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园的地位在邵家极其特殊,如今,就算是老太太也轻易不好过多为难邵韵诗。
毕竟,邵韵诗被带去苏州老姑奶奶处教养多年,说她规矩不妥,那就是打老姑奶奶的脸。
如何困住邵大小姐,还得一天一夜?白氏觉得头疼。
窗外冷风一晃,树影摇动间,彷如窥视人间的神祇,叫人莫名胆寒。
钱爷紧紧盯着发愣的女人,大有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意思。
白氏无奈,只能应下,“放心吧,我知道,知道。”说完,她听得丫头的脚步声近了,忙忙地又去推男人。
这会子,钱爷也烦了应付女人,得了许诺,顺势走人。
瞧见男人翻窗走了,白氏才松了口气,拍了拍手,撩起帷幔,出了偏厢。
“二夫人,您在偏厢做什么?”喊人的丫头是邵秀雪身边的,她奇怪地看着白氏打厢房走出来。
白氏拍拍手,不耐烦道:“我看看可有要收拾的地方,对了,你怎么不在小姐身边守着,回来做什么?”
丫头忙道:“表少爷说,他身上难受得实在受不了了,想去医院看病。”
“去医院?周大夫的药不管用吗?”白氏有些急了。
丫头也不知道,只摇头道:“不清楚,表少爷只一个劲地嚷不舒服。”
白氏想到自己带外甥来之前,同大姐的保证,突然觉得浑身都不好了,抚着额头道:“走吧,我和你一道去看看。”
丫头早就等不及了,见此,忙忙引路。
白氏走后,厢房忽地静了下来,帷幔后,慢慢走出两个人来。
若是白氏在的话,一定要吃惊,其中一个,可是刚才翻墙走掉的男人。
钱爷瞥了眼白氏往外走的背影,便挨着各屋,快速地翻找起来。
“钱爷,您不放心那娘们?”随后进屋的男人笑问道。
钱爷是白氏的姘头,并不太喜欢旁人如此说。
遂,他很是不耐烦地呵斥道:“少废话,赶紧找。”
被钱爷一喊,那男人不敢多话,忙埋头做事。
翻找一通的俩男人,一无所获,只得失望地出了邵家。
邵家大宅外的某隐蔽小道上,此刻,人烟皆无。
“钱爷,正院没有,喜福堂没法靠近,如今只能靠那娘们了。”随着钱爷一跳出邵家,那男人就忍不住嘀咕了起来。
男人一再地说起白氏,钱爷是反感的,不过,他素来隐忍,只阴森地盯了眼男子,就收回了目光。
那男人自然没留神这些,自顾自地又道:“至于邵老爷子的书房,这个还需要人手,剩下的就是那槐园了。”
听的这话,钱爷高深地回看了眼邵家,淡淡地道:“喜福堂只有交给白氏,邵老爷子的书房无需再去,那里肯定没有,只有这个槐园,太过奇怪。”
“怎么奇怪了?”男子一脸好奇地看向钱爷。
钱爷瞥了眼跟班,冷声道:“你无须知道。”说完,便径直走了。
跟随钱爷的男子,被钱爷这一眼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倒也不敢再问,便追了上去。
随着俩人走远,邵家后院小巷复又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