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清平自打和马素仙闹翻了后,直接就和家里坦诚了身份。
他的孤勇自然是得到了父母的谅解和心疼,阻拦自然也是有得。
不过,过了明路后,他行事也越发不遮掩了。
所以,才会有麦家拿还没全盘接手的陆家商船,给他使用的事。
好在,麦清平行事周全,虽泄露了风声,到底计划详密,才没叫陆家粘包。
这些内情,陆六顺多少了解了些,可还是不认同这麦家父子的所为。
陆老爷子年老,这些不顺的事,大家都下意识地瞒着。
所以,他听女婿说清平机灵,不会有事,只能是叹气了。
陆六顺知道岳父念旧,听的他叹气,眼眸闪了下,又劝道:“清平不是鲁莽的,他没第一时间被捉住,定然是有了极好的藏身之地,您不必忧心。”
陆老爷子觉得自己老了,也没什么心力操心别人,摆手道:“不管他了。对了,这次亏了瞒姑,不然为了平安,厂子都得卖了。”
说起女儿,陆六顺满心满眼的笑意,“瞒姑自然是极好的,亏的她还能念着麦家的旧情。”
这次的事,为防邵韵诗担心插手,陆六顺并没有将船只其实还是陆家的事告知。
所以,邵韵诗帮忙麦家,也是看在陆家的情面了。
陆老爷子也是眉眼带笑,“也亏的人家江姑爷的人脉,不然这次真就悬了。”
陆六顺想到那些军警的贪婪,眉心一蹙,“可不是这话,若不是江姑爷帮忙,咱们真就惨了。”
对帮忙的余潜,邵韵诗只说是姑父的关系,不然,陆家人也不会真安心。
“这人情记下,回头补上。”陆老爷子拍板。
听老爷子这么说,陆六顺悄悄地吁了口气,他可是怕老爷子守着早年定下的规矩,对这人情不予理睬呢。
他这样,还是叫陆老爷子瞧见了,不由嗤道:“瞧你这样,还当我是那不通情理的人。”
被抓包,陆六顺傻笑了声,“没,我怎么会这般想。”
陆老爷子没理他,只怅然道:“早年,我是说过不与邵家之人往来,可这么些年过去了,瞒姑叫人家培养的不错,不能叫孩子在中间为难不是。”
陆六顺自然知道缘故,只装傻地奉承老爷子罢了,只要老爷子高兴,他也就松口气了。
这次通话之后,陆家和邵韵诗又恢复了正常的联系,叫邵韵诗安心了不少,也彻底信了陆六顺的说辞。
安心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
一晃,再过几日,暑假也就过去了,天气也总算是回了点凉。
这日,邵韵诗正在书房里,整理要上学的东西,电话来了。
“瞒姑,我到上海了,你住哪?”电话那头的人很是随意地道。
“啊,姑姑,你来上海了?怎么不早点说,我好去接你。”邵韵诗被小姑姑突然来这么一下,弄的很是无奈。
邵兰香呵呵两声,“你姑父来南京述职,我没事,就想来上海看看你。”
邵韵诗高兴极了,忙道:“那姑姑你就待在原地,我让飞鸿开车去接。”
“不用费事,你直接告诉我地址,我叫司机开过去。”邵兰香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