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人的无耻,透过田晚妹,已然突破天际了。
罗家人想着,不说自家根本就没同田家议亲,就是议了,如今不成,女方不是该藏着掖着吗?
田家倒好,还大刺刺地说出来,真是没见过这么不顾女儿的。
亏得,大年下的,邻居们都忙着去城里讨活,再加自家见机又快,这才没叫这些混账话传出去。
显然,罗家人都还记得这些事,如今再说,纷纷落了脸。
田晚妹是不会觉得自家做的不对的,只是恼怒,表婶居然如此记仇。
罗大婶见识过田家的不要脸,盯着田晚妹的脑袋顶,半分不给面子的道:“晚妹子,你若是还记着表婶的好,日后再别说什么婚约这样的话。”
田晚妹被点名,我了半天,也没给个具体的话。
大家见她这样,已然升不起失望的情绪了。
屋里,只有罗大婶适合开口。她道:“晚妹子,不说你自己还要寻婆家,就是你二表哥也得寻媳妇的,坏了名声,与你与你表哥都不好。”
名声?名声,田晚妹现在最听不得这话,一听这话,人就有些犯浑。
只见,她脑子一转,当即来了些精神,哭着道:“表婶这么说,我也不得不说一说了,如今,如今我哪里还有名声,我和表哥的事大家现在都知道,不嫁了表哥,我还能嫁给谁?”
这话气的一屋子罗家人变了脸,这是要图赖自家了?
不说罗大叔夫妇两个后悔了,就罗丛柏也是不淡定了。
想到城里的心上人,罗丛柏黑着脸,冷喝道:“你乱讲什么,我同你有什么事?田晚妹,趁着我还认你是表妹的时候,赶紧熄了你那些没用的心思,不然别怪表哥狠辣了。”
说完,他手上一个用力,桌上没来得及收走的筷子断成了两截。
这么暴力!田晚妹还真有些怕了,不过,她心里更怵三发子,只不出声,就这么艾艾地哭着。
她这样,弄的罗家一家子心烦不已。
罗大哥也是个暴躁直爽的人,瞧着爸妈变了脸,心疼了。他眼眸一暗,自己别的话不好说,有些话还是能说的。
遂,他粗着嗓子,道:“田晚妹,我弟弟也算是刀口上舔血的江湖人,有些心思,你掂量着看。”
他这明晃晃的威胁助拳,罗大叔不仅不恼,还暗暗点了头,有长子的样子。
罗家哥俩突然的发狠,在这深冷的夜里,确实叫人骇然。
不过,罗家人都习惯了彼此的偶尔吼声,倒也坦然。
罗大嫂瞧着丈夫脸上的怒色,立马心疼了,又觉得二弟说的话够婉转的了,且,二弟更憋气的连筷子都掰折了,那得多闹心?
可这田晚妹不仅不接口,还受屈地哭上了,同二弟比,也不知道谁更委屈了?
罗大嫂不笨,知道这个田晚妹是想赖在罗家了。
心里烦躁,罗大嫂也管不了当着公公婆婆的面了,眼睛一眯,道:“晚妹子,嫂子说句不当说的,你就算想赖上我们家二弟,也是没用的。”
这话够直接。
田晚妹气恼地看过去,眼里还蓄着泪。
罗大嫂可不怜香惜玉,直接问道:“不说,你们根本就没婚约这事,就算是有,难道现如今还不能解除了?”