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族久家大,内里乱且烦。
小小的书房里,闫丛这位军中俊杰,想着家事,眉头紧锁。
手下瞄了眼少爷,只当他担心闫彪,忙热切地回道:“彪少爷可不是个傻的,那伤看着惨,其实并不重。不过,彪少爷倒是被二老爷训的很厉害。”
闫丛知道自家这位二叔虽不是个面的,可极为孝顺老爷子这位亲大伯,怕是觉得自家儿子叫老爷子操心了,这才教训了彪子。
闫丛想了想,交代手下,一会子给闫彪送些伤药,再就是叫他放心,大房闫越这里不管有什么龌蹉的心思,他都会帮忙看着的。
大概谁都没想到,闫丛并没拿邵韵诗作伐子的意思。
且,当初柏氏姗姗来迟,也有他的手笔,纵然,他是为了算计闫越,可到底也顺手帮邵韵诗她们拖延了几分。
已然躺到床上的闫彪,再得了大堂哥的话后,总算是安心了几分。
对闫丛,不管事能力还是人性,他比邵韵诗有信心多了。
且,他实在是怕自己被父亲禁足后,没法子关照小音子和瞒姑。若是没有自己的回护,那个疯狂的闫越还真不知要做出什么来。
有大堂哥护着,他就不怕了。
可惜,他大概是安心太早了,只过了一夜,闫小九就摸来了。
闫彪被禁足,谁也没苛待他,就是让他留书房读书。
闫二老爷治家有方,内院很是安宁,家宅也宽敞。
闫小九一路顺畅地到了闫彪的小书房。
闫彪到底伤了些筋骨,这会子也没端坐在书桌边,而是拿了本书,无聊地躺靠在躺椅上。
闫小九一露头,就被他给发现了。
“你小子鬼头鬼脑的做什么?”闫彪冲着闫小九喝道。
闫小九舔着脸笑道:“我来看看你,这伤还好吧?”说完,他又有些沮丧地道:“那日若是我在,你也不会白受了罪。”
别看闫小九人瘦个矮,可极为灵活,腿脚功夫也有些,对付那些混混公子哥确实是个好帮手。
闫彪叹道:“亏的你小子没在,不然更乱。”
闫小九其实知道即使自己在,阿彪也会支开自己,谁叫他家穷,要靠着族里才能过活呢。
多少有些酸涩,闫小九也落了笑,“你这得禁足到什么时候?”
闫彪摇头,“我也不知道,起初老爷叫我反省思过,姨娘则直接请罪,叫我禁足了,具体的时间,怕是得等老爷高兴些了,才能定。”
顾姨娘的为人,闫小九也知道,那就是个低调内敛的,心肠也好。
如今这番作为,怕是因为林小姐吧?
闫小九和闫彪在外人看来,仅仅是相处的不错,实则两人脾性相投,好得很。彼此间的私房话也有说的时候。
见兄弟蹙眉,闫小九也不避讳,直接道:“阿彪,如今大家都不小了,你该有些打算了。顾姨娘那里,你就不多说几句?”
闫彪在闫家也没几个知心朋友,能说得上话的也就是闫小九了,有些话,他甚至不能和瞒姑说。
见闫小九担心地看向自己,闫彪叹气道:“小九,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姨娘是个胆小的性子,若是我露出那么一丁点的念头,她怕是能吓的不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