妹这时候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她看着我一直在身上挠,就问我:“你有没有喝她给你的东西?”
“喝?”
我想了一下,昨晚确实喝了张秋雨给我的鸡汤,我说:“鸡汤吗?我喝了,那玩意真是太恶心了!”
说完我身上越来越痒,我估计应该是小野身上有跳蚤什么的,跟他待久了他身上的跳蚤都跑我身上来了。
“鸡汤?坏了!”
我没听到幺妹在说什么,以为她是在说那鸡汤是过期的,也没太在意。
我就打趣说:“确实坏了,张秋雨那婆子做的鸡汤真特么难喝!”
幺妹一脸惊慌地瞪着我,然后摇了摇头。
说实话,这个幺妹无论我怎么看都感觉跟之前的幺妹差很多。
我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见还是我心里有愧于她。
得知她没死,我心里竟然没有那种很喜悦的感觉。
我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离开屋子后,我们走到山坡上。
幺妹不愿意出来,她说晒了太阳她的皮肤会开裂。
我把吃的跟水留给她后就提议说进去鬼子坟里面看看。
文娇说里面太危险,我想着把小野和李富昌叫上,就是特么八岐大蛇出来都要给它超度了。
我说:“不是要找一副棺材吗?那鬼子坟里面应该就有吧!”
“清河,那下面太危险,我们之前都差点没出来,棺材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你快跟我们回屋,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幺妹的事情,我怕吴杉解是顾及我的面子没有当场发作,等回屋肯定得抽我一顿。
但看到吴杉解那要杀人的眼神,我怂了,就跟在吴杉解屁股后面一路走回了文娇家里。
回到屋,正好撞见李富昌回来打饭。
他就问我吴杉解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我叹了口气,耸了耸肩,示意李富昌别多问,毕竟这其中的复杂情感与隐秘,并非三言两语能说清楚。
李富昌见状,也识趣地没再继续追问,只是默默地接过饭菜,坐在一旁吃起来。
屋内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各自的心事。
我挠了挠后背,然后瞥向吴杉解,她好像有心事,但又什么都肯说。
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猜测应该是还对我跟幺妹的事情耿耿于怀。
“清河,你跟我来。”吴杉解终于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我点了点头,跟她进了文娇的房间。
吴杉解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最终还是缓缓开口:“清河,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叫幺妹的女孩很奇怪?”
我闻言一愣,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啊?什么意思?”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相信那个幺妹说的话吗?”吴杉解说到这里,显得有些犹豫。
“相信啊!赵宴你还不知道吗?我去过一次他的实验室,他把我外婆村里那条大蛇给抓去做实验去了!”我说。
怕吴杉解不相信,我还把当时在十万大山那个实验室里面的场景如实地描述了出来。
吴杉解听完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我知道你跟那女孩的事情,但凭我的直觉,那女孩在说谎!我在玉玲珑待了那么多年,也审问过很多人,谁有没有说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个幺妹绝对还隐瞒着什么!”
我心中咯噔一下,没想到我跟幺妹的事情吴杉解也知道,我不得不佩服她们情报收集的能力。
但转念一想,我跟幺妹又没干那事,我问心无愧。
我说:“杉杉,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但我跟她绝对没做过越界的事情,不过说起来我觉得她确实跟以前很不一样,开始我也怀疑她是假的,但她能说出很多只有我跟幺妹才知道的事情,你说这......”
“清河,如果我说我要杀掉她你同意吗?”吴杉解意味深长的盯着我问。
我不想吴杉解好好的背条人命,就说:“杉杉你怎么能干这种事情?”
“果然,你还是心疼了......”
“逗你玩的,哈哈哈,快去吃饭吧!”
吴杉解这话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我实在搞不清楚她是怎么想的,说起幺妹,我也拿不准她到底是不是之前我认识那个幺妹。
吃饭的时候我就在心里计划,找个机会溜出去,找幺妹当面问个清楚。
毕竟,直觉告诉我,这件事背后隐藏的秘密远不止她说的那般简单。
而且,吴杉解从玉玲珑出来,那玉玲珑的前身可是国民党军统局,我完全相信她的判断是不会错的,这让我无法完全忽视她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