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武还要推辞,翟老先生在一旁说:
“先生万万不可再推辞,这是知秋自己的钱,你就收下吧。
要不是你,要不了多久,知秋就没了,去陪她爸妈去了,老头子我将来也没脸去见他们一家三口。”
见祖孙两这么说,魏武自然不好再推辞,而且,他估计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应该也没有多少钱,于是便接了过来,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魏武就谢谢知秋妹妹了。”
翟知秋听他这么说,脸上瞬间飞上了两朵红云,低着头说:
“魏大哥不必客气,是知秋该做的。”
魏武看得心里一漾,急忙转过头看向别处。
随后,四人又闲聊了几句,见时间已经很晚,魏武便提出告辞,回房休息。
魏武回到自己的房间,盘坐在床上练了一会功,这才躺下休息。
可是很快他又坐了起来,今天他有些兴奋,睡不着了。
上午他研究整理出第一批属于他自己独立知识产权的新药,还有保健与化妆品配方,跟着又结识了市里党政最高长官。
救了翟知秋,顺道弄到了玄女树,结识了翟老这样的大豪阀,还给自个弄了个海归硕士研究生!
这一桩桩一件件,让他根本没法静下心来。
于是他爬起来穿好衣服,决定上街走走,吹吹风,冷静冷静。
这时也就半夜十二点多一点,街上虽然零星还有些车和人,但想必白天的喧闹,已经安静了许多。
左右是闲来无事,魏武便一边走,一边彻底放开听力,仔细捕捉周围每一个声音,顺便练练听力,测试自己的耳朵隔着街边的大楼,还可以听多远。
不过,很快他就有些后悔,特么的,太,太刺激了。
啥声音都有!尤其是这个时间段,爱熬夜的小情侣、小夫妻刚刚上床休息,各种不可描述的声响齐齐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魏武不由得脸红心跳,这特么的太诱惑人,他都十几年没听过这些美妙的交响乐了,还真有点想念。
魏武正要收回听力,不再受那些诱惑,突然,他听到了一个从很远传过来的女人尖叫声:
“救命啊!…
别,别碰我的孩子!”
嗯?这是怎么回事?
这声音来自他的侧面,估计离他大约两三公里,中间隔着好几条街,还有很多的高楼大厦阻挡,所以传到他的耳朵里极其轻微。
只是女人焦虑与恐惧之下,声音变得特别尖利,这才传到了他的耳朵。
孩子?有人要对着女人的孩子不利?还是后半夜!
许是因为魏冉小时候的遭遇,魏武绝对不能容忍有人对一个孩子下手,不管什么原因。
于是,他风一般地扑向那个声音,几分钟后,他找到了声音的来源,一个已经纳入拆迁的城中村。
这个城中村应该已经全部征用了,房子虽然没有被推平,但门窗都已经不见,村子的周围包括农田,都围了三米多高的围墙,只留下一个七八米宽双开的简易铁门,铁门和围墙一样,表面钉着一层绿色的仿生草皮。
此时,简易门是关着的,魏武可以清楚地听到里面不远的地方传来两个不同的呼吸声,显然门里面有两个人在把守或巡逻。
魏武跑到离门远点的地方,翻身上了墙头,轻轻跳了进去。
这里的土地应该是已经拍卖了,只是开发商还没正式进驻,村子里,透过浓密的树林,影影绰绰的还有三四十栋孤零零的小楼。
其中一幢四层小楼难得还亮着灯,声音就是从那四楼传来的,在里这栋小楼几百米的村口,也就是铁门不远处,还有两个家伙在来回地转悠,正是刚刚魏武听到的那两个人。
魏武隐住身形,快速接近那栋小楼,很快上了那栋楼对面的一栋小楼四层的房间,借着夜色透过没有玻璃的窗户看向对面。
对面同样是四楼的一个房间里,一个女人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蜷曲在地上瑟瑟发抖。
魏武只能看到背影,通过身形判断那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孩子被她搂在怀里,看不到脸,只能从体型大小判断出大约三四岁年龄。
女人的一侧站着两个男人,另外还有几人被墙壁遮住了看不见。
见此情景,魏武立马就想到了,这是一桩绑架案!
魏武刚刚藏好,就听见一个带着嬉笑的有些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姓段的,听懂了吗?只要你在这份笔录上签了字,二爷我便放了你,还有这对母女,事成之后还会给你们一笔钱,让你们远走高飞。”
这声音是魏武上次在市场上遇到的那个西装男,说是什么福天大酒店的总经理,好像是姓龙,听那些卖菜的说,他说是龙市长的侄子龙二,他的哥哥龙大是福天大酒店的老板。
“呸!你们是四狗子的人?四狗子抢了我家的大楼,我父亲也被八狗子烧死了,你们还要我替他脱罪?
呸!做梦去吧!亏你们还能想得出!
老子死也不会签的!”
咦?这不是段华仁的声音吗,魏武有些错愕,这姓龙的怎会抓了段华仁?
莫非?莫非传言是真?四狗子确实与龙大有关系,真的是龙大的一条狗!
否则,这两人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去!
这时,西装男那特有的嬉笑声再次传来:
“好啊,姓段的,挺有种啊,二爷佩服。
想死是吧?好啊!
二爷一定会让你死得轰轰烈烈!死得其所!
来啊,先把他嘴巴堵住,绑紧他。
哦,对了,别打他,更别弄出伤痕。
我要让他亲眼看看二爷导演的好戏!”
跟着魏武就看到了那个自称龙二的西装男身影,就见他慢慢地踱到蜷曲在地上的女人身前,手里拿着几张纸,弯下腰冲女人抖了抖,嘿嘿笑道:
“大妹子,打个商量,你把这个签了怎样?
签完我们就走,保证不打扰你和孩子休息,还会留给你一大笔钱。
这样你就可以离开神山,去别的城市,租个像样的房子,再也不用住在这四处透风的地方,再找个工作,好好地抚养孩子,怎么样?”
女人紧紧抱着怀里的孩子,往墙边缩了缩,问道:
“这是什么?为什么要我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