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的大厅,压抑的气氛,和女子絮絮叨叨的关心,显得那么不衬。
闫老太爷将侄媳妇的作态看在眼里,心里憋气的是,他的话不仅没人接,还被黄大夫人给轻描淡写的混了过去。
心里有了气,闫老太爷的脸色阴沉的能滴水。
他耳边听着底下几人不咸不淡地说着关心的话,眼睛瞄向一脸深沉的亲侄儿,再看看自家儿子那副得理骄傲的模样,闫老太爷暗叹了口气。
知道这次的事,怕是另有隐情了。
这般一想,他心里便谋划着如何化解了这次的事,既能挽回颜面,也不叫二房的人心寒,到底亲侄儿比族里其他人更重要些。
邵韵诗低垂着头,将这些看在了眼里,觉得今儿这事怕是胜负难料了。
就在大家都在心里谋划的时候,闫越那帮人总算是到了,不仅到了,还一派吵嚷没教养的痞气样。
这么一来,就衬的闫彪有礼了几分,优势就显了出来。
闫老太爷将这些看在眼里,心头一跳,再瞧着闫越好模好样地领着一些公子哥来问罪,就更是没好气了。
先发制人的好处,不仅邵韵诗几个知道,闫老太爷也是深的精髓。
只见,他猛地一拍桌子,对着刚站住脚的闫越,呵道:“混账,还不赶紧给我跪下。这里是哪里,也是你们能来撒野的地方!”
前一句他呵斥孙儿,后一句则是对准了外人了。
一群帮闲的混混本以为到了这,凭着闫越在家里的地位,定能好好出口恶气。没想到,一来就吃了瓜落。
这些跟来的人可不是啥有骨气的,家世背景就更比不上闫家了,要不然也不会唯闫越马首是瞻了。
被闫老爷子阴狠地一瞪,这些家伙吓的腿肚子都有些转筋了。
有些有眼色的不敢多呆了,嘻嘻哈哈地说了两句不伦不类的淡话,便灰溜溜的走了。
待出了闫家大门,某个家世还可以的,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晦气!”
有那专门帮闲的,凑到这人身边,小声抱怨道:“我们就这么算了?”
骂人的公子哥眼一瞪,“还能怎么地,你没瞧见闫越那厮都没骨气了吗?”
“可,咱们是他请来的,总不能啥都不干就撤吧?”帮闲的眼珠子一转,逮到了说辞,“闫彪那小子可是忒能打了,瞧把少爷你打的。”
被他一说,公子哥很是没面子地嘶了声,暗道,闫彪那货确实能打。
帮闲的见有门,忙咋舌又道:“咱们这一走,还不知道他们怎么糊弄人呢。人家可是门一关,全是姓闫的。”
他这话若是旁人听了,定然不会说什么,可这位公子哥平素与闫彪很不对付,立马火气上头了。
就在他要反悔改主意的时候,后边来了人。
“我说你小子够了,咱们今儿可不占理,要算账得等闫越有空了。”这人说完,很是隐晦地看了眼帮闲的。
他一开口,另外的人也跟着道:“可不是这话,到底那闫彪可是闫家的孙子,我们把人打成那样,人家没找我们算账,已然是不错了,走吧。”
其他人一听这话,想想闫彪那小子的惨样子,直接散了怒气,颇为得意地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